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为哪里像有哥哥的样子?
见着贺大为像是条毛毛虫似的在地上滚着,苗小亲把笑得开心的贺诗语交给余馨抱着,来到贺大为身边咬着牙叫他:“起来啊,像什么样,诗语还在呢!”
“不听不听,除非你说我不油,我就起来。”贺大为一边打着滚,一边诉说着自己的要求。
这人,到底有多少岁?
赖皮成这样,谁惯的啊?
没谁惯,贺大为的赖皮是自学成才。
贺雷看不下去,就要去踹正在滚的贺大为,苗小亲给拦住了。
“亲亲你别惯着他,我看他就是皮痒了!”贺雷又要踹。
苗小亲再次挡在了贺大为身前,这样的话,贺雷是踹不下脚的。
一点都不畏惧贺雷的脚,贺大为在地上滚得欢呢。
苗小亲翻着白眼说:“你不油,行了没?”
“好勒!”贺大为马上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苗小亲扬手就给他胸前去了一拳,贺大为板板正正地站着,昂首挺胸地说:“不疼,挠痒痒呢。”
神经病!
多跟他说一句都是浪费!
贺家当年就该多生一个孩子,把那么大的家产交给贺大为这个傻子,怎么守得住?
想到这,苗小亲看向鲁鹃。
其实一直都能感受到鲁鹃的目光追随,苗小亲看过去时,鲁鹃就立刻把目光挪开了。
的确是有多生一个孩子,只是不属于贺家的。
苗小亲要走的时候,婉拒了要送她的余馨:“张郎送李郎,送到大天亮,几脚路而已,你们继续吧,晚妈他们还等着我的。”
出了贺家所在的包间,苗小亲脸上的笑就没了。
如果,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该有多好。
一切都是那么快乐,有疼爱她的奶奶,有爱她的祁凉夜,还有视她如己出干爸干妈。
回不到从前了,一切都变味了。
未来会是怎么样,还不知道,又出来一个吴梦。
苗小亲有个预感,事情不会轻易解决,目前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两辆车开回祁家,时间也不早了,祁东严应该已经睡了吧?
当苗小亲从车上下来,就看到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的祁东严,像个门神似的拉着脸。
“回国了不先回家,你们夫妻两心中是没有我了是吧!”祁东严先是朝着祁海洲夫妻两发难。
“有您啊,怎么会没有呢!”孙晚回答着,还打了个酒嗝。
孙晚和祁海洲夫妻两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面色红润喜气洋洋的。
而祁东严,就是个耷拉着脸的“孤寡老人”。
祁东严数落着:“在哪里喝了酒,喝成这样?酒喝多了伤身体,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吗?”
一拳打在棉花上,怎么数落都没有反应,祁海洲跟孙晚只是笑。
内心里的火没处发,祁东严就把枪口对向了苗小亲:“明知道阿夜爸妈喝不得酒,你就往死里灌他们两人,让他们喝醉了,好让他们把银行卡密码告诉你是吗?”
天地良心,闹着要喝酒的是孙晚,苗小亲想要拒绝都不让,强行给她还倒了几杯呢。
怎么变成她灌孙晚喝酒了呢?
不过,跟祁东严不用解释。
就算她把包间里的监控录像给祁东严看,不是她灌酒的铁铁证据有了,祁东严又会从别的地方找她的茬。
祁东严大声吼:“跟你说话呢,是哑巴了吗?平时那么多话,你的阴谋被我知道了,不敢说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