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陈贤翻了个白眼,就不能对这个女人好脸色,蹬鼻子上脸。
“你几时再放年假?”
“干什么?那个臭丫头让你问的?我不在汉江市,她像是过年一样的。”
“ME TOO!”
接着,黄妃就箍住了陈贤的脖颈,“再说一遍试试!”
“呀,师傅,你怎么也在这里啊?陈队!”
“包打听·桃,过来把你师傅拖走,我谢谢你一家门!”
“唔,我不敢啊!我师傅是黑带来着。”
“没胆鬼,什么事儿?”
“这是法证那边的报告,案发现场隔壁那间里确实有两个人的生活反应,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人下落不明。”
“一无是处·桃,说点我们不知道的!”
刘钰桃撇撇嘴,一不如意·陈又给人起诨号了。
“法医那边报告出来了没有?”
“要什么报告?此刻都在周瑜桌上摆着,我帮你去偷!”
“你这徒弟白瞎了,什么叫偷?这叫借鉴,晚点去顺来吧!”
黄妃也投去不怀好意的眼神,直接吓得刘钰桃后退到门边,随时准备五十米冲刺。
“陈队,小肖不在这里吗?”
“那他应该在哪里?”
“唔,周队是过分了点,卸磨杀驴。”
“卸磨杀驴·周就在你身后,让你背后说人!”
刘钰桃怪叫一声,转头看去,气急败坏的朝着档案室的黄妃抱怨一句,“师傅,你欺负我!”
“刘钰桃,让你过来找肖仇,磨磨蹭蹭的干什么?人呢?”
走廊里听到周瑜的无能咆哮,陈贤和黄妃对视一眼,皆是摇头。
“小肖他不在这里,不知道去哪里了,不对,好像他说起过今天吃坏了肚子,有些窜稀!我去厕所找找!”
黄妃直接捂脸了,这都是什么人啊?
当面撒谎,你一个女孩子去男厕所找人,河狸吗?
“慢慢教吧!帮我入侵法医室的后台,我看看验尸报告。”
“你就这种事情想到我是吧?我是你的秘书吗?”
“那...”
“你这人真没劲,我也没说不做啊!进去了,自己看吧!我先走了。”
“那是我的杯子,你没带杯子来!”
黄妃已经跑远了。
“师徒俩都这么迷糊,难怪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家人...”
他又调阅了一下8·24重大灭门案的相关记录,忽然画面就卡着不动了。
这么快就让人发现了?
真够背运的。
“陈队,你下次再要查阅什么记录,一个电话的事情,没必要黑进法医室后台吧?我那里资料一大堆,要是丢失了,算谁的?”
“哎哟,对不住对不住,就是忽然想查点东西,又不想打搅你。”
“可你动静这么大,想不打搅我都挺难的。说吧,又对哪个案子感兴趣了?我直接给你我的电子密钥,你看完还我行了吧?”
说着,这位资深法医岑法医将自己的密钥放在他的桌上。
“怎么还是这个案子?周瑜也是,你也是,都这么痴迷呢?是我的报告有什么纰漏,一下子引起两位大队长的关注?”
“小岑啊,你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对我就不地道了,好歹我也帮你间接的提升了品质吧?”
“哟,我还要谢谢你呢!给我增加了那么多工作量。直说吧,到底什么事儿?你到底对这个案子哪里不理解?”
“从案发地带回来的那具泡在福尔马林液体里的尸体,身上那么多处刀痕应该有规律吧?”
岑法医微愣,旋即浮起笑意,“到底是专业的,比起那些无能狂怒的强了不少。确实如你猜测的那般,死者身上的刀疤涵盖了人体整个内分泌系统。下丘脑、垂体、甲状腺、甲状旁腺、肾上腺、性腺等。还想知道什么?”
“男人也有体香吗?”
忽然,岑法医凑到陈贤的身上用力嗅了嗅,样子有些暧昧。
“你的身上味道很纯粹,没有那些臭男人的烟臭味、酒臭味还有脚臭味,很纯粹!”
“小岑,你别跟黄妃学得油腻了。”
“就说你这里气味有些驳杂,原来我妃姐来过了?那么粗暴入侵我后台的该是妃姐吧?行,错怪你了,我去找她!”
“能不能尊重下我?”
“男人女人身上都有体香,怎么了?你不会想要告诉我,这个凶手是个嗜香狂魔吧?”
格雷诺耶!
模仿犯罪!
“这样的话,陈队为什么不跟周队...我知道了,我等下把我的发现给他说一下,让他们三队往这个方面查案。”
“不用,这还只是我的一点点想法,目前没有依据。况且灭门案那么多具尸体早就火化了。你想怎么跟他说,唔,凶手是男的,对男人的体香着迷吗?”
岑法医恍然大悟。
确实,在当下的社会,男桐并不被认可,这么大张旗鼓的杀人,只为了提取体香,还是同性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没有实质证据前,一旦公布出去,会被人当成傻逼,也会降低汉江市局的公信力。
局里那么多领导赌不起的。
“陈队,11·25案...”
“突然对我说这个做什么?有任何新线索,直接上报公安厅就好,我已经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了。”
岑法医捋了捋鬓发,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男人了,明明还是很在意案子,却要装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
“唔,好,你自己说的哦,别再偷偷让妃姐入侵我的后台了。”
话虽如此,那支密钥依旧没有拿回的意思,像是短暂性的健忘一般,离开了档案室。
直接将岑法医的密钥换下自己的,激活后,一些尸检报告都对他的电脑不再设防。
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化为一具具尸体,陈贤古井不波的双眼还是冒起了水雾。
如果当初自己不是一意孤行,非要深入那家夜店的话,现在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世界上哪里有后悔药买?
他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凶手为什么独独留下了他的命。
如果只是想让他活在悔恨中,显然他们打错了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