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人群中的阮水和陈妙妙将这一幕收入眼中,听到众人对姜雨真的夸赞,气的嘴都歪了。
“难道封先生是真喜欢她?”林妙妙担忧问。
她就是刚才挑衅的娃娃脸女人。
阮水同样忐忑,“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刚才那么对她,她回去肯定要和封先生告状。”
“那可怎么办啊?听说封先生的手段很可怕的!”
“别急,”阮水整理了一下贴身的礼服,眼里多了算计,“那个女人不就有点姿色,这个圈子里哪个男人能从始至终专一的对待一个女人,更何况封先生这种大人物。我就不相信那个女人能得宠多久。”
至于姜雨真被甩了以后,她不就有机会了?
林妙妙双眼一亮,“你的意思是,我也有机会了?”
“你?”阮水上下扫视她一眼,虽未说什么,但眼神已经代表一切。
阮水一直想往上爬,刚才她只想让林妙妙帮她欺负姜雨真,可没说过会把封闻野让给林妙妙。
......
偌大的宴会里,韩瑶觉得自己像笑话。
她听着一句一句对姜雨真的夸赞,气的心脏快要从胸腔蹦出来。
一只手拍拍她的肩膀,“韩瑶,我好心奉劝你,不属于你的东西别多惦记,否则最后吃亏的只是你自己。”
韩瑶刚才强装的温柔消失,面无表情的看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拿开你的手。”
“季时予,你应该知道,从小到大,这世界上只要我想要的东西,还没得不到的。”
季时予撇撇嘴拿掉手,“可是野哥又不是个东西,你的那套对他没用。”
她彻底愤怒,瞪他一眼,“懒得和你多说废话,滚开!”
她很久没再公众面前发飙,此刻实在忍不住,留下这句话便匆匆甩着裙尾离开。
再留下去就是让人看笑话!
“啧,好心好意给你建议,怎么一点都不长记性呢。”季时予从侍者托盘中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把偷看的人驱散,“你们没有自己的事做么?该干嘛干嘛去。”
韩瑶没有回去,而是去了齐家准备的休息室准备冷静片刻。
今晚的一切都让她意想不到,她原本以为可以当着姜雨真的面打一场漂亮的仗,让姜雨真知难而退,没想到最后栽跟头的是她自己。
齐家准备的周全,休息室门上有专属的家族,她忽略一路上侍者的问候,找到“韩家”推门而入。
没想到刚进去,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正半躺在柔软沙发上。
“小墨?你怎么在这?”韩瑶把门关上,看着不远处的少年,眼底的紧张随之而起。
他知道现在出现在这里有多危险么?
少年已经恢复如常,宽松白西装松松垮垮衬得他更多了随意的感觉,他在这休息室里懒得伪装,眼底冷漠毕露。
“来看看姜雨真。”
“你是不是傻了?”韩瑶紧张,快步走近他,“封闻野已经命令爸把你交出去,明天是最后的礼期限,你现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晃,是怕他找不到你么?”
“姐,你在怕?”
“我当然怕!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手段!”她想要把他拉起来,“你这段时间出去躲躲,等封闻野的气消了一些再回来。”
韩墨一把将自己手臂抽出,“我躲他?笑话。”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么?”他对上韩瑶不解的目光,骤然笑了一声,“我来弄死姜雨真。”
“那她怎么...”韩瑶刚想说姜雨真刚才一切如常,却想到了她扶腰的样子,“你刚才对她做了什么?”
“掐了她,但可惜没弄死。”
他的话中掺杂了一些懊恼,似乎在悔恨刚才为什么不再下手重一些。
韩瑶沉默片刻,缓缓站直身体,“这件事你别管了,姜雨真也不需要你动手。”
“哦?为什么?”韩墨不解的眨眨眼,“难道你甘心让那个女人抢走原本属于你的位置?”
“我刚才可看见了,那个女人被封闻野搂着,看样子真亲密,还有很多人说他们是天生一对呢。”
他像想到了肮脏的事,嫌弃的置喙,“这群看人下脸色的东西,在没她之前,这些词形容的都是你吧。”
韩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别说了!”
韩墨偏偏不住嘴,“为什么不说?你害怕那个姜雨真?姐,咱们韩家的人可不应该这么胆小啊。”
“害怕她?”韩瑶冷笑,“我只是说这件事你别插手,让我亲自来。”
她有惧怕之心,但仅限于封闻野,至于其他人,就算死在她的面前,她都不会悲敛看一眼。
更别提这个抢了她位置的女人。
韩墨先是观察她片刻,见她眼底流露的恨意是真后,轻笑出声,“不愧是我姐,我等你的好消息。”
“记得别把人玩死了,给我留着。”
韩瑶眯眼,“小墨,你心疼那个女人?”
“没有,只是她在我手下逃生了几次,我想亲手惩罚她。”
韩墨起身,垂眸俯视韩瑶,“你说的对,我需要出去躲躲,希望下次回来,听到的是你成为封夫人的好消息。”
扬起一个少年明朗的笑容给韩瑶,他毫不留恋的离开。
他天生有情感障碍,自小到大没有特别喜欢的人,和韩瑶关系好一些也只是因为她小时候多给了他一些关怀,让他知道,她对他而言是个有用的人而已。
但他占有欲极强,从小就将所有东西一一划分,不想要的会毫不犹豫踢走,但封夫人的位置,他从小就在心里下了标记,在那里贴上了韩家的名字。
所以必须是他们韩家的,那才对他有最大的帮助。
恍然间想起刚才看到姜雨真与封闻野亲密无间的身影,他的心底升起一股不自在的感觉。
姜雨真,你该滚回平常人的圈子里,而不是占用原本属于韩家的东西。
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