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香还能碰到熟人?
齐揽月和姜雨真纳闷回头,只见两个身着西装的男人越过门槛慢步走出寺庙。
左边男人浅灰色西装,比右侧男人年轻一些,戴着一个金丝框眼镜笑意盈盈的望来。
右边的男人面色则冷漠,三点式深蓝色西装衬得他原本不算柔和的五官更加生硬。
他垂下的一只手虚握一串佛珠,停下脚步瞥了她们一眼,像在打量两件冰冷的物品。
“齐小姐,封夫人。”
姜雨真惊讶她认识自己,但看他身份不凡,应该是哥州商圈的人物。
齐揽月在看到二人时眯了眯眼,对右边的男人礼貌问候,“原来是孟总,今天真是巧了。”
被称作孟总的男人微微颔首,算是回复。
另一个男人开口,“看来齐小姐眼神不好,我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齐小姐似乎没看到啊。”
这声音...就是刚才叫住齐揽月的男人。
姜雨真朝那戴眼镜的男人多望去一眼,他面上挂着玩味的笑。
齐揽月冷笑,“有的人就是没有自知之明,我都不想跟他搭话,偏偏他硬得往上凑,你说是吧,孟二。”
她夹枪带棒,话里攻击明显。
姜雨真嘴角抽了抽,孟二,这是什么称呼?
孟倾洲也不恼,“要论自知之明,我可比不上齐小姐。我以为像齐小姐这样嘴毒过百草枯的女人向来不信佛,怎么,难道是良心发现来烧烧香,给你这张嘴积点德?”
齐揽月:“你也不比我差啊,前段时间背地里截我合作的时候手起刀落那叫一个利落,谁知道转眼就来烧香了,也不知道佛祖知不知道你的人品。要不是亲眼所见你从寺庙出来,我还以为是别人说的笑话呢。”
两人针尖对麦芒,空气都凝滞几分。
姜雨真听明白了,这位孟二少就是抢了揽月几个合作的人,所以两人一见面才像吃了炮仗一样。
齐揽月烦死了,想烧香去晦气,没想到出了寺庙门就碰到这个王八蛋,真是冤家路窄。
孟倾洲撇嘴,“合同都是各凭本事,甲乙双方都没签字,齐小姐就私自认定是你的,未免有点太狂妄了吧?”
齐揽月脸色大变,撸起袖子就要揍他,“说什么呢你!截胡你还有理了,刚才的佛你白拜了是吧,信不信我抽你?!”
他眼含笑意也不躲。
姜雨真立刻拦住她,“揽月揽月,这是寺庙门口,别冲动,你一冲动我们也白拜了!”
她不甘的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指着他警告,“你小子今天烧的高香起作用了,记住,是佛祖保佑你,但我不信你回回都有这么好的运气,下次再见到我躲着点,要不然我大嘴巴子抽晕你!”
他偏偏故意似的,“齐小姐气性真大,我才说了几句话就气成这样。这么大的气性,你不应该来烧香,应该去医院里开点药吃吃。”
“你讽刺谁呢?!”
齐揽月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浑身气的发抖,孟倾洲却挑挑眉,眼里分明是挑衅。
“没讽刺,只是奉劝。齐小姐别生气啊,气大伤身。”
“管我呢你,跟你有关系么?!”
二人水深火热时,一旁沉默的男人开口,“齐小姐,封夫人,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抱歉。”
齐揽月狠狠瞪了孟倾洲一眼,但男人都发话了,她只能忍下。
“行,我就不送孟总了,对了孟总,弟弟得好好管教,不然嘴贱很容易挨打的。”
最后一句她说的咬牙切齿,孟倾洲却笑容灿烂,“齐小姐这么关心我,我可太感动了。”
“?!!你有病吧?!”
“这倒没有,不过齐小姐还是收敛一点,毕竟我们两个身份敏感,就算齐小姐关心我,也不用当着我大哥的面说,被人误会就不好了。”
“滚吧,贱人!”
齐揽月简直想把这个没脸没皮的贱男人撕成两半!
