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生离死别,可,你和我,又怎么会是生死可以分开的呢?”
许鲸然笑得很开心,眉眼弯弯的,像是碰到了什么好事。
冷寒毓听了她的回答,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能和许鲸然坦白自己的身份吗?
不能。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嗯,好,路上注意安全。”
“我还以为,你会说你要送我呢!”
“我可以吗?”
“不可以哦。”
“那好吧!”
“不过……”
“什么?”
(???.???)????
许鲸然不禁抬头,对上冷寒毓的眸子,她像只不谙世事的小绵羊。
“今晚我不走!”
冷寒毓轻轻的揉了揉许鲸然的头,眼里有细碎的光!
“哎,这可以吗?”
许鲸然有些担忧,虽然冷寒毓就是这将军府的主人,但是她毕竟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如果她夜不归宿,只怕会被婆家说道的吧,到时候对冷寒毓的名声也不好…
何况她也在将军府里,如果被人知道她和冷寒毓共度一晚的话,只怕流言蜚语更多,到时候对冷府和对冷寒毓的婆家都会造成影响,她可不敢拿冷寒毓来开玩笑。
“为什么不可以呢?”
“可是如果你留下的话,会不会对你的名声不好?到时候指不定别人还会怎么说你!”
“别人如果喜欢嚼舌根的话,那只能说他们的舌头太长了,而且如果我真的和你有什么的话,被他们发现了,那也是我自愿的,我巴不得他们都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
“啊?所以你是在拿你的名声来开玩笑吗?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我,但是我不允许别人用什么肮脏龌龊的词来形容你,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哪怕是世界上最好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出你的好!”
“你看看你,你又开始了,既然你能不能改一改你这些毛病?你看啊,你本来就不差劲,好歹你也是我亲自挑选的人,我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谁允许你这么自卑了?你是我的人,我可不允许你这么自卑,你要自信!”
“可是…像我这样在深渊中长大的人,不停的在黑暗中独行的人,真的有资格自信吗?”
“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自信放光芒?”
“没有。”
“…那不正好,你现在听过了呀!”
“啊,好,听你说的。”
“好了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我并不在乎别人的流言蜚语,你明明知道别人说的不是真的,可你偏偏要把别人的话当真,以此来伤害自己,这样有什么好处吗?”
“…我……”
“那你猜,流言蜚语,为什么要叫流言蜚语呢?当然是因为那不是真的呀,就算是真的,那也是经过别人的话语不断进行发酵后的结果,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经过了那么多人的改编,你觉得最后流传下来的,会是最真实的那个版本吗?”
“小鱼……”
“你先不要急着表明你的态度,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你的精神内耗真的太严重了,你难道要永远活在别人的流言蜚语当中吗?你又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去在乎别人的看法?”
“……嗯,我只在乎你的看法!”
许鲸然看着月亮,今晚的月色,很美,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有这样的时光…
冷寒毓转头,看了一眼许鲸然,不禁笑了笑,又转头看向了月亮。
司府
“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回来?该不会是,去和你的小情郎干了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吧?”
司盛看到冷寒毓进门的那一刻,便怒气冲冲的问道。
“我看你这个人怎么有那么多时间去管别人的闲事,你倒是把自己的私生活打理好啊,我的事,不用你去操心,你操心你自己就够了!”
冷寒毓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和什么嘛,她从将军府赶回来,一进门就听到这个男人这么和她说话,明明是大早上的好心情,却偏偏被他给破坏掉!
“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何况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你就敢背着我去和那男的偷偷摸摸的,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那要是我死了,还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事呢?到时候我坟头的草都怕有你高了吧?”
司盛得理不饶人,没理也不饶人,不管怎么说,冷寒毓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就算他们互相不喜欢,他也绝对不能允许这女人破坏了他的好名声!
