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变态，我现在有点认同你做的事情了。”在意识空间里，小猪难得的一本严肃的说着。
它只以为楚一是变态，想要杀人过过手瘾，所以才和楚一约法三章，规定只杀有罪的人。
其实它知道楚一的想法，楚一想的也是这样，他并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
只是它很疑惑，明明这个世界上就有警察，让法律去审判这些人不是更好吗？
你楚一又算什么呢？真拿自己当神了啊。
它听完郑义的故事后有了些新的感慨。
有些事情，明知道真相可就是无法审判，人心才是这世界上最难猜的，人的欲望也是最难控制的。
如果那些人当年有一个肯站出来，或许事情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如果不是楚一审判了范丹丹，或许她依然逍遥法外，还和自己的小叔子苟且的快乐生活着。
而看看郑义的表情，小猪觉得楚一这样做很有意义。
楚一没有说话，小猪问道“变态，你在吗？在吗？”
楚一答话了“我在想，我是不是让他们死的太干脆了。”
他在反思，一榔头就让两人死了，连疼痛恐惧都没有，反倒是有些快感，这是不是对他们太仁慈了。
他认为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知错能改，及时的吸取教训，下一次一定让对方狠狠地感受一下疼痛带来的爽感，那滋味一定非常美味。
“嘻嘻。”
听到楚一的笑声小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太吓人了。
哦，它不是人，不会起鸡皮疙瘩。
从郑义这里出来后，几个人的心情有些久久不能平复，刘宇航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搭上了自己的半辈子，值得吗？
要他选择他也会是这样的选择，这才是每一个心中有正义，正直的警察应该做的选择，为了探寻真相，即使丢掉性命也可以。
他和郑义的性格很像，两人唯一不同的是，他有一个好师傅，一个真正的好警察。
刘宇航联系了下宋君，他们去问了叶小倩的家人，叶小倩的家人态度恶劣，根本就不谈论当年的事情，直接把宋君和蒋天给轰出来了。
叶小倩的老家在农村，离市区倒是不太远，据村里面邻居们说，叶小倩家很早就盖楼房了，其他人还是平房的时候，他们家就盖上了楼房，好像是叶小倩出事之后。
“老宋，你们先别去找雷所了，我给你几个人名，去查查他们在叶小倩出事之后家里的经济情况和工作情况。”刘宇航从郑义那里拿到了几个人名，就是看到范丹丹和叶小倩在一起的人，他想让宋君调查一下这些人。
而对雷所先不用问呢，如果事情真和郑义说的那样，那现在问雷所反倒是会打草惊蛇。
光有郑义一个人的口供还少，他带着王孙钰橙和楚君亦又去了玉如县，找叶小倩曾经的好闺蜜晁燕去了。
在路上，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刘宇航也没让楚君亦开车，而是自己开车了，看楚君亦愣神的样子等他开过去天都快黑了。
楚君亦心里很感慨，他早就知道当警察不容易，尤其是刑警，自己父亲爷爷都为此失去了生命，但他真没想到一个普通的民警竟然也会生活这样坎坷。
这就是选择的问题了。
如果郑义选择不追查叶小倩的死因，选择同流合污，没准现在的级别也会很高。
那样的话，只是良心过不去而已，这种事情做久了就会习惯的。
楚君亦这样想着，又设身处地的想自己换做处在那种情况下，会是如何的选择。
应该也会是这样的吧。
他知道这也许就是责任。
警察难当，好警察更难当。
他能当好警察吗？他只是被系统骗了才当警察的，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料啊。
一路上楚君亦都在想着如何当好一个好警察，怎样做才能对得起自己身上的制服。
哪怕今后调到文职的岗位，他也是警察啊。
玉如县离市区很远，是凤阳市发展最慢经济最不好的县，刘宇航开了两个小时终于下高速进了玉如县县城。
宋君提前和这边的人联系了，拿到了晁燕的信息，晁燕并不在县城住，而是在下面的乡镇，又开了半个小时，终于到地了。
晁燕和老公在小镇上开了一家水果超市，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一点了，超市里面并没有客人，走进去。
看到收银台处有一个女人坐着轮椅玩着手机，看几人进来，女人热情的说道“几位，买点什么水果啊？看看我们店里的水果都是新鲜的，价格实惠。”
“你好，我们想找一下晁燕。”王孙钰橙说道。
“我就是啊，你们是谁？”女人说完略带警惕的看着几人，这镇上就这么大，邻里乡亲的都认识，这突然来的几个人找她，她有些猜不透这是什么人。
而刘宇航几人则是有点吃惊，之前传来的信息就说晁燕在这里开水果店，没说她的腿有问题。
“我们是桥西区刑侦大队重案队的。”王孙钰橙给她说道。
话音刚落，就看女人疯了一样推着轮椅赶着几个人。
“出去，你们给我出去，我都跑这来了，你们怎么还不放过我啊。啊啊啊。”
这一幕是大家预料到的，只是没想过会反应这么大。
晁燕大喊着出去出去，引起了旁边的店铺的注意。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很快的就有人来帮忙。
王孙钰橙刚想说话，晁燕哭着说道“求你们了，让我过安稳日子行吗？”
“晁燕，丁伟范丹丹已经死了，当年的事情我们正在找线索，希望你配合我们，我们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刘宇航说道。
他看出来了，晁燕是骨子里害怕了，他不知道面前的女人经历过什么，但那些经历对她来说一定是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惨痛经历。
他说完后，明显看到晁燕的表情变了，眼里似乎有了一些亮光。
王孙钰橙在一旁说“这是我们队长，他一定会帮你的。”
楚君亦也说道“对啊对啊，只要他出马就没有办不到的。”
这话吹嘘的成分更多，但对于晁燕来说，这就是希望，在她心中种下了希望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