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和墨狄刚刚走出树林,迎面就碰上了前来找他回家吃饭的几个下人,他们见赤羽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也就把悬着的心放进肚子里去了,领着他回家了。
来到家里,赤羽问道:“母亲,中午什么吃的呀?”夫人说道:“蛇羹!”
赤羽一下子眼睛就瞪得溜溜圆,问道:“母亲!我们家为什么要吃蛇羹?”夫人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问懵圈了,“什么!你说什么!我们家为什么要吃蛇羹?我们家都吃了多少年了!你怎么今天问起这么个问题啊?”母亲和蔼地回答。
赤羽说道:“没有什么!就是想问问,咱家还有别的东西能吃吗?我,不想吃蛇羹!“语气很坚决。
”当然有,你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做,快说!“夫人说道,夫人知道他又馋了,笑了。
”只要不是蛇羹,其余的什么都行!“赤羽笑着说道。
夫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按照赤羽的想法去安排了,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赤羽毕竟是个小孩子,挑食总是会被理解的。
赤云看在眼里,笑眯眯的眼神里尽是宠爱。没有说话。
赤羽吃完饭后,就去找他的小朋友们玩儿去了,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云尚又来了,说有重要的事情,夫人就回内室了。
云尚坐下,说道:”庄主,秦姥姥回来了,正在等候您传话,您现在有时间吗?“
赤云说道:”有时间,她在哪里呀?马上让她来见我!”云尚就下去了,不一会儿,秦姥姥进屋了,行礼,坐下,下人倒了茶。
“秦姥姥,你有什么重要的情报吗?“赤云问道。
”回庄主的话,昨天我得到一个消息,说是又有驼队在我们这个地区活动,他们一共才几匹骆驼,七八个人,朝东南方向去了!“秦姥姥说道,说完咽了一口茶,”庄主,您这真是好茶啊!“
”嗯!是好茶,秦姥姥来了,当然要上好茶了!“赤云说道,”你的信息准确吗?“
”庄主,您大可放心,我的消息绝对可靠!“秦姥姥说道,她的眼神里流露出坚定的神色。
”哦!云尚,你马上带着两个人,去查探清楚,千万注意,不要打草惊蛇,以免贻误大事!“赤云吩咐道,”要乔装打扮,装扮成山民的样子,不要暴露了身份!“云尚答应着,回首向姑姑点了一下头,就去执行任务了。
”秦姥姥,我还想问你一些事情,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告知一二!“赤云以商量的口吻说道。
”庄主您真是客气了,您吩咐的话,我怎么能不去照做呢!“秦姥姥说道,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给赤云行了一礼。
赤云满意地笑了!示意她坐下。
”那,我来问你,二十年前,驼队是否也来过?你的丈夫又是怎么死的?还有,你要把你所知道的关于符图的事情,全部毫无保留地告诉我!”赤云说道,语气坚决而又不可反驳。
秦姥姥的脸色沉了下来,满脸的忧伤,泪花在眼圈儿里打转儿。
赤云见说到了她的伤心之处,不由得也有些后悔。随即又说:“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
“庄主,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只不过是提及旧事感悟伤怀而已。您不要见怪!”秦姥姥说道,然后擦了擦眼泪,稳定了一下情绪。
赤云说道:“秦姥姥,你沉住气,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秦姥姥的脸上渐渐地露出了一些笑容,就不紧不慢地说起来了。
二十年前,秦姥姥正是年轻的好时光。她人长得漂亮,从又小习练武艺,颇有一些功力。十里八乡的小伙子都来提亲,秦姥姥竟是一个也看不上,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实际上,她早已有了自己的心上人。
她们山寨往西三十里的地方,有一个刘家庄,庄上有一个小伙子叫刘大头,甭看名字有些土气,人可是长得魁梧有型,是个美男子,而且品性善良,为人忠厚。他家里又有钱,算是个不愁吃喝的家庭。
秦姥姥与他在集市上相遇,互有爱慕之心,就私下里见了面,互诉衷肠,情定一生,也算是良缘天定,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秦姥姥的父母却是不知情的,还里里外外地张罗着给女儿找婆家。
十里八乡的媒人就络绎不绝,几乎踏破了门槛儿。
秦姥姥自然是一个都不同意,只是心里惦记着那一个人。她的父母只知道他们的女儿过于挑剔,近处的小伙子都不同意,就去了更远的地方找媒婆,决心给自己的女儿找到一个乘龙快婿,也算是不枉女儿的花容月貌。
刘大头后来也知道了消息,就赶紧请了媒婆也来秦姥姥家提亲。
可是,阴差阳错,离秦姥姥的山寨不远之处,也有一个村落,恰好村子之中有一个姑娘与秦姥姥同名同姓,那媒婆稀里糊涂地去牵了线,刘大头并不知情,刘老太爷可是非常满意,亲事就这么定下了。
等到过了一段时间,秦姥姥与刘大头一见面,才知道弄错了。
刘大头是懊悔不已,思虑万千,两人商定,秦姥姥在家不再找人说媒,刘大头回到家去与父母挑明此事,坚决不同意那门亲事。两人商量好了就各自回家去了。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秦姥姥家里招了山贼,那些山贼杀了她的父母,山贼的头领还把她带进了贼窝。说是要选定良辰吉日成亲,让她做压寨夫人。
秦姥姥觉得天都塌了,死的心都有了。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刘大头了,可是那刘大头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谁又能来解救她呢?
那些山贼整日里吃喝玩乐,无恶不作。但是,大哥的女儿却照顾得非常尽心。
秦姥姥强忍悲伤,故作笑容。她知道,只有活下去才有能报仇的机会。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半年过去了。秦姥姥的身体也慢慢地好了。
她整日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该吃就吃,该睡就睡,渐渐的,山贼们就对她放松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