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昭文帝耳畔低声耳语,将苏子玉打赌的事情,向昭文帝叙述了一番。
昭文帝表示很惊讶,也很好奇。
昭文帝开口问道:“苏子玉,你的医术,又是师承何人呢?怀远的身体,也不能随便就让人医治,你可有把握?”
苏子玉恭敬的回道:“回陛下话,臣女的医术,是跟家母学的,家母在嫁入丞相府之前,是一名行脚大夫。幼时丞相府贫寒,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只能供给两个姐姐学习。臣女生母说,女孩子可以无才却不能无德,可以无貌却不能没有一技之长,所以母亲教臣女识草药,学医术,哪怕长大以后不能悬壶济世,也可以帮助他人。”
苏子玉一番轻飘飘的话,却告了苏夫人一个重重的状。
身为当家主母,不能嫡庶同视也就罢了,怎么能如此苛待庶女?竟是连女孩子最基础的才艺都不让学。还说出什么丞相府贫寒这种可笑的借口。
堂堂东周丞相府都开始贫寒了,那老百姓是不是得饿死了?
一瞬间满大殿的人,看向苏夫人的眼神,都带了几分不屑。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虽然苏丞相也对苏夫人很不满意,可眼下却必须帮着苏夫人说两句话。
苏丞相开口道:“玉儿,别胡说,这学东西都要讲究天分的,为父看来,你就是对医术颇有天分,好了,你若是能为二殿下排忧解难,就别藏着掖着了。”
苏丞相这话,就是说苏子玉自己不学无术,怪不得苏夫人了。
苏子玉嗤笑了一声,没有当众反驳自己的父亲,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她的话点到即止,留给大家想想的空间,要比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效果更好。
苏子玉看向皇帝,开口道:“启禀陛下,其实龙阳草本身是没有毒的,还是一味治疗肾虚的好药材,可若是用了过量了,便会产生气血瘀滞的现象。不是臣女危言耸听,只是这气血瘀滞,若是真拖上七天,只怕……”
苏子玉看了一眼君穆岚,满眼都是同情。
同情???
君穆岚被这个眼神看的心里发慌,下意识开口问道:“只怕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苏子玉眉眼弯弯的一笑道:“只怕对殿下,子嗣有碍!”
什么?!
众人大惊失色,这不就是说君穆岚以后废了么?一个皇子若是不能生育,那他还有继承皇位的可能么?
君穆崇闻言顿时怒不可遏,拍案而起道:“苏子玉,你还是不是个姑娘家,这种话都好意思说出口?!”
苏子玉无所谓的摊摊手道:“四殿下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我是一个大夫,难道就因为有些话不好听,便不据实已告么?那魏太医倒是说的好听了,可他也解不了这龙阳草的药性啊!”
魏空青不服气,怒声道:“小小黄毛丫头,休要信口开河,这龙阳草,只要慢慢泻火调养,七日后,必然康复。”
苏子玉似笑非笑的开口道:“噢?七日后?你拿什么作保?你的脑袋么?不知道魏太医的脑袋,能不能弥补二王爷的损失呢?”
魏空青刚要继续反驳,就听见君穆岚开口道:“够了!吵什么吵!苏子玉,你说你能解毒,本王如何能相信你,你又要拿什么作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