百里钰起身,想帮她穿衣服却被她躲开。
“月儿,你应该明白我不需要什么封赏,我去南境是身为一个将军的职责,也是因为我是你的王夫,我知道你想让百姓过上安稳的生活。”
萧揽月闻言系披风的手顿了一下,“百里钰,抱歉,孤说话有些欠妥,我还有事情要跟萧世子商议,你自便吧!”
百里钰还想说什么,萧揽月却已经高声吩咐到,“秋风,进来!”
守在外面的秋风闻声进来,感觉到房间里有些紧张的气氛,低头行礼,“主子!”
萧揽月看了一眼床边的鞋子,肚子越来越大,自己现在这个肚子,还真的是,穿鞋子都懒得弯腰了,“过来服侍孤!”
秋风闻言急忙上前蹲下,给她穿鞋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摄政王忽然让人服侍,毕竟自从王夫和侧夫进府,这种事情都是由摄政王的夫君来的。心里猜测着,是不是摄政王和王夫吵架了。
默默的替摄政王穿好,鞋子,然后扶她起身。
萧揽月任由秋风为自己梳好一个简单的发饰。
“霜降呢?”
秋风说道,“霜降在给主子制作安胎丸,可要属下去叫她来。”
萧揽月闻言说道,“不用,你稍后去把萧世子和傅统领还有安佑王,冬雪,叫来大厅!然后你骑快马去给北境的三州州府下令,即日起,北境三州,全部百姓不得娱乐,不得办喜事,需披麻戴孝一月,凡萧亲王棺椁所经之处,我萧国百姓皆官员,都得跪下相送!”
秋风一边给她挽好一个简单的发饰,一边说道,“是!”
大厅里!
很快有人准备好热茶!
萧揽月坐在主位。
尽管在房间的时候,萧揽月对自己很冷漠,百里钰还是默默坐到她的身边。
原主只是跟萧王妃说让她们回京都城,但谁留下来并没有正式安排,看来是等自己来安排,萧揽月看向傅统领,沉声说道,“傅统领,萧世子得送萧亲王回京都城,所以北境这边,孤封你为镇北将军,暂时镇守北境!你带来的援军,都留给你,包括在各地方借的兵,也都留给你。”
傅统领闻言起身抱拳,“是,请皇上和摄政王放心,只要末将活着,就不会让北牧再踏进萧国半步。”
萧揽月闻言点点头,继续看向安佑王,“安佑王,北牧和亲的公主便交给你和安和世子护送他们到京都城,为了方便,孤身边的冬雪会和你一道。”
看来摄政王这也是故意要避开自己儿子,这样也好,起身道,“是,微臣遵命!”
萧揽月看向冬雪,“冬雪,既然那三个北牧公主已经封为我萧国的后宫之人,给她们拿几套我们萧国的丧服。”
冬雪起身拱手道,“是!属下马上去安排!”
萧揽月继续看向萧承睿,“我想这两天你们该准备的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明日便带着你们萧王府的亲卫,到洛州接皇叔回京都城吧!”
萧承睿闻言哀痛的起身,“是,多谢皇姐。”
萧揽月起身,“那就各司其职吧!萧承睿你看看还有什么跟傅统领交接的,抓紧时间,另外,傅将军,你既然留守北境,便把萧王府改为镇北将军府,也方便你办公。”
傅将军闻言急忙行礼,“末将多谢摄政王。”
萧揽月抬步往自己院子走去。
百里钰默默跟上。
到了院子,萧揽月开口说道,“孤想一个人静静!”
百里钰闻言只好说道,“好,我去看看萧世子那边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萧揽月回到房间,事情都安排好了,自己静下来,满脑子都是纳兰长君的样子。
抬手一挥,在房间里布下结界!
闪身进入空间里。
空间里出现波动,萧凤语急忙现身。
见说萧揽月,急忙上岸,“娘亲,你来了!”
萧揽月闻言点点头,“你纳兰爹爹怎么样了?”
萧凤语闻言说道,“娘亲,纳兰长君我保护的很好,天天在修炼,我守着纳兰爹爹。”
萧揽月走到湖边,“凤语,我想见见他可以吗?”
萧凤语见状,抬手施展法术,“可以的,但是娘亲要答应我,不要难过!”
纳兰长君从湖底飘了出来。
凤语还用法术把他身上烘干。
萧揽月席地而坐。
让纳兰长君靠在自己怀里,“长君,凤语说凤族可以涅槃重生,凤语也给你喂了血,你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啊!我都想你了!等你醒来,我就陪着你一个人过日子好不好?”
萧凤语蹲在萧揽月身边,“娘亲,你不要难过好不好,你难过肚子里的弟弟也会难过的!”
萧揽月闻言没有说话,抱着纳兰长君一直沉默着。
良久,直到外面传来吵闹声。
萧揽月才把纳兰长君交给萧凤语,“凤语,娘亲先出去,你照顾好你的纳兰爹爹。”
萧凤语用法术托起纳兰长君,“娘亲你放心好。”
萧揽月闪身出了空间,撤掉房间里的法术,就听见外面传来吵闹声。
“再说一次,让开,本公主要见你们摄政王!本公主乃是父汗最喜欢的公主,你怎么可以对本公主如此无礼!”
苏柒伸手拦着北牧的几个公主,“摄政王在休息,若是摄政王愿意见你们,我会来告诉你们的!”
冬雪也说道,“几位公主,你们若是执意要打扰我们主子休息,那不要怪冬雪不客气了。”
萧揽月听着交谈,看来是北牧那几个公主找上门来了,“让她们进来吧。”
苏柒和冬雪闻言相视一眼,然后推门,带着北牧的公主进去。
默默对萧揽月行礼。
阿史那明珠几人也有些敷衍的行礼,“参见摄政王!”
萧揽月憋了一眼几人,“几位公主在孤的院子里如此吵闹,这就是你们北牧人的礼仪吗?”
阿史那明珠上前说道,“摄政王,并不是我们要无理取闹,而是我们作为北牧的公主,真的不适合穿戴丧服?”
萧揽月闻言冷笑道,“呵,孤是给你们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