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一个人住吧。”
陈贤也懒得计较肖仇的回答,什么叫算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说话真是够了。
“租赁合同上写得那么清楚,单身女子,回家不先开灯,除非家里的灯常亮着。家里有矿啊?那为什么还要租房?不符合逻辑吧?”
“每个月光是电费就要好几千,之所以选择在居民区就是因为电费相对便宜工业用电,说明对方比较拮据。”
“看样子要把那几个小偷带回去了解一下了,特别是那个偷了她钱包的小偷,应该会比较清楚钱包里有什么东西,比如证件、银行信用卡之类的,可以查出她的具体经济情况还有家庭背景。”
“陈队,如果她当真是那个灭门案的唯一目击者,那她的家人应该都已经死了吧?”
“如果你能弄来搜查证的话,这个事情就简单了,关键光凭我们两张嘴,还是不行的。不,其实就只有你一个人,我只是为爱发电。”
“陈队,我现在可以去敲门啊!让陈经理陪我去一趟怎么样?”
看向肖仇,又看向陈胖子,陈贤点点头,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副蓝牙耳机丢给他。
“这是?”
“我的手机,你打开免提,放进背包里,别去管它。这样你自己的手机就可以随时使用,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对了,你先去隔壁那家老太婆那里,假装询问,以免被人发现我们一直在监视他们。”
陈经理真想给陈贤点赞了。
“尽量让这个小子询问,你就当个见证者就好,说多错多。”
“我也要戴啊?”
“废话,万一故障了呢?你就用你自己的手机,我又不是卖手机的。”
“电话费总得报销吧?我一个月才多少工资啊?都是打工人!”
被陈贤瞪了一眼,陈经理扁扁嘴,很明显,两个人太熟悉了,可以随意开这种玩笑。
两个人离开十来分钟,陈贤这边有了声音传递。
“咄咄咄”敲了几声,里面传来久违的狗吠声。
“谁啊?大晚上的,怎么又是你啊?”
“阿婆,这不是问了一圈都没有线索,就想再回来碰碰运气吗?”
“我也不知道她们家有没有人啊!你自己敲门看看吧!”
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刚才电梯里大家都看到了,明明两个人一起进的电梯,一起出去的,怎么就不知道了?
“是吗?陈经理,那就敲个门看看吧?”
肖仇这小子还算懂得随机应变。
陈经理主动摁下了对面的门铃,连续摁了几下都没有回应。
“是不是没在家?她都好几天没回来了!”
陈贤快速在肖仇的耳麦里说了几句话,肖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婆,我一个下午没有上厕所了,现在肚子有些难受,可以借用你家的厕所用一下吗?”
“啊?这个怎么可以啊?你用过了,我以后还用不用了?不行不行,快走快走!”
“肖警官,你没事吧?脸色这么难看?阿婆,你就给人家用一下吧!从一号楼跑去物业办公室还有好长的距离的,这要是落在裤子里了,传出去也不好听的啊!”
“我不管,我家里没有其他人,你们去找其他人借厕所吧!”
说完,房门就被用力关上了。
陈贤拿起桌上的电话,给局里打了过去。
“陈贤,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高局,我没有求过你,你们让我退居二线我就服从命令,但是战绩稍纵即逝,我有超过八成的把握,这家人有重大嫌疑,你就当给我一个机会,给汉江市局一个机会!”
电话那头的高局沉吟了好久,忽然来了一句,“那好吧,你要几队的人协助你?”
“就周瑜那队人,其他我信不过!”
“真是欢喜冤家,你们俩把误会说开不就好了?我知道了,马上让他带队去第五元素小区一号楼支援你,肖仇?你把那个新来的留在现场了?你胆子太大了!回头再找你算账!”
周瑜接到高局的电话,也是懵逼,但是很快他就穿衣下楼,接着在工作群里艾特了所有人,前往第五元素小区集合。
当他听到这个小区的名字时,第一反应就是肖仇又惹事了。
这个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报到第一天就抓了扒手,当天晚上就整出这种幺蛾子来。
不对啊!
新来的警员,凭什么可以说服高局给自己下令?
难不成又是什么官二代?
就好比他这样的?
不对,还有一个人,也能说动高局!
可是,可能吗?
但凡他有这个心思,绝对不会接受局里的任命。
肖仇此刻坐在楼道口,而陈经理必须留出半个肥胖的身子让对方从猫眼里目睹到。
“我这样可以吗?”
“应该可以,稍稍再站过去一点。”
“这家伙每次求到我这里来,我就得少活十年!”
“你们俩感情真好。”
“这家伙就是个麻烦精,不过破案无数也是真的,有时候我还是挺佩服他的,除了逼着我减肥这个事儿。”
两个人压低声音闲聊着,这里是一梯两户的格局,老太婆那扇门上的猫眼既可以看到电梯门也可以看到楼梯安全通道。
周瑜他们来的很快,很多人都有自驾车,要么就是直接打车过来。
“周队,你们可来了!”
“别废话,哪家?”
“就是这里!这是搜查证!”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周瑜只是白了他一眼,拿在手上,直接就敲起门来。
“干什么,干什么?别以为你们人多...”
“这是搜查证,让开,不然我告你妨碍公务!”
老太婆这下再不知道肖仇他们坐在楼梯口为了什么,就太傻了。
“哎哟,欺负人了啊!警察打人啦!快点来人啊!”
“阿婆,别装了,我这里一直开着记录仪的,从刚才到现在,妨碍公务罪责不小的。”
肖仇走过来朝着老太婆摆摆手,“阿婆,没人给你说过,你这皮肤太精致了吗?不像是六七十岁的人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