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过苗小亲,余馨只得从地上起来。
顺便,也把苗小亲扶了起来。
没有跪着,站着说话才不会那么别扭。
“馨姐,你可要挺着了,诗语的心理康复情况,会是一个艰难的过程。”苗小亲太懂孩童时期的阴影带来的伤害了。
因为她,就有过类似的阴影。
只是她跟贺诗语遭遇的有一点不一样,她遇到的是男变态,贺诗语遇到的是女变态,都是会残害心灵的。
余馨点点头:“我知道,已经联系了国内外的专家,等诗语身体好一点以后,做一次全面的会诊。”
寄人篱下,才会自我调节的。
从小就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贺诗语,公主般的环境,怎么可能会自我调节,只能请求专家进行诊治。
该说的都说了,苗小亲不愿意多留:“好,那有什么事,需要用得到我的地方,随时通知我。现在诗语休息了,我们也就走了。”
“好。”余馨要送他们两人,被苗小亲拦住了。
“诗语还在病房里呢,快别送了。”
身体上,余馨是没有送。
眼神下,一直看到苗小亲两人走过拐角,才急急忙忙回病房。
医院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闻着不舒服,短时间内,苗小亲不想再踏入医院的大门了。
上车后,没了消毒水的味道,没了不想见的人,苗小亲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我们去接奶奶。”祁凉夜说得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危险人物陈儿已经解除了,是可以把奶奶接回来了。
想法是如此,也不急于这一时。
心情高低起伏的苗小亲很累,也不想在这一天再给祁凉夜找麻烦,摇头说:“今天不接了,过几天再接。”
见到奶奶了,势必是要问发生了什么事之类的。
不解释清楚又不行,奶奶会多想的。
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再接奶奶回来,也不迟。
不是什么大事,祁凉夜也就由着她了。
身心疲惫,要不是去了趟医院,苗小亲连澡都不想洗的。
其实身上也没有沾上消毒水的味道,过不了心里上的那一关,再累都进行了全身的清洗。
她的头发吹得快干的时候,祁凉夜发尾滴着水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让开座位,苗小亲站起来说:“坐这,我给你吹头发,湿头发睡觉会头疼的。”
祁凉夜也没拒绝,坐了过去。
男性的头发,比女性好吹多了,关键是短。
祁凉夜的发质很好,又黑又硬,吹干了后摸着还有点扎手。
平时他会用一点发蜡什么的,现在吹干了,整个头发是塌下来的,人就比工作状态中显得平易近人了些。
放下吹风机,苗小亲又从化妆台上找出专门买给他的护肤品,挤到掌心里往他的脸上抹。
护肤品的瓶子还很重,他都没怎么用过。
越是这样越气人啊。
没怎么用护肤品,皮肤还能这么好,一颗痘都没见他长。
工作不是摧残人的精神意志的吗?
有些人参加工作之前是小哥哥,参加工作之后直接变成了大叔,被工作摧残的。
对于祁凉夜来说,却反着来,工作给他做美容了。
给他护肤都做到位了,苗小亲伸展懒腰,打了个呵欠,可以美美地睡觉了。
有天大的事情,都要等她今晚好好睡一觉了,再说。
她走到床边坐下,腿还没抬到床上,就看到祁凉夜在化妆台前开始脱得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