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千夏是真的被轩辕逸这变态的样子给吓到了。
她的腿几乎是下意识的朝着身边的男人靠了过去,然后紧紧的贴住了轩辕冥。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潜意识里,是在寻求男人的保护。
她紧贴着轩辕冥,躲在男人高大的身后,说:“轩辕逸,你闭嘴!你要是再笑,我就把你的舌头拔了!”
轩辕冥低头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女人,像只胆小的小猫儿一样看起来有点怂,但是她却非常的凶,龇牙咧嘴的……
把他的心都给化了,只想把这只奶凶奶凶的小猫儿,搂进自己的怀里,温柔的去捋顺她身上炸起来的毛。
轩辕逸看到颜千夏主动贴到了男人的身上,他脸上那变态的笑容瞬间消失,就只剩下变态了。
轩辕逸用一种愤怒又略略亢奋的目光,冷睨着他们夫妻两个,他是天选之子,倨傲的姿态,神圣的宿命感,就像是在念经一般自言自语一般,“你们这些人,都是试炼我的木枝和柴火,终有一日,我会站在最高处,睥睨众生,碾压一切……”
“啪!”还没等他碾压一切,他那个骄傲的头颅,就被他的母妃给一巴掌呼了过来。
惠妃在震惊和愤怒中觉醒,一巴掌把天选之子倨傲俊美的脸糊到了床上,按着他的脸,让他和床褥摩擦。
“闭嘴!不要再说了!你这个逆子,你这个逆子!”
此刻,颜千夏终于露出了快慰的笑。
惠妃和轩辕逸的这座沙碉,终于,塌了。
轩辕逸经不住她一系列的挑衅和刺激,她把轩辕逸拿捏的死死的,轩辕逸终于忍不住,在惠妃的面前暴露出了真本性。
她十分的开心,看来惠妃娘娘接下几天,会全身心的投入到孩子的教育工作上。
嗯,她决定了,回头就给惠妃娘娘送几款她最新设计的搓衣板和小皮鞭。
轩辕冥站在她的身侧,此刻无比沉静的看着她,根本看不明白她……
颜千夏轻轻的抱住了男人的手臂,仰着下巴,对他眨巴了一下漂亮的大眼睛,“好了,我们马上就走。”
颜千夏把手上拿着的那瓶解药放到了桌面上,对着惠妃说:“惠妃娘娘,这是六皇子的解药。我就放这里了,告辞。”
惠妃正气呼呼的教着儿子,忽然听到颜千夏交出了解药,赶紧回头, 恨不得在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来。但他的儿子实在是让他太糟心了,她无论如何连虚伪的假笑都挤不出来。
“燕王妃,你这就走了啊?逸儿的毒是您下的吧,本宫怎么知道你留下来的是毒药害死解药?你至少让本宫看到逸儿身上的毒解了之后,你再离开吧?”
惠妃刚刚被这些胆大包天的什么话都敢说的孩子已经吓得神经有些失常了。
要是平时她是不敢这样口无遮拦,直来直去的说话的。
但是颜千夏喜欢这种简洁明了直接的沟通方式,不然,总是话里有话,委婉的绕来绕去,她的脑壳疼。
颜千夏淡淡的冷笑着,“惠妃娘娘,您也不用检验了,我直接跟您说了吧,我给解药,并不是完全的解药,只能保证六皇子不死,并不能治好他。”
轩辕逸的脸,被惠妃压着, 虽然他现在很生气,但是也只能眼睁睁的瞪着颜千夏,他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惠妃也和轩辕逸同样生气,冷声说:“燕王妃,你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逸儿两次被你下毒,上次被你下毒余毒还未清除,这次就又被你下了毒。你却不好好治,在这里说风凉话?逼急了本宫,就去陛下面前那里去告你一状!”
颜千夏冷笑了起来,毫无畏惧的直视她,“惠妃娘娘,我劝你最好别去。父皇现在最信任的人是我。你空口无凭,没有任何证据,是赢不了我的,只会给我添一些无关痛痒的小麻烦而已。”
惠妃刚刚硬气了一下,但是在颜千夏的打击下,马上就蔫了硬不起来。
惠妃只得低着头十分诚恳的说:“燕王妃,你……你何必如此呢?本宫一定会好好管教逸儿的。你们燕王府现在是炙手可热,如日中天……为什么非要为难我们母子无权无势。本宫从来就只是想安安稳稳过好日子,从来也没有什么别的妄想。”
颜千夏不是看不起惠妃,但是,惠妃想管住六皇子那是不可能的,这对母子有点反常。惠妃就是吃再多的盐,也追不上轩辕逸的段位。
颜千夏现在只期盼着惠妃,能暂时的看住轩辕逸,在这个紧要关头,别让他出来坏他的好事就好了。
不过,颜千夏当然不会跟惠妃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惠妃自己可怜兮兮的说了一堆,见颜千夏依旧无动于衷,于是惠妃从眼角挤出了两滴泪,哭的愈发可怜了,“本宫就这么一个孩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燕王妃,本宫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逸儿也算是你的弟弟,他纵使以前有不懂事的地方惹了你,你就不能原谅他嘛?”
颜千夏冷着脸,睥睨着惠妃和轩辕逸,“不原谅。而且,我也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伤我者,我虽然不一定非要他死。但是,我必定断其手脚,使其残废,让他不能再伤我。”
这狠话,把所有人都给震住了。
惠妃害怕得哆嗦,嗑着牙说:“你……你你这是要断我儿手脚?!”
颜千夏面带微笑,说话的语气稀松平常,就仿佛是在讨论明天的天气一样,轻松且愉快,“惠妃娘娘,六皇子想断手,还是想断脚的,您问我干嘛,你得问他呀。惠妃娘娘,你一手带大的儿子,恐怕你还不是很了解他,他可不是普通的坏,他是变态坏。我可是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他就要把我往死里整。不为仇恨,不为利益,仅仅是因为他有兴趣。”
惠妃整个人都僵住了,被燕王妃吓到了,更是被自己的儿子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