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那只青筋暴起的手掌一用力将她往前一提。
在她震颤的瞳孔中,一个温热的唇堵住她即将要说出口的话,舌强硬侵略她的唇中,野蛮而霸道,不容她抗拒。
“唔——你——唔——”
“放、放开——”
这几乎不能算一个吻,只是封闻野单方面的撕咬,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带着惩罚意味,快将她的唇咬破,而后又不留余地的在她的口中掠夺,不断吮吸她的软舌,像要把她吞吃入腹。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姜雨真都没来得及反应,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想到刚才斯文说着要保护她的男人现在突然摇身一变,像一头吃人的野兽。
她的大脑“嘭”一声爆炸,全身都因为震惊不知该做什么动作。
直到那只布满青筋的手掌不断游离在她的身上,从下往上,透过连衣裙触碰到她的肌肤,让她全身一抖。
她几乎条件反射的清醒,坚定的咬紧牙齿,借此将口中舌逼退。
不能再这么下去!
再这么下去她们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事!
封闻野眼底幽深,舌尖传来的痛感让他动作微停,姜雨真却借此机会铆足劲推开他。
而后,“啪——”一巴掌落在他的脸上。
她用了十足的力气,封闻野的脸上几乎在刹那间起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他的动作僵住,半张脸缓缓朝她转来,眼神却冷的可怕。
“提起他,你不舒服了?”
姜雨真气的颤抖,说出的话也决绝,“封总,我自认我们没有熟悉到可以随便亲吻的地步,而且你和我都清楚,这只不过是一场协议婚姻,我不如直接告诉你,我并不打算在这场婚姻里失去我的身体。”
“还有,你之前说过,你不会强迫我,希望你说话算数。”
封闻野先是一怔,随即狠戾一点一点渗透。
这番话如一把利刃在他胸口处扎了一刀,硬生生在他的本就破碎的心脏划出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
疼,从没这么疼过。
他眼眶红的像要灼伤,宽阔而充满力量感的身躯彻底发了狠,一把将她压至身下,强制性的将她双手钳制,控制在头顶。
“守身?和霍司则在一起不守身,和我就守身?”
“别忘了,我是个正常男人,也会有正常需求。”
“和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反感?我哪不如他?”
“你干什么!”姜雨真吓的奋力挣扎,眼前的男人疯的是她从没见过的样子,让她惊恐,“霍司则跟你不一样,你为什么非要和他做比较?”
她不明白为什么封闻野揪着这件事不放,他明明没喝酒也没醉。
“回答我!”
她咬紧牙关,看着身上的男人,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缓缓从眼角滑落,“封总,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我们可以离婚。”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失控的封闻野整个人僵住。
离婚?
她说...离婚?
他失去的理智回笼,猩红的双眼逐渐恢复了几分清明,看着身下人儿无声的流泪,心痛与忏悔同时涌上心头。
他刚才...失控了。
吓着她了。
姜雨真无声抽泣,却察觉手腕上的力道突然松开,男人从她身上起身,放过了她。
她想下床逃离这个地方,腿上却没一点力气,只能无力的抬手抹掉泪水,身体不断颤抖。
姜雨真很少哭,只有在年少时父母去世的葬礼上撕心裂肺的哭过一回,往后哪怕再艰难都不会落泪。
可封闻野今天,真的吓到她了。
把眼中泪水抹掉后,她的眼眶逐渐清晰,腿上也恢复了一些力气,急忙从床上跌跌撞撞,甚至鞋都没穿,头也不敢回的朝卧室门口走去。
在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低哑的声音,“抱歉。”
“我失控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甚至不敢回头,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装潢奢华横溢的卧室此刻在她眼里,成了一座困住她的巨大牢笼。
昏黄的灯光倒映在她单薄的背影,封闻野目送着她离去,直到卧室门被打开又关上,他心脏抽痛。
他原以为可以坦然接受姜雨真的那些过往,可每次一想到她那些过去都有霍司则的参与,他几乎快嫉妒疯了。
霍司则凭什么!
手臂上的伤口因为刚才的挣扎渗出了丝丝血渍,他却好似未曾察觉,拿出放在床头抽屉中的烟坐在床边沉闷抽着。
不知过了多久,烟一根接着一根,卧室里到处弥漫着烟味,放在床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一接通,那边季时予美滋滋掺杂着冷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野哥,现在忙不忙,要不咱们哥俩聊会?”
“说。”封闻野将抽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中,再点燃一根放到嘴边,默然挤出一个字。
他冷峻的脸隐匿在烟雾缭绕中,足够藏住眼底哀伤。
身为多年的好兄弟,季时予一下就听出他情绪的不对,调侃道,“怎么了,我打扰你跟嫂子的二人世界了?”
这句话无异于伤口撒盐,封闻野忍无可忍,“滚!”
季时予没料到他反应这么激烈,当即被吓了一跳,急忙直奔主题,“得得得马上滚,但是滚之前我想问你一句,过几天齐家那个宴会你带着嫂子来呗,我上次没仔细观察她,要不这次带过来让大家看看?”
封闻野:…...
三句话踩雷三次,季时予可真有本事。
“不去。”
“为什么?”季时予纳闷,“宴会在晚上,又不耽误她上课,怎么来不了?你们不会生气了吧?”
他话音刚落,手机那边传来一声低声咒骂,随即被挂断。
季时予站在巨大豪华游艇的甲板上,单手扶着栏杆望向远处漆黑一片的海,忽略游艇中传来激/烈的音乐声,一脸问号的放下手机。
“我去,不会真生气了吧,我这嘴这么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