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帘挡住了阳光，苗小亲醒来时，她呆呆地望着窗帘，意识清醒后，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只是在电视上看过男人强奸女人，没想到自己也差点经历了。
“醒了。”
两个字从身侧传来，吓得脸颊处的泪滴到了被子上。
苗小亲慢慢地转过头来，祁凉夜就坐在床的另一边，两人四目相对。
祁凉夜手伸出来正要摸她的额头，她下意识地往后躲。
他没有强求，收回自己的手，低声问：“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彻底清醒过来的苗小亲，哪里都不舒服。
听着他这么问，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灰色的被单起了点点园印。
昨晚发生的那些事，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播放着，她被姓朱的拖到了二楼，被姓朱的脱了衣服……
祁凉夜从床上下来，去到玻璃茶几旁倒了半杯温水，连着药一起送到床边。
她没有接，不想吃的意愿很明显。
他蹲下来：“不想说话可以，不吃药不可以。”
他目光是不容反对的坚定，她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祁凉夜又起身，扶着她背靠着他坐起来，把药喂进了她嘴里。
三岁孩童般的她，由着他照顾，从自己嘴角流下的水滴在了他衣服上，她才羞赧地开口：“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衣服。”
说完这句话，苗小亲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了，喉咙很疼。
昨晚喊得。
祁凉夜不在意地说：“不用不好意思，以后在我遇到事情时，苗老师挺身而出就行了。”
“嗯，好。”苗小亲郑重地回答。
经过这次，即使祁凉夜要她献出半条命，她都愿意。
剩下那半条命，还得留下来照顾奶奶。
想到这，她着急了：“我奶奶呢？”
记得，奶奶人事不知地倒在了沙发上。
年纪那么大了，还能承受住迷香吗？
后遗症呢？
祁凉夜把她脸侧的头发别到耳后，告诉她：“医生检查后得出结果没有大问题，已经从医院接回家里了，有人在照顾着。”
把她人从姓朱的魔爪里救出来，奶奶也没事，他真的是她的救命恩人！
苗小亲哽咽地说：“谢谢你，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可亲爱的苗老师你不吃饭不吃药，身体坏了，如何报答我呢？”
只有他，喊老师就老师呗，非要加个“亲爱的”在前面。
说亲密吧，也就那样。
说奉承吧，他每次都是揶揄的口吻。
身体四肢还很疼，苗小亲就不跟他费口舌了：“我饿了。”
祁凉夜马上去安排。
吃饱后，苗小亲继续躺了好久，体内消化循环，她才慢吞吞地起床去厕所。
从厕所出来，她站在床边，欲言又止的。
祁凉夜把文件合上，揉了揉鼻梁，“亲爱的苗老师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苗小亲红着脸：“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我觉得你是个大好人……”
“打住，我不需要好人卡。”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你能不能收留我几天。”她头低下去，刚刚上厕所的时候，发现自己一身的青紫惨不忍睹，要是给奶奶看到了，担心把老人家气出高血压。
一秒都是煎熬，在心里数到20了，他都没有回话。
苗小亲这才抬头看着他。
“说我是个坏蛋，我就收留你。”
“啊？”
“说不说？”
“……你个坏蛋。”
祁凉夜这才满意：“亲爱的姚老师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