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凉夜只是站在这里,那该死的矜贵压迫感太大,苗小亲都不敢说话,尽量让自己连呼吸都不那么重,以免引火上身。
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谁尴尬谁知道!
还是那么下流低俗的坏话,可见人品真的差到爆。
朱先生顿时慌乱,手脚好似不会用一齐比划说道:“我是听别人说得,以祁总的为人,我自然是不相信的。”
“祸从口出,朱总一把年纪了,应该懂这个道理。”祁凉夜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成年人知道平静的海面下是能掀起吞噬生命的海啸。
朱先生连连点头,紧张又害怕地打了自己的嘴一下:“是我老糊涂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时,屁滚尿流地跑掉了。
那逃命似的身影很好笑,但苗小亲笑不出来,甚是有些心烦。
祁凉夜拿走她手上的鲜花,走到垃圾桶旁扔了进去。
她就当他是在拿花泄愤,不声不响地乖乖走到他身边,跟着他一起坐上车。
两人先来到一家服装店挑选服饰,设计师给她挑选了一条墨绿色手工旗袍,盘扣的凤头盘旋在她的脖间栩栩如生,腰间的凤身盘旋衬得她那不盈一握似是随风就能吹倒。
看着镜中的自己,苗小亲满意地笑了。
在接到祁凉夜通知后没吃午饭,因为她知道有些礼服是很考验身材的,一点小肚子都不能有。
设计师又拿来三双鞋子,苗小亲挑了最高那双黑色细高跟鞋。
已经换好西装的的祁凉夜,看着苗小亲袅娜地从里间出来,呼吸一紧,目光无法挪移。
第一次穿旗袍,苗小亲见他这个反应,不自信地小声问:“不好看吗?”
“好看,很美。”祁凉夜走到她身边,设计师主动把扶着的苗小亲的手递到他手上。
以他这样的地位,应该不会为了穿着说谎骗她吧?
苗小亲就真信自己穿得好看,开心地挽着他的手,陪他赴会。
车开到有专人帮忙停车,苗小亲下车只晃眼看到上方写着什么俱乐部,就跟着祁凉夜进去了。
细高跟踩在厚重的地毯上,苗小亲有些不稳,幸好是挽着祁凉夜的,不然大概率是会摔倒。
大厅的门打开,里面热闹的交谈瞬间安静,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投放过来。
打量的、探究的、观望的应有尽有。
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苗小亲很不习惯,挽着祁凉夜的手都更紧了。
“继续继续,大家别停。”
一位白衬衫男人从人群中站出来,走到了祁凉夜和苗小亲身前,笑着给他胸前来了一拳:“又迟到,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准时点吗?那些莺莺燕燕都在说我骗她们,以为阿夜你不会来了。”
祁凉夜扫视一圈,给出两个字:“很闹。”
热闹和很闹,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苗小亲也随着看了一圈,在坐的每个人都是盛装打扮,虽然他们是继续聊自己的,但那频频投过来的目光证明了祁凉夜的重要性。
“阿夜,这位是?”男人笑嘻嘻地看向苗小亲。
她收回目光,自己没有出声,等着祁凉夜介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