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中存了这个想法,所以关羽集结部队的时候,虽然表面上对幕僚说,既然做戏就要做真,以免被诸葛瑾发现,所以要求他们真的按照北伐曹仁来准备粮草辎重。但实际上,关羽心中确实打算要进攻樊城。
却说诸葛瑾离开襄阳,又南下回到江陵,沿着长江,前往成都。
一路上但见长江上舳舻相接,舸舰弥津,每十几里地就有一个码头,虽然不提供装卸业务,却能给船上的水手提供一碗热汤饭。
诸葛瑾见了,不仅有些感叹。自己虽然一直知道二弟的聪明才智,但却也没想到他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把荆、益两州治理的这么富饶。
船上的艄公眼见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着长江上来往的商船,便自豪的上来介绍。
奈何这艄公不会说官话,他说的话诘屈聱牙,诸葛瑾一个字也没听懂。
好在同船有一个商人,经常来往两地之间,便对诸葛瑾说道:“他说的是南蛮话,言道这些商船里装的,都是他们南中产的商品。诸葛阿公恩泽光被,不论汉人还是蛮人都受他庇佑。他不仅保护他们不被官吏、豪族、部落头人侵害,还让他们都有钱赚。”
诸葛瑾听了,不由得有了些兴致,对那商人道:“劳烦老兄帮我问问,这诸葛阿公却是何人?”
那商人却道:“这位老兄一看就是远处来的吧?诸葛阿公,说的自然是汉中王的相国卧龙先生诸葛孔明的便是。自从他来治理蜀地,这里真是一天一个样,人人吃得饱穿得暖还有钱赚,尤其是南蛮之人,是以他们尊称其为诸葛阿公。”
诸葛瑾闻听这些小民对于二弟都如此推崇,嘴角忍不住露出微笑,道:“想不到孔明连儿子都尚未有,却已经被这么多人称为阿公了。”
那商人却把这句话翻译成了蛮语,还和那艄公一起诘问道:“相国乃是少有的大善人,怎么可能这个年纪了还没有孩子?我们看你分明是东吴或是中原来的,居心不良,咒我们相国绝后!”
眼见二人如此咄咄逼人,诸葛瑾慌忙道:“我哪有此意,我只希望孔明平安喜乐,得偿所愿,怎么会咒他呢?只是他确实子嗣上艰难了些。”
这句话那商人没有翻译,只是狐疑地看着他,问道:“你是何人?怎么对相国的私事这么清楚?”
诸葛瑾眼见这两人一副审问犯人的眼神盯着他,只好说道:“我乃是诸葛瑾,孔明正是胞弟也。我确实是从江东而来,给汉中王送信来了。”
诸葛瑾话音刚落,那商人便兴奋的跳了起来,那艄公见他这么激动,急忙用蛮语询问,得知此人乃是诸葛亮的胞兄时,也是无比激动。两人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话,便在船上对着诸葛瑾顶礼膜拜起来。
不多时船到了岸,诸葛瑾要给船钱,船家坚决不肯要。不用翻译,诸葛瑾也知道,船家的意思是他不肯收诸葛阿公兄长的钱。便也不坚持,任他自去了。
下了船,诸葛瑾直奔原先刘璋父子的府邸,现在的汉中王宫,来此报丧。
诸葛瑾还是先以为王妃送家书的名义,从后宫进去。可是谁知道,那守宫门的卫士却坚持不肯放他进去,还说什么,汉中王妃不姓孙,而姓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