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给脸不要脸？”姜雨真微微眯眼，让自己颤抖的手平复下来，“在学校里明目张胆的利用主任的身份骚扰女老师，你说谁不要脸？”
“说的就是你，你现在在这跟我装什么情高，你要是真清心寡欲，为什么在刚进学校的隐瞒已婚的身份！你不就是想利用单身的身份勾搭我，现在却来装清高，我呸，丢不丢人啊！”
“你不就是个霍司则不要的女人么？现在在这跟我拿什么乔呢，你不会真以为离开了霍司则，还有谁尊重你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啊！”
封闻野来那天聂桓只是听说，他在学校的资历远远不足以和那些年老的教授主任们一起接见封闻野，所以不知道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
而关于姜雨真结婚的消息，他也是从别的主任口中听到的，别的再也没听说。
姜雨真被这自大的言论无语住，“我结不结婚是我的私事，为什么要跟你说？还有，我和霍司则已经没关系，也从没想过沾他什么光。”
她停了一下，继续道，“倒是你，早已经知道我已婚的身份还这样骚扰我，你胆子还真是大，不怕被开除么？”
而且她应聘教师的时候的确是没结婚的，她算不上隐瞒什么。
“开除？”聂桓像听到了笑话，下身的痛意都削弱几分，死死盯着姜雨真，“我实话告诉你，艺术系的院长就是我亲叔，想让我走，你做梦去吧！”
“怪不得。”姜雨真想起葛老师刚才说过的话，冷笑。
聂桓和那几位女老师发生关系后，都是女老师被开除，她原本还纳闷为什么他能什么事都没有，现在都清楚了。
原来有后台啊。
真是害人不浅。
聂桓以为她被吓到，脸上浮现小人得意的阴狠，“你如果现在跪下来求求我，今个晚上跟我走，让我好好爽爽，我说不定还能给你一次机会，否则你就准备准备，那几个被开除的女老师就是你的下场！”
“求你？你没照过镜子么？”
“？”
“都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么？”
聂桓什么时候这么被侮辱过，胸口剧烈起伏，伸出充满肥肉的手臂指着她警告——
“你是不是真想走？我可告诉你，哥大可是整个L国数一数二的大学，而且马上要扩建规模，封氏的封先生已经捐了一栋楼，那可是封先生，整个L国有头有脸的人物，马上哥大的名誉会因为他变得更大！你如果这时候被开除，到时候我让我叔在你档案里记一笔，看到到时候哪个学校还敢收你！”
他字字句句都重声吐出，表情狰狞，自以为这番威胁很有用。
姜雨真却听的想笑。
聂桓应该做梦都想不到，她不仅跟封闻野认识，还朝夕相处。
“原来人家封先生捐楼，是让你这种人耀武扬威的，那还不如不捐。”
“别说那些没用的，你如果现在向我道歉，我还能大发慈悲原谅你，否则我马上给我叔一个电话打过去，你等着给我滚蛋！”
姜雨真没有急着回答他，而是小幅度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双腿，“我不愿意，而且我觉得，你叔叔这次对你应该很失望。”
“骚扰女教师的视频如果流露出去，你叔叔还能保得住你吗？”她眨眨眼，“还有，以后还有学校要你吗？”
聂桓看她平静的样子，后背一凉，“什么意思？”
姜雨真不紧不慢的指了指角落，“你好像忘了，每个办公室里都有监控，刚才发生的一切，监控都已经记录下来了。”
聂桓脸上惊恐一闪而过，随即强扯出一抹笑，“我看你是被吓傻了，我堂堂一个主任，把这些监控销毁还不是易如反掌！指望用这点东西威胁我，你脑子学音乐学傻了吧！”
虽然破坏监控对他来说有点难度，但他可是堂堂一个主任，处理这些问题不大。
姜雨真倒没有惊讶，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是吗，那这个呢？”
“你也可以销毁么？”
手机屏幕赫然亮着，里面显示正在拍视频，而上面正倒映着聂桓那张油光满面的脸。
她在意识到聂桓过来的时候就随手按了录制键放在桌面，原本预防万一，没想到正好派上用场。
聂桓脸色大变，顾不得下身的疼痛，慌忙捂脸想要逃窜，嘴里还不停咒骂——
“姜雨真，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阴险的一个女人！”
“亏当初把你招进来我还投了同意票，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赶紧给我把视频删了！”
姜雨真忽略他的骂声，按下暂停键拿起包包往前门外走去，“不删，这算作我刚才的精神补偿。”
“还有，忘了告诉你，我即使不做教师，也可以做其他的工作，不要把所有女人都想的那么卑微，你又不是太阳，我们为什么要围着你转。”
她一脚刚踏出办公室，身后却再次传来聂桓的哀嚎声，紧接着一只腿陡然被抓住。
聂桓竟然半跪在地上，红着眼眶可怜巴巴的望着她，“求求你了，你把视频删了，条件任由你谈，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再也不骚/扰你了行不行？”
如果现在办公室周围有人，看到一向趾高气昂的聂主任竟然这样，估计都要怀疑自己的眼。
姜雨真忍住作呕的感觉，不动声色的收回腿，“给我个理由。”
聂桓急忙说，“我...我还有家庭，我儿子刚考上欧洲的大学，马上我妻子已经回哥州准备做全职主妇了，如果在这个时候出事，我的家庭会完蛋的！”
他摆出最卑微的姿态，眼神却全无忏悔之意，不停姜雨真的包。
那里装着手机。
姜雨真思考片刻，在他以为她即将松口时，她却问，“你出轨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你有妻子有儿子？”
“刚才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
“现在，晚了。”
“聂主任，再见。”
留下这句话，她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出轨的人从来不值得同情，谁都不例外。
“姜雨真！”聂桓低声怒吼，眼底的怒火让他整个人身体都颤抖。
他死死盯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衣袖下的拳头攥的青筋暴起。
“你以为我拿你就没办法？贱人！”
“看看是你先让我身败名裂，还是我先让你身败名裂！”
“妈/的，不就是一个霍司则玩/烂的女人，你在这跟我得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