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五人从完成索降后开始,与敌人不同规模的交战了好几次。
问题是,铭牌却没弄到多少。
现在一下搞到这么多,让刘毅比刚刚见到弹药还高兴。
要知道,铭刻代表着积分。积分越多,距离冠军就越近。
“嘿~”刘毅傻笑了一声,把铁盒先放到一边,打算先上去料理了外面的敌人。
把铁盒放到桌上的一瞬,刘毅看着盒身皱起了眉头。
用手指比量了一下铁盒的外部高度,又把手伸进盒子里面比量一下,发现高度差了将近十厘米。
借着油灯的光线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铁盒的结构类似于学生带饭用的双层饭盒。
内侧实际上是套着的内胆,用手扣着内胆边缘向上一提,套层便被拎了起来。
钱,大约五十乘四十乘十的套层空间里全都是钱,几打五百面值的当地钱,一打十元面值,一打五十元面值,两打一百元面值的美元。
余下的,都是刘毅非常熟悉的,崭新的“毛爷爷”。
坚挺的货币,在什么时候都是好东西。
当地钱自然是有价值的,美元几乎在全世界都是通用的。
这里与咱们国家相邻,每年要接待大量的游客,所以“毛爷爷”他们也都认,而且比当地钱要值钱的多。
有了这些钱,小组接下来的行动中,如果有机会的话,跟当地人买生活物资或是弄情报,都要容易很多。
拎了几枚手雷,带着愉悦的心情回到上面。刘毅又检查了一下左面的隔间,是个存储间,堆着不少果蔬米面和调味品。
让刘毅非常郁闷的是,便桶居然也放在里面。
能把将要入口的东西,和从体内排出来的东西放在一个房间,也真是让人醉了。
趴在门口往外瞅了一阵,确定周围四间房子都没什么动静后,刘毅摸了摸挂兜里装着的手雷。
原本他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往周围四间睡着武装人员的房子里,逐个扔上两颗。
但细估量了一下,时间上恐怕有些困难。
四间房子围绕着中间的大屋,相互之间存在着不小的距离。而且,里面的武装份子都是和衣而睡。
第一声爆响发出后,余下三间屋子里的人,肯定会第一时间冲出来。
有心想去找书生几人帮忙,可转念又一想,嘴角浮起了丝笑意。
如果没什么意外,书生几人现在应该已经潜伏到了村子边缘。他要做的,就是把四间房子里的武装人员,在短时间内凑到一起。
这其实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有了明确的目的,刘毅很快完成了谋划。
反身回到右侧隔间,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煤油打火机的燃料罐。
摇晃了一下,发现里面还有一大半,顺手撤下胖子身上该的薄毯子,把煤油全都倒到了上面。
又从柜子里挑了两瓶酒精度数伏特加拎上,返回了外屋。
把外屋的方桌倒过来放到门口,地毯坐垫什么的统统扔到桌子腿上支着,淋上伏特加后,把沾着煤油的毯子也扔到了上面。
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刘毅跳到了外面。
用打火机点着了门帘,刘毅迅速跃起,扒住上方的通气孔,利索的翻身上方。
还没等趴下呢,门帘下方不断上窜的火苗,就舔到了满是煤油的毯子。
“呼~”的一声轻响,火焰瞬间大涨,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房门处完全吞没。
在刘毅的估计中,只要火一烧起来,必然在短时间内就会惊动周围房子里的武装人员。
可事实上,大火都烧了快一分钟了,村子里愣是一片寂静。
这下趴在房顶的刘毅有些心急了,下面火烧的看着很大,但实际上可以燃烧的东西并不多。
煤油和白酒一旦烧没了,火势很快就会小下去。
就在刘毅打算吼两嗓子,引起周围武装人员的注意时。
身下的房子里忽然响起一声大喊:“加几码,哈力普,哈力普~”
“我擦!”刘毅毛了,想破头也想不明白,房子里怎么会响起人声。
就在刘毅搞不清状况的时候,村子里的人被喊声惊动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随之响起。
妇人和孩子们满面惶恐的远远看着,男人们则冲出房间,用手用一切能够找到的工具,往火焰上扬沙土。
没过多久,门口的火苗就被沙土和碎石压了下去。
但毛质地毯冒出的滚滚浓烟,因为风向的原因,全都倒灌进了屋内,呛得里面不断呼救的人,不住的咳嗽。
此时刘毅已经和斜对侧房顶的书生,用手势完成了交流。掏出两枚手雷,拉掉保险后松开卡簧,在手里拿了两秒,抬胳膊扔了出去。
“砰~砰~”
两声几乎叠在一起的炸响,毫无征兆的在正准备进屋救援的武装分子间炸响。
惨叫声响起的同时,AKM的击发声瞬间响起,三道交织的弹链划破夜色,顷刻间将大房子门前全部笼罩。
几秒钟后,随着刘毅点倒了两个运气不错,冲出了火力覆盖区域的敌人,场面安静了下来。
没错,确实是陷入了安静。
村子里的女人和小孩,表现的让人非常讶异。眼见着男人们死光了,却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惊叫和嘶吼。
而是有的站在房门前,抱着孩子无声的哭泣。有的则面色麻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完全看不出情绪上的波动。
书生安排大头和尚散开,清理村子里可能存在的威胁时,刘毅从房顶跳了下来。
耳朵里听着房子里时不时响起的咳嗽声,快速给周围没有死透的敌人补了枪。
然后从腰里抽出胖子那搞来的手枪,深吸一口气,越过门口还在冒出浓烟的燃烧物,进到了房子里面。
眼睛被浓烟辣的根本睁不开,凭着听觉和脑子里对房子结构的印象,摸到了左侧的隔间。
蹲下身体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下,地上居然有一个和右侧隔间一样的暗门。
刘毅暗骂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持枪纵身跳了下去。
地窖里的人正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听到身边有响动,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光线本来就暗,男人又咳的泪水糊住了眼睛。勉强看清面前多了个人,还没来得及张口呼救,颈间便被死死的勒住。
接着,嘎巴一声脆响后,断了脖子的男人,软软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