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说让谁谁谁消失,可能是说大话或气话。
可祁凉夜要是这么说,就会是真的!
苗神婆是相信,要是她答应了,祁凉夜就会马上去做。
很透了鲁鹃对孙女造成了困扰,可也没到要鲁鹃去死的地步。
如果一定要死一个人,把必定是祁东严,其他人都应该活着。
一把年纪了,苗神婆还是不雅的翻了个白眼,问题又到她身上了吗?
气呼呼地下车,车门都摔得很响。
苗小亲很想笑,可怕让奶奶更生气,就默默地下车,祁凉夜则是把行李箱提着追了上来。
走到门口,苗神婆转身朝着祁凉夜伸出手:“行李箱给我。”
祁凉夜没给:“给您送进去。”
“现在看到你们两就心烦,快点走,不然我就揍人了。”苗神婆抢了行李箱,开了门后摔着关上门。
其实苗小亲是有钥匙的,还是可以开门进去的。
可是奶奶在生气,她还是没有上前去凑。
这么多年,很少见奶奶发脾气的,很可爱啊。
人的情绪哪能是天天都平稳的呢?
发泄一下也好,总是憋着,会憋出问题的。
苗小亲无声地笑了一下,说:“走吧。”
“走么?”祁凉夜指了指门内:“不管奶奶了么?”
“她老人家通透的很,不会钻死脑筋的。提出了出国,被我们否决了,她也不会一直纠结于此的。毕竟我们一点余地都没给她,她是要气一下的。我自己的奶奶我还不了解?走吧,再多站一会儿,奶奶等会儿要拿棒子赶我们走了。”苗小亲拉着祁凉夜走了。
门后的苗神婆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了的,摇头苦笑,她这个孙女是真了解她啊。
再次回到祁家,家里只有孙晚和祁海洲两人了。
看到苗小亲返回,孙晚别提多高兴了,再也没有提过有关身世的任何话题。
孙晚不提,不代表别人不提。
第二天,余馨就到祁家来拜访了。
孙晚跟祁海洲很识趣,出门办事去了,家里留给了苗小亲。
再一次见到苗小亲,余馨的感觉不一样了。
看着看着,余馨的眼眶就红了。
苗小亲觉得莫名其妙:“干嘛啊馨姐,出什么事了?”
余馨一边擦泪一边说:“我都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
苗小亲乐了:“知道了就知道了嘛,该哭的应该是我啊,你怎么还哭起来了呢?”
余馨一下就抓住了苗小亲的手:“你别笑,我知道你很难过,只是在我面前强装坚强而已。亲亲,你在我面前,不用强装的,我可以做你的后盾。”
哭么?
苗小亲是暂时哭不出来了。
因为已经哭多了,已经把自己哭麻木了,不是特别的场合她不会因为自己苦难的身世而哭泣了。
只要不是面对鲁鹃,苗小亲对谁都有着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理智:“我真的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该来的都来了,该去的也该去了,我们大家都要往后看的是不?”
擦了擦眼泪,收拾好情绪,余馨认真地说:“贺大为要我来问你,外婆救不救,选择权给你。”
又来了!
苗小亲淡定的笑再一次僵在了脸上,又要她决定别人的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