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保镖把门踹开。
顿时一股刺耳的声音夹带着让人震惊的场景浮现在众人眼前,让门口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保镖都是一惊。
只见散落一地的衣物,床上一对中年男女正不可描述。
女人的叫/声高昂,越过房间传入封闻野和保镖们耳中。
所有人一眼就认出来,床上那位面色潮红的男人赫然是他们通缉了一个月的封政。
而女人一脸花了的浓妆,看样子四五十岁,应该就是这座酒庄的主人,格洛瑞亚。
房门被踹开,床上两人都是一愣,将身体分/开。
花了妆的女人拿天鹅被虚虚遮掩住自己的身体,淡然坐在床上抽了根烟,眯着眼打量门口的一队人,尤其是最中间的男人。
这男人怎么越看越眼熟?
封闻野像看见脏东西似的,眉头紧皱,眼中蔑视不加掩饰。
保镖们纷纷尴尬的移开目光。
柏立轩脑袋已经空了。
他猜测到封政以色侍人,但没想到会这么荒唐,更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是时候。
竟然正好撞上了这么尴尬的事。
格洛瑞亚清清嗓子,问,“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也敢闯进来,是不是不准备要命了?”
封政早在刚才就认出了封闻野,心底翻江倒海。
他没想到躲在这里竟然也能被封闻野找到,明明之前格洛瑞亚承诺过他,一定会把他藏的好好的。
现在封闻野既然来了,必定派人包围了酒庄,他逃无可逃!
一想到即将死路一条,他浑身充满不甘,出口的话也咬牙切齿,“这是我那个儿子。”
格洛瑞亚冷笑,“原来是你和乔宁薇那个贱人的儿子,怪不得我看他第一眼就觉得那么讨厌。”
话音刚落,门口那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冲进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摔在地上。
“你也配编排我妈?”
格洛瑞亚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狠,刚才的淡定不在,只剩狼狈挣扎。
因为用力,她盖着的天鹅被垂落在一侧,身体几乎没有遮挡,她拼尽全力捶打扼住她脖子的粗壮手臂。
“放手,放手!你了解我的身份么?我要是今天出了事,我敢保证,你活着走不出去!”
封闻野讥讽,“谁给你的自信?是你拉的皮/条客,还是他那些劣质炸药?”
他冰冷的目光掠过封政。
封政站在角落里,脸部气的微微抽搐,却说不出一个字。
现在满房间都是封闻野的人,他不敢轻举妄动。
格洛瑞亚震惊瞪眼,“你、你调查过我的酒庄?!”
她的酒庄是实际是上流圈子消遣的地方,既然是消遣,就少不掉那些男男女女的事。
因为客人身份特殊,平常警察都不敢来,这个小混账是怎么知道的!
“调查?你配么?”
他只看一眼,就明白了这酒庄的性质。
进出的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男人,出来时拥着女人或是露出酣足的表情,那些佣人的衣服像女仆装,暗示还不够明显么?
而且,谁的酒庄会安装防干扰设施。
看来这些客人就是格洛瑞亚的人脉,也是她帮封政遮掩痕迹的关键人物。
封政还真是心思缜密。
封闻野力道不断收紧,眼看格洛瑞亚因为呼吸停滞而满脸通红,又厌恶松开手,让她重获呼吸。
他不准备让格洛瑞亚脏了他的手,他更想先解决封政这个老东西。
他起身与封政对视,面无表情。
“你让封家蒙羞,更让人恶心。”
封政看着这张从小调教到大的脸,心脏被不甘占据。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如果不是你,我永远不会沦落到这一步,你明明只是我养大的,现在却妄想弄死我,你才是大逆不孝!”
“怎么,是我逼你来v国,我逼你在我妈自小长大的地方,爬上她的床么?”封闻野眼眸冷的快把人冻死,“我亲自送你下地狱,看你怎么跟我妈解释。”
他话音刚落,地上刚平复呼吸的格洛瑞亚竟然癫狂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解释……哈哈哈哈哈……”
保镖们默默把枪上膛,目光落在她身上,随时准备封闻野一声令下,给她一枪。
这个疯女人。
封闻野硬挤出几个字,“你笑什么?”
“笑什么?我笑你现在还想着你那个短命的妈!明明是你自己害死了她,现在装什么惺惺相惜!可笑,太可笑了!”
格洛瑞亚一丝/不/挂的起身,满脸嘲讽,“封闻野,你注定是个被遗弃的东西,你从出生就是个错!你妈妈曾经骄傲又怎么样,不还是死在了二十多岁?现在她的男人被我玩弄,她要是看到是不是要再气死一次,哈哈哈哈哈哈……”
格洛瑞亚从小和乔宁薇同班同学,也一直嫉妒乔宁薇。
嫉妒她年纪轻轻追求者遍地,嫉妒她有最优秀的家世,又有丰富的经商头脑,是所有人的宠儿。
所以在乔宁薇和封政在一起时,格洛瑞亚就明里暗里勾引过封政。
不是喜欢,只是胜负欲。
现在也是,她就是要把乔宁薇珍视的东西抢回来踩到脚底,以此证明自己比乔宁薇优秀!
这种病态的心理困了她二十多年,直到包养封政后,她才诡异的获得了满足感和虚荣心。
她笑的癫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所以忽略了封闻野铁青的脸,也忽略了他愤怒至极,从后腰掏出的枪。
“嘭——”
响声传遍洋房,余音回荡。
格洛瑞亚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低头看着被打穿的心脏和顺着胸口流下的血,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痛意袭遍五脏六腑,她再也站不住,身体朝后倒去,发出一声闷响。
封政漠然望着这一切。
在保镖还沉浸在格洛瑞亚的死时,封政突然俯身从床头柜中掏出一把英式短枪,对准封闻野的头,扣动扳机。
他就是死,也得拉着封闻野垫背!
说时迟那时快,封闻野迅速反应过来,堪堪侧身一躲,枪口在顷刻间对准封政的心脏,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嘭——”
又是一声巨响。
一枪贯穿心脏,封政紧握着还没来得及射出的短枪,口吐鲜血,狼狈倒地。
他还想颤颤巍巍再射杀封闻野,可刚举起枪,一双黑色皮鞋落在他面前,踩在他的手背上。
封闻野的声音森冷。
“你曾经交给我的枪法,我还给你了,满意么?”
封政费力抬头,声嘶力竭,“封闻野,你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你、你不得好死……”
“我是否好死,与你无关。”
封政还想再说什么,但鲜血溢满他的喉咙,卡的他窒息。
他脑袋重的很,再说不出一句话,倒地不起,断了呼吸。
至此,封政彻底死了。
封闻野始终旁观着,神色淡漠,毫无波澜。
柏立轩震惊过后,走近房间,“先生,这两人怎么处理?”
“丢在这,让媒体报道。”
“好,我现在让人封锁现场,稍后就去联系媒体。”
封闻野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卧室。
姜雨真还在家中等他,他要快点回去。
封闻野从小被封政锻炼的敏锐,刚从洋房出来时,就察觉酒庄气氛悄然变了。
静的可怕。
越是往前走,他的脸色越难看。
不对。
他们带来牵制住佣人和客人的保镖昏迷在地,佣人客人消失不见,地上有打斗的痕迹,酒庄只剩簌簌风声。
柏立轩警惕心大起,让随行保镖们分散在封闻野四周保护。
封闻野沉着脸到了酒庄铁门前。
酒庄铁门不知何时浮现一层迷雾,看不清外界景象。
在迷雾中,挺直站着一个背对着他们的男人,看样子早已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