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千夏躺在床上,怔了好久才,才缓过神来,她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轩辕冥在这边安抚她套她的话,但是,却早就已经派红袖易容成了她的样子,去见皇帝派来找她的人了!
她觉得又是愤怒,又是震惊,怔怔的看着男人许久……
原来,轩辕冥对她满口亏欠,满眼爱意,没想到他在背地里竟然把她算计得裤衩子都不剩下了?!
竟然还派红袖冒充她,去试探皇帝和她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轩辕冥从红袖的手里接过了信,沉着的打开信封,一目十行快速的了起来……
轩辕冥飞快的把信看完了,脸色变得愈发的凝重了……
“夫人,皇帝要把柳湘纳入后宫,为刘才人。”
颜千夏怔怔的看着他,吃惊极了,“为什么?”
轩辕宇难道是看上柳湘了?!这不可能吧……
“为了你。”轩辕冥咬牙切齿的冷声说道,几乎是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是却每一个字都尖锐的扎进了他的心里。
颜千夏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是曾经要求轩辕宇帮她处理掉柳湘,但是,她没有想过,轩辕宇会用自己后宫来困住柳湘。
小皇帝的这个牺牲,未免也太大了吧?
轩辕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在床上怔怔的发呆,他知道这个时候
他只要一想到她此刻脑子里在想着别的男人的事情,他就忍受不了,冷声道:“夫人,你看着本王。”
颜千夏回过神来,没好气的对他说:“你又想怎样?”
轩辕冥暗暗的咬牙,他心尖尖上的女人,他还能拿她怎么样?
“夫人,柳湘绝对不能进入后宫,夫人……你,来说服皇帝。”
颜千夏怔怔的看着,人不要脸,究竟可以到什么地步?
那个脑子有坑的白莲花一直都对她的夫君有非分之想,现在阴差阳错的染指了她的男人,竟然还想让她来救柳湘?!
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颜千夏生生的咽下了这一口气,却没有发作起来,她如忍者神龟一般的心平气和,甚至还能带着一丝微笑的对男人说:“好啊,你把我放了,我看看陛下给我写的这封信。”
看她怎么不动声色的,把这些狗比的脸给打烂!
红袖立即解释,“王妃娘娘,这不是陛下给您的信,这是柳湘,哦,现在应该尊称刘才人了,她受封之后,一心求死,所以就给王爷写了的遗书,但是,皇帝派了小全子将这封遗书亲手要送到王妃娘娘的手上……”
红袖越说,声音越小了,怯怯的看了眼王爷……
这摆明了,皇帝明里暗里都在护着王妃。
颜千夏如此聪明又岂会不知道轩辕宇的用心,但是,她不能表现出对皇帝的半点感激。
她板着面孔,冷淡的说:“皇帝这是多此一举。我们夫妇一体,给我看,给王爷看,都是一样的。”
写的是什么,让我搞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也好思量一下,等会儿进了皇宫,怎么对皇帝解释,求他收回成命。”
轩辕冥看着她,犹豫了许久,他想说服媳妇儿,但是又担心她太容易被说服,会不会是有诈。
“给王妃松绑。”犹豫了许久,轩辕冥还是的对红袖下令了。
“是,王爷。”
早晚得松了她的绑,这区区几条绫罗,也不能困住她长久。
轩辕冥只是担心,自己洗澡的时候,她忽然醒来,一时冲动,直接离家出走,所以,他只能暂时困她一下。
颜千夏松绑之后,就从红袖的手里接过了柳湘给王爷的那封‘遗书’……
啧啧啧,她看得真的是越看越想手撕了柳湘!
说什么一女岂能事二夫,宁可死也绝不辱没王府的名声,说什么自己已经是王爷的人了,坚决不能做皇帝的的才人,否则就只能以死明志。
颜千夏忍了又忍,直想朝柳湘那清高的脸上吐口水!
柳湘真的这么贞烈的话,那又怎么会对自己儿子的亲叔叔有非分之想?!
如果那朵盛世白莲真的这么贞烈,觉得自己失身了就要以死明志,那她就不会还活着。
上吊,投湖,绝食……一茬接一茬的自杀,紧锣密鼓。
她这么贞烈,怎么不直接拿把刀子,把脖子抹了,一了百了?!
还不是在那里装装样子,想得到男人的怜惜。
啊呸!
颜千夏在心里狠狠的啐了一口!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女人看绿茶白莲,都是一看一个准儿。
但是男人就像瞎了一样,只看到白莲花纯洁,绿茶柔弱?!
颜千夏心平气和的放下了那封所谓的‘遗书’,昧着良心说:“柳湘虽然没有名分,但是怎么说都是为了我们兄长生下了唯一的血脉,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轩辕冥幽深清冷的眼眸,睨着她,“你真的肯救柳湘?”
颜千夏板起了面孔,“你再问,那我就不救了,让她自生自灭吧。”
轩辕冥不敢多说一句话,立即对着红袖吩咐道:“备马车,进宫。”
“是,王爷。”
……
马车备好的时候,已经是午后。
在午后明媚阳光里,颜千夏从留夏阁走下了,双眸却寒冷冻人,仿佛连阳光都透不进去。
“夫人。”轩辕冥高大魁梧的身躯,站在马车下面,等着扶媳妇儿上马车。
颜千夏打掉男人的手,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别碰我。”
她那冰冷鄙夷不屑的目光看着轩辕冥,仿佛在看一个脏东西。
她头一甩,兀自钻进了马车,丝毫不搭理身侧献殷勤的男人。
轩辕冥也不敢发火,甚至都不敢抱怨一句,低头乖乖的跟在媳妇儿人的身后,跟着走进了马车。
可是,颜千夏完全毫不给他面子,她在马车里坐下,然后抬起脚,整个人横卧在榻上,一双漂亮的绣花鞋,鞋子就踩着男人的座位上,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他坐在她身侧。
“夫人……”轩辕冥有些难看,低低的唤了一声。
颜千夏的态度十分的坚决,横在坐榻上,单手枕着脑袋,不耐烦的闭着眼睛,寒声道:“这里没有你的位置,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