这个女人好歹也是冷家的少主,是他司盛光明正大迎娶进来的新婚妻子,如今才嫁过来两年不到,竟然敢背着他夜不归宿,还和小情郎厮混在一起,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昨天晚上他一直在这里,等着这个女人回来,却不曾想等了一晚上,这个女人竟然敢不回来,一想才知道,竟然是和那个小情人去偷鸡摸狗了!
怎么说也是冷家的少主,也是正经的大家闺秀,却如此不顾礼法,明明都嫁给了他,却心里还要装着别的男人,哪怕是他再怎么不爱这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竟然敢让他的面子过不去,这不就是在赤裸裸的羞辱他吗?
他绝对不一个女人这么羞辱他,胆敢骑到他的头上来,就算是护国大将军又怎么样?他好歹也是司家的嫡长子,这司家的少主,这女人竟然敢如此此不识好歹!
简直就是在家里娇生惯养了,连点规矩都不懂,都嫁到他们司家来了,却不能好好的遵守规矩,成为一个合格的媳妇,这女人真的是太过分了!!
“你说话能不能注意一点口德?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我做了什么我会不知道吗?你觉得我有什么可承认的吗?我告诉你,你不要对我和她的事情指手画脚,我和她怎么样,轮不到你来说教!”
冷寒毓也是暴脾气上来了,虽然说她不是一个喜欢爆粗口的人,但是面对一些畜牲,她总觉得说几句脏话没什么问题!
她是没有回来,是和许鲸然待在一起,但是那又怎么样?她们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没有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凭什么就要这样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给侮辱?
“我凭什么不能说教,我好歹也是你名义上的丈夫,你背着我去和别的男人私混,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你要是和正常男人鬼混也就罢了,你偏偏要自甘堕落,你就那么下贱是吗,没有男人就活不了了是吗?”
司盛越想越生气,明明他娶的是一个女人,可这个女人的心里却装着别的男人,这也就罢了。都嫁过来一年多了,这女人还是对那个卑贱的男人念念不忘,这简直就是给他的头上戴绿帽子!
要是想给他戴绿帽子,那好歹也找个和他实力差不多的呀,偏偏要找一个下人,像那种低等的人,哪里有资格和自己的女人鬼混?
就算不是自己的女人,带好歹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是这司家的少主夫人,怎么就不能干点好事呢?
偏偏要去找一个那么低贱肮脏的人鬼混,偏偏还被他给发现了,还上他的脸子往哪里搁?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是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你也说了,我和你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那么我们就各干各的,各过各的不好吗?你以为你家是住在太平洋啊,管那么宽,整个大海都归你管了是吧?”
冷寒毓真的是越想越生气,她本来就对男人没有兴趣,这个该死的男人还要说她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还说她下贱,这简直就是自找死路,她真的恨不得上去,就把这个该死的男人按着揍一顿!
“我好歹也是你的丈夫,我的妻子夜不归宿,我问问都不可以吗?你这又是什么态度?你难道要为了那个男人就和我决裂吗?那个低贱肮脏的人有什么好的,就值得你这样?”
司盛顿了顿,接着说道。
“你他妈的能不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妻子,你是冷家的少主,你是我司家的少主夫人,你已经嫁人了,你压根就不是那种情窦初开的少女了!”
“我是什么人,轮不到你来说,轮不到你来教,你连人都做不好,还想教我做事,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司盛, 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你最好不要越界,你现在的行为叫越俎代庖,你懂吗?亏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这书都给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是吗?”
冷寒毓狠狠地瞪了司盛一眼,这男人怎么越看越虚伪,真是太糟心了!
当初认识的时候觉得这男人还挺文雅的,看着文质彬彬的,像个老实人,如今看来真的是当初眼瞎了,就算是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又怎么样?
这书还不是照样被他读到了狗肚子里,二话不说就开始诬陷别人,这难道就是他们司家的教养吗?
真的是越相处越离谱,有些时候自己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冷寒毓现在才深刻的明白,自己当初对这个男人的同情,已经成为他道德绑架自己,侮辱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