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皇宫太极殿。
“如今宁王反叛在即,这洪州又生是非,难啊!”
嘉德帝缓缓起身,眉头紧皱伸出双手揉了揉额头太阳穴。
“听下面的人说邹师这段时间流连春风楼,连太子都没去教导了,可有此事啊?”
“皇上知道的,臣喜好渔色,这个江都繁华,见猎心喜,让皇上见笑了。”
邹神通脸色带着一丝不好意思朝嘉德帝拱手拜道。
“哈哈,邹师还是这样性情,可惜朕现在却没邹师这样的兴趣雅致了,不然真想与邹师一同前去。”
嘉德帝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听嘉德帝说的随意,殿内值守的太监们心中暗暗震惊,眼中满是嫉妒。
“这邹神通真的是太得皇上恩宠了!”
“别的大臣在皇上面前哪个不是谨小慎微,如履薄冰。”
“就他举止放荡,语言无状,皇上偏偏喜欢还宽容他,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天机阁是打算把朕架在这火上烤啊,居然叫人把那洪州反贼排进着势力榜。”
“连天榜宗师榜都把他排进去了!”
“在朕的土地上有这样的反贼存在,这让天下人怎么看朕,实在是可恶!”
嘉德帝拿起桌上的一封奏折重重的摔在地上。
“皇上息怒!”
旁边伺候的高锦看嘉德动怒,赶忙跪在地上劝道。
“皇上前段时间大破燕国,周国为了平衡,肯定会做些动作,这天机阁只不过是周国养的一条狗,皇上又何必跟他们计较。”
“如今之计,当解决眼前问题才是主要。”
邹神通上前捡起地上的奏折,拍了拍灰尘,打开看了起来。
“邹师有什么办法?”
嘉德帝闻言目光灼灼的望向对方。
“其实皇上是把问题想得复杂了。”
“既然宁王叛变,洪州不平,两州又交界,传来的消息也说他们有勾连在一起的样子,那何不把两件事合成一件!”
“朝廷派两路大军开拔,发兵平叛就可以了!”
邹神通呼了口气,不急不缓的说道。
“发兵平叛那是应有之意,只是当派何人去主持?”
“朕心中没有什么头绪,这才让人叫邹师来商量商量。”
“江州叫杨业领兵去,此人族弟杨玄将军前段时间没在洪州,此人一直耿耿于怀。”
“最主要的是此人领兵能力堪称当世一流。”
“宁王收降的很多兵将都是此人原来的手下,最主要的是此人还教过宁王的兵法,算得上半个师傅,武功更是位列天榜宗师30位。”
“此人出马,宁王他必定未战先怯,大义在我攻城之事必定事半功倍!”
“可是此人前不久因为失手错杀了宁国公的孙子如今被朕下旨入狱,等候发落。”
“事情还没明了,如果让他出来朝堂怕是意见很大。”
“皇上不觉得事情蹊跷吗,偏偏朝廷需要大将的时候,他这时候就出事。”
“嘿嘿,这种做事的风格,倒让我想起我师弟来了。”
“听说我那师弟现在就在宁王手底下做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手笔呢?”
邹神通脸上露出一丝追忆,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上的一道疤。
“传旨把杨业放出来,宁国公那边你去安抚一下。”
嘉德帝闻言,脸色微冷,朝身旁高锦吩咐道。
“是!”
高锦赶忙低着头,急忙走出殿内。
“江州的大将已定,那洪州呢?”
“洪州让娄家的娄师雄领兵最是合适!”
“消息说反贼是刀法宗师而且是学的娄家的披风刀法。”
“最主要的是反贼一向标榜仁义,最善邀买人心,用娄师雄此人对付他,必能取的一些胜机!”
“这……娄师雄喜怒无常,杀心太重了,让他去怕是洪州军民百姓都要遭殃,朝堂也会非议,是不是换个人好点?”
嘉德帝皱着眉,脸色纠结。
“宇文护都在一个小小的昌城底下失手。”
“如今反贼占据府城之地,人心归附,叫别人去攻城耗费的时间精力那可不是小事!”
“而且还不见得能取的想要的结果,娄师雄此人嗜杀,喜好带队屠村,手下多是残暴之徒悍不畏死。”
“皇上用他去洪州,反贼为了保持名声肯定坐不住的!”
“到时只能出来与我朝廷兵马交战,两军交战各凭实力,胜负就让老天决定吧!”
“谋事的事已经做了,成事那就只能看天意了,皇上以为呢?”
邹神通说完,长叹了口气。
“有邹师在,朕可以高枕无忧了!”
“传朕旨意,杨业领15万大军待命江州,娄师雄率领10万兵马等开春后即刻攻洪州!”
“双方人马以杨业为主,两方通力配合,务必尽快剿灭两州叛乱!”
“遵旨!”
……
洪州府布政使内堂。
夜幕降临,庆功宴也接近了尾声。
宴席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陈胜亲自为众人论功行赏,发放赏赐,黑风军兵将们群情激动,纷纷借着酒意凑到陈胜面前恭维着对方。
“将军威武!”
“将军万岁!”
“有将军在,我黑风军何愁不兴!”
“今日是将军纳夫人的日子,你们不要打扰将军了,让将军先去办正事!”
刘坤走到陈胜面前,伸手扶过对方。
“刘将军说的是!”
“听二当家的!”
宴会上众人闻言赶忙让出一条道路。
“兄弟们,失陪了,不要玩的太晚了,明日你们还要去营中犒赏士卒,不要喝多了耽误正事!”
“是!”
众人轰然应道。
“坤叔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走。”
“嗯,我走了,今晚你好好用点心。”
刘坤脸上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
辞别了刘坤,陈胜朝一处外表装扮喜气的房间走去,眼中恢复一丝清明。
运转体内长春功一激,脸上的醉意眨眼便消失不见。
“不知道这县主长得怎么样?”
推开门,屋内燃着一对喜庆的大红烛,里面的红色喜床上一道婀娜的身影正局促的坐在床沿上。
听到响动,柔福心中紧张,双手不停的绞着喜服的衣角。
“他来了,怎么盖头还没掀,我要不要去迎下。”
“如果我不吭声,他会不会不高兴。”
此时少女内心忐忑,心情既紧张又暗暗对接下来的事隐隐又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