姜雨真看她气的头顶差点冒烟,心里暗自暗叹,这位孟二少看似儒雅,实际嘴比揽月还毒。
毕竟能把揽月气成这样的人可真不多。
男人微微转了转手中佛珠,视线在二人之间徘徊一瞬,警示的扫了孟倾洲一眼。
“倾洲,回家。”
孟倾洲闭嘴,跟着他离开,路过齐揽月时还不忘对她挑衅一笑。
“齐小姐,后会有期,以后有好的合作可以考虑一下我,我让你两个点?”
“别癞蛤蟆想吃我的天鹅肉了,我跟狗合作都不可能跟你合作!”
“那跟你合作的公司有点倒霉,你竟然羞辱他们都是狗,或许我有必要转达一下。”
“滚!你个告状狗!我踢废你!”
姜雨真目睹孟倾洲笑着离开,急忙安慰齐揽月。
“别生气别生气,揽月,他刚才是故意激你的,你生气正好遂了他的愿。”
“我知道!”齐揽月深呼吸,给自己洗脑,“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等她平静,姜雨真好奇,“刚才那两位是哥州商圈里的吗?”
齐揽月翻了个白眼,“不是商圈的,就是纯纯的贱人!”
姜雨真微微睁眼,“他们看着还挺不像的。”
“我说的是孟倾洲,那个只会逮着我薅的贱男人!”
“哥州商圈里还有这么一号奇葩人物吗?”
一提起这个,齐揽月翻了几个白眼,“他们家不算商圈的,是哥州政圈的,还是三代从政,偏偏到了他们这一代就搞特殊!”
说起孟家,也算是哥州的奇葩家族。
孟家在政圈已经算头部,孟父是二级国委政员,哥州商圈都要给几分面子。
他家两儿一女,原本早已给两个儿子谋好职位,依旧从政,没想到两个儿子志不在此,反倒是女儿一心想从政,年纪轻轻就在哥州政圈有一席之地。
而两个儿子全部经商,早年各自出国闯荡,两年前兄弟一起回国,又各自开起公司,仅仅两年,就在豺狼虎豹的哥州商圈站稳脚跟。
“要我说孟倾洲就是个小人,那些合作都是撬来的,我就是个例子!”
姜雨真安慰,“消消气,揽月,他抢你的合作,从另一个方面看,说明你眼光毒辣,要谈的合作都是厉害的。”
齐揽月眼睛转了转,气凭空消失,“这倒也是,谁能质疑我齐揽月的眼光!”
“对,不过我看他的大哥挺稳重的,好像比他靠谱一点。”
提起这个,齐揽月瞬间来了兴趣,一边带姜雨真下山,一边说,“你是不知道,他大哥可是出了名的痴情人物!”
“啊?说来听听?”
“他大哥孟瑾弦,前些年不是去v国闯荡吗,在那喜欢上一个小姑娘。但那小姑娘身体不好,人家父母不知道什么原因,也不同意两人在一起。他就在人家家门前跪了两天两夜,后来人家父母被打动了,终于同意他俩的事。前两年他回来的时候还把小姑娘带回来了,不过跟个宝贝似的养在家里,好吃好喝供着,别人从来没见过,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呢!”
v国?
听着耳熟。
这不是封闻野妈妈所在的国家吗。
“那他来寺庙,也是为了给那个小姑娘祈福?”
“对啊,要么说痴情呢,孟倾洲要是有孟瑾弦一半好,我也不至于追着他骂了!”
保时捷后座,孟瑾弦在沉默中开口,“刚才那个女人,你抢了她的合作?”
“对。”
“理由。”
“没有理由,想抢就抢了,哥,你不觉得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很好玩么?”
“抢女人的合作,好玩么。”
孟倾洲笑了笑,“别这么认真,我就是逗逗她,谁乐意抢她那仨瓜俩枣。”
那些他抢过去的合作,对方都是狂妄自大又眼高手低的,有的都是中途反悔或从中谋利的老手。
如果齐揽月签了,肯定要被那些人气死。
想到她那副气的揍人的样子,他就忍俊不禁。
孟瑾弦斜眼看他,意思明显,他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