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宴行正等着媳妇亲自己。
却见媳妇突然就不动了。
他索性单手揽住媳妇的腰,低头主动亲了上去。
接吻这种事,还是要他主动些才好。
陆迟晚拼命的推他,没推开。
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真当我不存在?”
厉宴行一怔,回过神来,放开陆迟晚转头望去,瞬间愣住。
一穿着休闲装,手里拿着钓鱼竿的年轻男人正站在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男人生的十分好看。
这么好看的男人,又闲适懒散的出现在这。
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陆家少爷中的一位。
当然这位厉宴行是见过的,只不过时间太久了。
当年陆迟晚的几位哥哥找到她,都是跟厉宴行打过照面的。
见是见过,却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毕竟当时他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全都是陆迟晚要抛弃他,不要他了之类的,哪里还有心思去分别谁是谁。
不过前阵子他就差三少和四少没见。
三少是做考古的,气质温润,听说性格极好。
四少是娱乐圈的大明星,年纪轻轻便红遍了大江南北,粉丝无数,脾气也是出了名的暴躁。
看这有点中二少年的气质,就知道肯定是四少无疑了。
“你好,四少。”
厉少整理好情绪,伸出了手,礼貌的很,唯独不见尴尬。
陆迟晚:“……”
到底是做大老板的人,跟他比自个的脸皮好像还是薄一点的。
“四舅舅!”
三宝排排站,一起开口喊人。
看到外甥外甥女,四少的脸色才好看点。
“大宝二宝点点,有没有想四舅舅啊。”
“四舅舅已经来了三天了,一直在这等你们呢。”
四少为了提前几日过来,连轴转忙了几日,提早回来想给妹妹和三宝一个惊喜。
而后踏入别墅发现除了管家就是佣人,哪里还有他妹妹的影子。
他在这等的河里的鱼都快被他给钓完了,才把人等来。
“没有。”
二宝诚实的回答。
四少:“?”
“对不起四舅舅,二宝这几日和爸爸妈妈玩的很开心,暂时没有想起四舅舅。”
“但二宝这颗心永远是爱四舅舅的。”
四少点头一笑,感慨道:“还得是咱家二宝啊,这性格真是越来越…奇特了。”
“四舅舅,这是我爸爸。”
二宝指了指厉宴行得意的不得了,“四舅舅,我爸爸帅吧!”
四少:“……”
呵。
他恨不得弄死眼前这人。
四少没搭理厉宴行,看了一眼自家妹妹道:“来时,家里那几个疯狂发消息给我,让我盯着你点,别轻易被人骗走了。”
“这下行了,老公都喊上了。”
“妹妹,你的出息呢?”
陆迟晚摇头,“没有啊。”
四少:“?”
陆迟晚破罐子破摔,“我没出息啊。”
“反正我跟厉宴行住一起的时候,二宝连视频都给爸打过去了,我还要什么出息啊?”
反正事情都这样了,陆小姐选择躺平摆烂任嘲。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我亲哥。
四少气笑了,“陆迟晚,你挺能耐啊。”
“来之前说什么了,信誓旦旦为了工作?”
“你的工作就是泡他?”
兄妹俩从小打闹惯了。
陆迟晚根本不拿他的话当回事,认真想了想点头,“嗯,泡厉宴行的确在我的工作范围内。”
“毕竟我是搞娱乐的吗,我做老板的平时那么辛苦。”
“那么多老板都玩潜规则,我也玩一玩怎么了?”
“所以你潜他?”
陆景墨气的要死。
陆迟晚眨眨眼睛,“厉少的颜值放在娱乐圈里,那都是相当炸裂的。”
“你知道的我这人看脸,小时候不也是因为你长的好看,我才把你捡回来的嘛。”
陆景墨:“……”
好的,真是谢谢我这张脸了。
“我爸爸超帅的!”
二宝竖起大拇指。
大宝和点点头点头,“超帅!”
陆景墨不可思议的看着。
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满打满算这几个小家伙来南城也没半个月。
认爹认的这么开心?
