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车,一前一后地驶进祁家。
鲁鹃从前面那辆车下来,她想再背苗小亲。
司机说:“鲁总,还是我来吧,上下楼我快一点。”
救人的时候,是不分男女性别的的,鲁鹃就没有再逞强了。
贺家的司机把苗小亲背进祁家,在孙晚的带领下,一路背到了苗小亲跟祁凉夜的卧室。
放下苗小亲,司机眼睛都没多瞄一眼,直接出去了。
剩下鲁鹃和孙晚两人在忙着,确切地说是鲁鹃一个人在忙。
开窗通风、打湿毛巾放在苗小亲的额头上,还解开了苗小亲衬衣领口的扣子。
这样样子,就是在对待发烧的人。
跟着走去走来的孙晚问:“亲亲她不是好好的吗?你给她额头上放毛巾干嘛?”
着急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在用湿毛巾给苗小亲擦手的鲁鹃都没抬头,只有孙晚望出去,是苗神婆来了。
“又是这样!”苗神婆怒不可遏:“我警告过你,不要再出现在亲亲面前了!有点良知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发生矛盾了,撮合见面,怎么还牵扯到了良知了呢?
难道鲁鹃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彼此之间的关系不是一直很好的么?
犹记得,前段时间苗神婆一个人在温泉那里,都是鲁鹃去陪的呢。
孙晚解释说:“奶奶你误会了,今天的见面是我凑成的,事先亲亲和小鹃都是不知道的。小鹃贺我什么都没做,亲亲她是突然昏倒了,我们就把亲亲送回来了。奶奶你是不清楚,亲亲她曾经头部受过伤,可能是后遗症。”
孙女的头部受过伤,苗神婆是真的不知道,没有一个人跟她提过。
此时也不是追究头部是如何受伤的时候,是这个反应跟头部受伤无关,而是应激反应。
苗神婆不想吵到孙女,压低了声音对鲁鹃说:“你走啊!”
“我先给亲亲按摩手部关节,再给她活活血,也许就能把体温降下去。”鲁鹃求饶似的回头看向苗神婆:“我专门找专家去学的,在人激动的时候,按摩关节会有缓解的作用。等亲亲身体稳定下来,我会立刻走的。”
苗神婆很生气,可鲁鹃说得也对。
一直打针吃药,是药三分毒,到时候身体就会垮掉。
但是如果关节按摩能够缓解,不失是一个好办法。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见面,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先把眼前的问题给解决了。
苗神婆没有再赶人走,鲁鹃就知道是同意了,才蹲在床边一遍又一遍地给苗小亲的手部关节进行按摩。
什么样的仇什么样的怨,会导致两家人连面都不能见呢?
孙晚想不明白,明明贺大为来接苗小亲的时候,两人都是好好的。提到的头部重创的后遗症,好像没有得到鲁鹃和苗神婆认可。
难道苗小亲是患了另外一种病?
生大病这种重大的事情,不能够瞒着家里的!
当然了,孙晚不让自己的想法那么消极,好端端的想什么家人生重大病!
当时出院的时候,医生没有提过后遗症会发烧。
孙晚不得不问:“小鹃,亲亲她的身体,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能不能告诉我,我是真的很担心她!”
给苗小亲认真地按摩,鲁鹃没有回答她。
孙晚还想再问,苗神婆拉住了孙晚,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要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