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心里一惊，也顾不上脸上难得疼痛了，下意识的退后两步，开口反驳道：“你……你……你不能发卖我，我……我是夫人陪嫁丫头。”
苏子玉哂笑一声：“瞧瞧你这规矩，你你我我的，你也配在本小姐面前自称我？平日里母亲大人就是这样管教你的？我好歹也是丞相府的三小姐，你在这平南大街上，都敢对我出言不逊，言语冲撞。这回到府上，你是不是要拿起棍棒，让我跪下来叫你一声小姐啊？！”
四季被苏子玉怼的一愣一愣的，半天都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因为苏子玉说的没错，她年长苏子玉四五岁，确实曾经欺辱苏子玉，让苏子玉自称奴婢。
可那个时候的苏子玉，逆来顺受，怂包一个，从来不会这么锋芒毕露啊。
四季像见了鬼一样看着苏子玉，京城百姓好奇的看着苏子玉，而对面八珍楼上的几位王爷，则探究的看向苏子玉。
……
“没想到，苏家这个三丫头，竟然生的这么一副好容貌啊！二哥，你怎么就看上那老二，没看上老三呢？上巳节那场戏，多精彩啊！”四王爷君穆崇，舔了一下嘴唇，满眼都是不怀好意。
二王爷君穆岚垂眸看了看苏子玉，心中不免有些奇怪，过去的苏子玉可不是这个样子，她披红挂绿花枝招展的，脸上胭脂都能有半斤厚。
那时候她费尽心思的勾引他，可他却看不上那种庸脂俗粉。
今日一见，她虽然衣着一身孝服，可为何给人的感觉却有几分倾城之姿呢？
二王爷君穆岚抿了一口茶，语气平淡的开口道：“庶出，怎配做正妻。”
四王爷君穆崇挑眉道：“二哥说的是，既然二哥不喜欢，那小弟我就向苏丞讨她来做个小，这容貌和身段，看着就让人心痒。”
君穆岚不大在意的开口道：“随你。”
……
这厢二人的谈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又因为雅间开着窗，所以谈话声轻飘飘的就来到了隔壁。
隔壁的八王爷君穆岳撇撇嘴道：“七哥，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也不知老二和老四怎么回事，最近有事没事就往我这八珍楼来，碍我的眼。”
秦王君穆寒开口问道：“他来了几日了？”
八王爷君穆岳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回道：“隔一天就来一次，已经有半个月了，每日来吃午饭，我这八珍楼就这么合他胃口么？他的露茗香就在对面，为何不去自己地方吃。”
八王爷君穆岳话中透着对君穆岚的厌烦。
君穆寒开口提醒道：“开门做生意，来者皆是客。”
君穆岳叹口气道：“我知道七哥说的对，可我就是看不上他，你听听他跟老四说那个话，庶出怎么了？细细说起来，除了已故的大哥和三哥，咱们哥几个不都是庶出？我看那苏家三丫头就挺好的。”
提起苏子玉，君穆寒平淡无波的脸上泛起一层涟漪，他垂眸看下去，那苏子玉还站在街上，与那个丫鬟对峙。
……
四季被打的好半天回不过神，苏子玉已经转身准备往玲珑宝斋里走了。
四季心有不忿，大喊道：“三小姐！”
苏子玉转过身看向四季，惊讶道：“你说什么？你说大姐用价值千金一颗的珍珠磨成粉来擦脚？天啊，这也太浪费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