“好了四哥,进去说吧。”
“大家都知道的事了,有什么好震惊的。”
“我跟厉宴行可以分开,也可以复合,我谈个恋爱而已。”
“我不是不许你谈恋爱,我是……”
陆景墨的话还没说完。
陆迟晚的手机便响了。
她低头看了眼是祈锦儿打来的。
“晚晚,出事了出事了。”
“浅浅姐出事了。”
祈锦儿带了几分哭腔。
陆迟晚脸色一变,“别急,你慢慢说,蓝浅怎么了?”
这几日她忙着度假,连娱乐新闻都没关注。
公司的事全都丢给了蓝浅。
如果有急事蓝浅会打她的私人电话,但她一直没接到任何电话,还以为公司没什么大事。
不过公司还真没事,是私事。
“我哥,我哥把浅浅姐祸害了。”
“现在在酒店,我叫门都叫不开,电话也打不通。”
“我想报警了,我告我哥他他他QJ!”
祈锦儿听上去声音激动。
陆迟晚丝毫不怀疑她报警的决心。
“哪个酒店位置发我,我现在赶过去。”
“你先别报警。”
“等我问过蓝浅再说。”
陆迟晚挂了电话瞪了厉宴行一眼。
厉宴行:“……”
这兄弟不能要了,埋了吧。
居然敢睡自己人。
祁靳言这个纨绔富二代,身上有不少富二代的毛病,女朋友多,玩的花,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不过有一样,他和他那些短期女朋友,甚至不能说女朋友,只能算短期女伴。
两人都是你情我愿自由的。
祁靳言从不做强迫那种事,更不会对自己人下手。
蓝浅是陆迟晚的合作伙伴兼好友,那肯定就在祁靳言自己人的范围内。
按理说他是不可能对蓝浅下手的。
他虽然风流,但在这事上也向来有分寸。
只是厉宴行也不敢保证祁靳言会不会一时喝多了犯浑。
陆迟晚和厉宴行两人刚到锦溪湾,连门都没来得及进,就又着急的赶去了酒店。
以至于四少想质问的话都没来得及质问出口。
巧的是……
祁靳言和蓝浅所在的酒店,竟然就是陆迟晚和厉宴行当年住过的那家情侣酒店。
陆迟晚房间里,还摆着从这拿回去的许愿瓶。
因此两人刚进酒店,前台接待便认出了厉宴行低声议论,“那不是…上次来找瓶子的那位先生吗?”
声音虽小,还是被陆迟晚听到了。
陆迟晚一怔,转头看向厉宴行。
厉宴行揉了揉她的脑袋,“前阵子的事了。”
“哦。”
陆迟晚不想搭理他了。
狗男人。
她四年前就让人把瓶子取走了。
差一点就要被处理掉了。
等他想起来,早就没踪影了。
那瓶子也算不上多重要,甚至还有点幼稚。
可对陆迟晚来说却有着最特殊的意义。
那时候她失忆,一心相信他说的,就想粘着他跟他在一起。
那也是她的第一次。
但后来她才明白,她虽然失忆了,不记得自己是谁。
可对他,她是真心的。
失忆与相爱并不冲突。
厉宴行察觉到媳妇的不开心,急忙伸手把人牵紧,生怕人跑了。
陆迟晚轻嗤一声,“回家再跟你算账,现在先跟你兄弟算账,他若真敢欺负蓝浅……”
不等她说完厉宴行便道:“我让冷遇现在就把他埋了。”
跟在身后的随行保镖冷遇点点头,“嫂子,你说怎么埋,先从哪埋我听你的。”
陆迟晚:“……”
“厉宴行,那是你兄弟。”
“他不是。”
“他跟我没关系。”
这时候毫无兄弟可言。
厉少坚定的跟媳妇站在一起。
祁四少好歹也是豪门贵公子,定的自然是最好的总统套房。
只是正因为他是贵客,经理也不敢拿房卡给祈锦儿开门。
祈锦儿就只能在门口疯狂拍门了。
陆迟晚和厉宴行到的时候,祈锦儿正边拍门边骂人,凶巴巴的。
“祁靳言,开门!”
“浅浅姐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我我就大义灭亲把你宰了!”
“祁靳言,你再不开门,我报警抓你了。”
“你这罪名可严重着呢,至少判十年!”
祈锦儿宰了亲哥的心思都有了。
“锦儿,怎么回事?”
