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伦确实很亢奋,虽然前方一线人员数据登录的时候用的都是代码,但高月之前用手机与高梅和刘毅通讯时,说出了“班主任”和“幽魂”两个代号。
一帮学员不知道两个代号指的是谁,甚至还以为是什么暗语,但曾经是“蔡阿伦”的汪伦知道啊。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与惊蛰小组的几个人发生交集了,尤其是学过保密条令后,知道就算以后在大街上碰到,只要对方不主动和自己搭话,他都只能假装不认识。
可谁能想到,这才过去多久啊,大家就又相遇了。
尽管他坐在机房里,而惊蛰小组的五个家伙在几千公里之外,在卫星的监控下,在林莽中执行任务。
不期的偶遇,让汪伦不可控制的回忆起马岛的那段相处,那次惊心动魄到让人紧张到心跳骤停的渗入任务,还有更为惊心动魄,枪火与爆炸随行的逃亡……
汪伦被回忆勾的心潮澎湃难以自持,并且久久无法平复的时候,卫星监控下的一帮新嫩们已经分组占据有利位置,对目标区域全方位监控了近三个小时。
一个个强压着焦急和激动,在静默中等待行动开始的契机。
然而事与愿违,眼看着时间过了晚上九点,但十来名武装看守并没有像樊大庆说的那样,大部分回到休息的地方喝大酒或者睡觉,只留少数几个人在外警戒。
今晚的武装看守们似乎格外的兴奋,晚饭过后几乎都在外面瞎溜达,还时不时的检查下各处关着被绑者的房子。
“什么情况?大晚上的怎么还亢奋上了?”小瀑布附近的狸猫举着夜视瞄具观察了一阵,忍不住按下通话键叨咕。
“要不我近点摸一圈儿?”猎犬请示。
“不急,再看看。你们督促各组不要放松外部警惕。”高梅淡定的回复。
“是~”
刘毅几人在指挥频道里应声,随后同时动作起来检查各自小组成员的状态。并叮嘱负责外围境界的组员不要放松。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过了夜里十点。按照樊大庆提供的情报,这个时间点缺乏娱乐的武装看守们应该在喝酒赌博睡觉,或是去找村子里几个负责做饭浆洗和调剂生活的女人忙活。
然而眼前的情况是,已锁定的十一名武装看守有九人还在外面晃悠。虽然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事,可就是不回屋里。
说实话,村子里有威胁的目标总数不超过十三人,就算刘毅五人不出手,已经完成外围包抄和地形采集的五个小组,绝对有能力在夜色的掩护下短时间内完成渗透并控制住局面。
话说的再满点儿,只要队员们别掉链子普通水平发挥,兵不血刃的解决问题都丝毫没有问题。
这里唯一的难点也是风险点,就是每名被绑者脚踝上的炸弹。
现在关于那些炸弹的所有信息都是根据已知情况作出的推理,一旦推理有误,或着起爆部还存在其它触发机制,所引发的后果必然是灾难性的。
时间很快到了夜里十点半,武装看守们虽然还在外面无所事事,但一个个的都没那么活泛了,三三俩俩的凑在一起生起火堆熏着蚊虫露天喝酒。
刘毅和狸猫得到高梅的允许后,一个沿着小瀑布发电机组延出的线路往村子里摸,一个绕至村子后身的高点,悄无声息的接近那栋位置最高的石木结构的建筑。
两人的任务一个是摸清发电机至无线信号发送设备的供电线路走向,一个是确认无线信号发射机的详细信息。
说实话,武装看守们虽然几乎都在外面,但警惕性极低。村子里的照明也不好,想渗透进去难度不大,这两项任务由菜鸟们完成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毕竟涉及到了二十余名被绑者的生命安全,容不得半点儿失误。
就算此行的目的是练兵,但也不能拿人命不当回事。高梅几个不敢赌,生怕菜鸟们紧张之下出现失误。
所以,还是由狸猫和刘毅两个来完成。
相比之下狸猫的任务要更难一些,可能是武装分子怕地面上拉明晃晃的电线引来不必要的关注,所以村子里的供电线路都是埋在地下的。
这处村子存在的时间不短,当年埋管路留下的痕迹,早经被岁月和杂草完全淹没掉了。
狸猫只能通过发电机组处管线的走向一点一点的向前摸排,每隔一段距离就用匕首挖开表层泥土进行确认,直到找出发电机组至目标建筑之间的具体线路走向,还要摸清线路中段有没有闸点的存在。
只有这样,才能在一旦发生交火的情况下,保证供电不会遭到有意或无意的破坏。
刘毅的任务是摸进目标建筑里,确定樊大庆看到的那台疑似服务器的设备,到底是不是无线信号控制端,另外天线是不是布置在建筑的阁楼里。
从高点摸到建筑后身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全程一片黑暗,而且建筑后身只有三个不大的气窗,避开可能出现的视线并不困难。
狸猫只挖了两处确认线路走向的浅坑,刘毅的背就已经贴在了建筑后身的外墙上。
屏息听了一阵屋内的声音,刘毅手扒着中间那处气窗的外沿慢慢起身。视线透过三层纱窗的看向屋内,昏黄的灯光下,屋内大部分空间都是空旷的,地面是压实的红土,大体上看着还算干净,不像樊大庆所描述的那样满是酒瓶和食物垃圾。
右侧贴着墙边的摆着两张钢架床,一张折叠桌和几个折叠椅,这点和樊大庆的描述是一致的。
视界中一共两男一女三个人,一个男的斜靠在外侧的行军床上玩着掌上游戏机,五六式斜搭在肚皮上。
另一个男人搂着衣襟大敞四开约等于没穿衣服的女人坐着喝酒,枪随意扔在身后的床上
刘毅往里窥探的时候,男人正把一小杯白酒倒进女人嘴里。
女人仰脖咽下后辣的伸着舌头直吐气,男人哈哈笑着从桌上的盘子里抓起一只好像油炸的某种甲壳虫塞进女人嘴里,女人吃下甲壳虫的同时媚眼如丝的吮了下男人的手指。
男人笑声更大,大手伸进女人的衣襟用力揉搓。
刘毅打量了下又黑又瘦几乎没什么肉的女人,不由的感慨:“这哥们口挺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