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冥蓦地一震,王小刀……
顾名思义指的肯定就是王皇后。
“咳咳……”轩辕冥突然猛烈的咳嗽的两声,感觉是被空气呛到了。
颜千夏在皇室成员们的面前秀恩爱,像个小媳妇一样凑过去轻轻的帮男人拍着后背,满眼都是甜甜的爱恋,“王爷,你是感冒了吗?怎么咳嗽了呢?”
“没事。”
燕王夫妇之间过于亲密的举动,让在座各位高贵端庄的皇室成员纷纷侧目。
颜千夏笑眯眯的余光一扫,看见大家明明有儿有女妻妾成群,却都单身狗被硬塞狗粮一样嫌弃的表情。
她毫不避讳的靠进了轩辕冥的怀里,小声的说:“我知道你有意争最高那个位置。从现在开始我会为你维护良好的形象,扫清路障。”
“为什么要帮我?”
颜千夏从桌上的那盘葡萄摘了一颗,十分亲昵的塞进他的嘴里,笑眯眯的说:“我还要靠你保命呢。做人吗,你帮帮我,我也帮帮你。相互帮助,互惠互利,这才是长久稳定的关系。”
“嗯。”轩辕冥低沉的应了一声。目不转睛的看着此刻乖巧动人的小娇妻,嚼着嘴里葡萄咽下去,都不知道是酸的还是甜的。
“亥时三刻到——”
所有人都起立,皇帝从龙椅上走下来,走到了月笙楼的栏杆外,帝王威仪,鸟瞰众生,百姓一片欢呼。
颜千夏看到宣帝所站的那个地方刚刚好是有一条金丝缠花做成的链子,连接着月笙楼对面的日晟灯塔顶。
颜千夏站在轩辕冥身侧悄悄的问他,“这是要做什么?”
轩辕冥说:“是皇帝的点灯仪式。那条长金丝浸润了火油,吉时一到,皇帝用火种点燃这一头,火就会瞬间蔓延到对面的灯塔,点燃塔顶的天灯。”
“哦。”
一点新意都没有。
颜千夏悄悄的打了一个哈欠,只希望这个无聊的一是仪式结束, 她好回家睡觉。
禁卫军护送着火种跪在皇帝的面前。
但是,皇帝却不着急着去点灯,而是笔直的站在那里,听着广场上无数的群众对着他欢呼雀跃。
“奏,大雅之音。”
月笙楼里,悠扬的琴声和笛声响了起来,碎金一般清澈的钟声和鸣。
她没想到,点灯之前还要先来一段音乐,这低沉悠扬的调调,真的好催眠呐。
颜千夏困得不行,直打哈欠。
“吃个葡萄提提神。”轩辕冥给她出了个主意。
于是,她就悄悄的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妈耶……
酸的她牙都掉了!
颜千夏气鼓鼓的瞪着他,“你这样骗我吃酸葡萄!?”
轩辕冥微微皱眉,“刚刚我吃过,但我记得好像没有这么酸。”
颜千夏捂着牙,酸的脸都皱成了一个酸梅,“你是个人才啊。这么酸的葡萄竟然,面不改色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吃下去了?”
轩辕冥默默地咽了一下口水,他并不记得味道啊,只记得葡萄大概是酸的。
因为大晚上大家都困。吃酸葡萄提神。
这点灯仪式的开场音乐,是那高贵优雅的国乐,也是重要的一环,大家都侧耳聆听着。
忽然,颜千夏听着听着只觉得浑身发抖,额头直冒冷汗!
轩辕冥都感觉到了颜千夏的异样,他一只手臂懒猪了他瑟瑟发抖的身体,伏在她耳边然后悄声的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颜千夏恐惧得瑟瑟发抖,“这琴声……有问题!”
轩辕冥看着她惊慌得瑟瑟发抖的样子,立刻就意识到了事情不简单,沙哑的声音问道,“有何不妥?”
颜千夏咬着唇瓣,“我不知道。但是这不是单纯的琴声,这琴声里面,夹着别的旋律,似乎是一种指令……”
“什么指令?”轩辕冥紧张的问。
“攻击……对,是攻击的指令!”
轩辕冥问她,“你是怎么听出来的?”
“大概是因为我能听得懂动物的语言吧,这琴声里边有控制着某种动物的语言……不不不,好像不是动物……”
颜千夏闭上眼睛,用力的听,仔细的分辨着……
轩辕冥紧紧的搂住她,生怕女人单薄的身体因为颤抖而支撑不住倒下,“不是动物,是什么?”
颜千夏猛得吸了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是活物!是一种体积很小,没有肢体的活物!”
颜千夏用大袖子遮掩着,立即从系统里取出了两只硅胶耳塞,“你快把这两只耳塞,塞到耳朵里!这个琴声不能再听了,我虽然不知道,这琴声究竟能控制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人听了绝对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轩辕冥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他重重的点点头,然后迅速的的戴上耳塞。
颜千夏狠狠地咬着唇瓣,硬着头皮认真仔细的听着这个琴声。
不知为何,她的脑子里回想颜千夏小时候经常听到的另一段旋律……
忽然,扑通一声,瘦骨嶙峋的病弱五皇子轩辕宇倒到了地上。
“五哥?!”轩辕逸赶紧过去扶五皇子,“你怎么了?”
“头有些晕。”
“那我扶着五哥到楼下,找个小房间的卧榻休息一下吧。”
“好。”
轩辕逸悄无声息地扶着病弱的五皇子走下了月笙楼正殿,最后看了一眼惠妃那略显刻薄的脸,意味深长的微微眯眸,美丽的唇畔,微笑瘆人……
颜千夏和轩辕冥两个人早就意识到了琴声有问题,此刻五皇子和六皇子忽然结伴离开,他们更是注意到了。
忽然,琴声停了下来。
颜千夏立即摘下了轩辕冥的耳塞,“我感到很不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走吧。”
“好,那你晕倒,我这就抱你……”
轩辕冥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一阵诡异的笛子声响了起来。
正殿上的皇室宗亲,一片惊讶,纷纷议论。
“司乐官怎么突然吹这个莫名其妙的笛子?”
“奇怪……”
“乐官是想图谋不轨吗?”
……“”
宣帝微微皱眉,停下了正在取火种的手,“怎么回事?”
忽然,有一个禁卫军跟随着笛声的节奏,痛苦的扭动着身体……
“啊——”
惨烈的尖叫声传出了月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