陆迟晚拉住祈锦儿安抚着她崩溃的情绪。
她只是带着老公孩子出去休假了五天而已。
她公司的副总就被人欺负了?
“都怪我,是我连累了浅浅姐。”
“那天我因为工作上出了差错心情不好,就跑去酒吧喝酒了。”
“我给喝迷糊了,后来不知道怎么被我哥给带回去的。”
“我可能醉酒的时候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我哥那个狗耳朵也不知道怎么听的,就认定我被浅浅姐欺负了。”
“我是看了浅浅姐的朋友圈才知道的,费了好大劲才查到这,他们已经在里面待了一晚上了。”
“我要报警,我要抓我哥!”
“这个畜生!”
祈锦儿一边哭一边解释。
陆迟晚拿出手机看了眼。
她这几日带着孩子玩,真的就两耳不闻窗外事,朋友圈也没刷过。
她很快刷到了昨晚蓝浅发的朋友圈,是她跟祁靳言的合照。
两人喝的醉醺醺的。
文案就配了两个字:傻逼。
陆迟晚:“……”
这可不是蓝浅的风格,八成是喝大了。
如果这条朋友圈没屏蔽蓝家父母的话,那……
说什么来什么,陆迟晚的手机偏偏这时候响了,蓝浅的父亲打来的。
“喂,伯父……”
“晚晚啊,浅浅昨晚在哪,她怎么回事,那个男人是谁,看上去就不正经的样子。”
“我打她电话一直打不通,这个逆女!”
“伯父,您别急,浅浅她是喝醉了,闹着玩呢。”
“我现在在浅浅这边,等她酒醒了,我让她给您打电话。”
“您放心,她在我这边,我肯定会把她照顾好的。”
蓝父还是信任陆迟晚的,只是对那个男人却耿耿于怀。
“虽然喝醉了,可看那照片也不是什么刚认识的关系。”
“我不反对她谈恋爱,但那小子看着就不靠谱。”
“浅浅,他是谁你告诉我。”
陆迟晚:“……”
我该不该说?
“祁靳言,祁家四少,玩的花,就是个大混蛋,别手软弄死他!”
一旁的祈锦儿已经学会了强大。
陆迟晚一愣。
蓝父那边大概是听到了,已经挂了电话。
陆迟晚无奈的看着祈锦儿道:“你想把你哥害死啊。”
“蓝家虽然比不上祁家,可蓝家人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蓝浅的父亲可是个暴脾气。
他管什么豪门贵公子,敢占我女儿便宜,打不死你。
“打死他活该,我都要报警抓他的!”
祈锦儿咬牙。
陆迟晚叹了口气,安抚道:“你先别急,要不要报警,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我们得问问当事人。”
“我跟浅浅一起长大,如果你哥真欺负了她,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闻此,祈锦儿狠狠点头,“就是,不能这么算了,打他,打死他!”
有厉宴行在,经理立刻拿了房卡过来。
毕竟里面开房的那位是厉少的小弟,大哥都来了,小弟的隐私也就不重要了。
只是谁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都不敢进。
好在这个套房的布局隐私性很好,打开门是看不到床的,床在里面套间里。
门刷卡之后,祈锦儿站在走廊那嚎,“祁靳言,你这个混蛋,你给我出来!”
“你不出来我要进去杀你了!”
“杀了你!”
厉宴行:“……”
陆迟晚:“……”
房间的门隔音功能太强,因此刚刚祈锦儿又是拍门,又是怒吼的祁四少都没反应。
这会倒是被妹妹喊醒了。
蓝浅也醒了。
“祈锦儿,你嚎什么啊。”
“在这哭丧呢,你哥还没死呢,这就急着哭?”
祁靳言昨个酒喝的太多,头疼的厉害,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祈锦儿听了更气了,“你快死了,我提前哭你两声,好把你送下去!”
祁靳言皱眉,“你这丫头,我平时也没亏待你,干嘛诅咒我死?”
他掀开被子欲要下床,结果被子一掀,凉飕飕的。
没穿衣服?
发生了什么?
祁靳言愣了愣,昨晚点点记忆浮现在脑海。
他转头正对上蓝浅冷冽的目光。
两人都没穿…衣服。
“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