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发小夫人”,苗小亲没能认出来。
但是再次见到“发小”,她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就是我们的亲亲老师。”贺诗语拉着苗小亲,热情地介绍:“亲亲老师编辫子可漂亮了。”
贺大为有过一瞬间的怔忡,搞清楚其中的关系,很快调整了回来。目光落在自己妻子身上时,虽然是笑着的,可只有熟悉的人才知他的不悦。
苗小亲礼貌地说:“打扰了。”
“哪里的话,没想到苗小姐是诗语的老师,真是缘份绕圈圈啊。”贺大为牵着女儿的手,把苗小亲带到客厅。
没叫保姆,贺大为亲自去给客人泡茶,还把女主人余馨也叫了去。
茶水间的门一关上,贺大为的脸色就冷了下来,质问:“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把诗语的老师叫到家里来?”
余馨说:“是诗语自己叫得,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诗语的新老师她。”
“少拿诗语做幌子,她知道什么,还不是你教得!”贺大为压低自己的怒火,就怕声音太大传出去,让外面的听见:“不要插手阿夜的私事!”
“我没有插手啊,我只是好奇,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把铁树阿夜给拿下。”
“需要你好奇什么?想把你那表妹介绍给阿夜,知己知彼吗?”
“贺大为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肮脏,我就不能关心一下自己好朋友吗?”
“阿夜他不是你的好朋友,摆正你自己的位置!”贺大为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给出警告:“下不为例!”
夫妻两从茶水间出来时,苗小亲正在给跳完一段舞蹈的贺诗语鼓掌。
察觉到余馨的眼眶红红的很像刚刚哭过,苗小亲只觉得烦躁,隐隐猜到是不是吵架了?
跳得开心的贺诗语,围着大人跑了几圈后,大声问:“亲亲老师,你教教我妈妈如梳好看的辫子吧。”
“你去学校梳得辫子比老师梳得好看多啦,我应该多向你妈妈学习呢。”苗小亲又开始后悔来了,最近总在后悔,总在给自己找麻烦。
贺诗语又转了一圈,停在苗小亲身前:“我妈妈从来不跟我梳,都是小兰阿姨梳的。”
苗小亲都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了,似乎记得接送贺诗语上下学的人是叫小兰阿姨,应该是贺家的保姆。
“那我以后跟亲亲老师学,天天都给宝贝梳头。”余馨把贺诗语抱起来,放在大腿上。
小孩子点头捣蒜,一下抱住妈妈:“妈妈你以后别跟爸爸吵架了,奶奶说他工作很辛苦的,说你要理解他。”
“我知道啦,真是个小管家。”余馨捏了捏女儿的小脸蛋。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苗小亲在想,孩子妈妈是不是已经查到了什么,在借机敲打她,要她回去劝一下马亚芝不要破坏别人的家庭。
不然怎么第一天上家里来,就给她“表演”这些呢?
贺家的厨师把饭做好,余馨都叫着上桌,祁凉夜的司机来接人了。
这饭,苗小亲实在是吃不下,急忙告别。
坐上车,才发现祁凉夜本人就在车里。
“咦,你既然都来了,为什么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