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吵大闹,要看在什么场合,对什么人。
公共场合,祁东严丢不起这个人。
再就是,已经被看轻了,他再吵闹会继续被看轻,没有意义。
真正的原因,还是自己的亲孙子搞得鬼。
在民政局闹不得,祁东严就马上去了公司。
原以为会被保安拦下,谁知道,保安连叫都没叫一声,就让他们两进去了。
无数次路过东严国际这栋楼,孙媛媛还是第一次进来,被如此宏大的办公楼给震惊到了。
不愧是本市的龙头企业,好有气派!
掌管着这么大的企业,手下有那么多出色的员工,身为总裁的祁凉夜,怎么就被渺小的苗小亲给拿捏住了呢?
来到总裁办公室的楼层,同样的,秘书都不带拦的,任由祁东严往里冲。
办公室的门都没敲,祁东严愤怒地打开,冲进去。
骂孙子的话到嘴边了,看到沙发上的苗小亲,变成:“你怎么在这里?”
“您的孙子,叫我在这里等您的。怎么在喘呢,是走楼梯上来的?”苗小亲指着对面的沙发:“来坐吧,喝口水缓一缓。”
活脱脱的女主人的样子,看得祁东严喘气更深:“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我也不想见到您啊,要不是我交代了保安和秘书,您老还上不来呢。”苗小亲似笑非笑地看向孙媛媛:“孙老师今天穿得这么隆重,是要出席什么重要场合吗?”
明知故问,怎么会不知道祁东严跟孙媛媛是去登记结婚的。
就是专门气孙媛媛的呢。
祁东严大声问:“阿夜在哪里?”
苗小亲揉了揉耳朵:“在认真工作啊,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他得完成他自己的价值啊。至于一些乱七八糟的琐碎事,他就交代我全权处理了。”
神圣的结婚,被说成是乱七八糟的琐碎事,这可不是祁东严听得进去的。
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这是苗小亲没脸色往前冲,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手上的拐杖,就朝着苗小亲砸了过去。
拐杖方向是准的,苗小亲本来也是可以躲得掉的,可是她就是没躲,硬生生迎了一记,拐杖的手柄砸在了她的额头上。
终于,看到苗小亲受痛,孙媛媛心中憋的那口气得到了舒缓。
“爸爸!你在干什么?”祁海洲急匆匆地跑进来,把苗小亲护在了身后。
苗小亲一手捂着额头一手还把祁海洲往后拉:“我身为晚辈被打其实真没关系,我不会怪他的。他老人家护着孙老师,就让他护着吧。”
被点到名,孙媛媛的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
之前好多次,的确是孙媛媛撺掇祁东严对付苗小亲的。
可是今天,打人是祁东严自己的行为,她是没有煽风点火过的!
祁海洲气得眼眶湿润,大声质问:“您老到底要闹到什么地步才罢休?你为了维护孙媛媛对小苗苗动手,阿夜要是为了维护小苗苗对孙媛媛动手,我不会再制止了。”
苗小亲是故意挨得这么一下,一直的怀柔政策,不就是因为祁海洲在从中调和吗?
要让祁海洲知道,他的亲爹是多么的猖狂神经错乱,不用再同情,完全可以“放弃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