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聊着天,聊着聊着。门口开进来一个大的金杯车。顺着车子的方向看过去,是小叔父开的。“车子租好了,赶快把收拾好的东西拿上来。你们女的把东西放上去。我们兄弟几个把妈抬到车子上。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
陈茜,尹利跟着一起拿东西。“爸爸,你的东西收拾好了没有?”陈茜其实就是担心爸爸回去看到那种场景。会是什么样?不知道怎么说,只好问一下?东西收拾好了没有?其他的话根本都说不出口。
“没啥好收拾的,就拿了几套衣服。”
“又回去不了多久,家里不是还有衣服吗?你担心这些干嘛?”小叔父对陈茜说道
“几年没在家了,家里面的衣服肯定没法穿了。”
“不说那些了,我们先走了,你后面不是还要回来吗?你如果觉得少,可以再跟他带。或者回来的时候再买。”服说完。坐上了驾驶室,开着车子就往外开着走。几个兄弟,几个妯娌一起。把去世的老人拉了回去。之前没有去医院,就怕去了医院要被火化,奶奶非常害怕被火化。所以一直不想去医院,就想留着全尸回家安葬。这是她生前的遗言,也是她的遗愿。
没想到会这么快。这几天好不容易卖了一点货款出来。正好够陈茜带回去用。看到他们的车子开远了。
陈茜对尹利说:“尹利,你先回去吧,等一下孩子放学回来,家里没人,他进不了屋,也不知道我们去了哪里。”
“你不回去了,你们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
“我不回去了,回去来回跑的很麻烦的。他们安排好了,就会走了。我就在这边,他们什么时候走,我就跟着一起,什么时候走?”
小斌说:“我算了一下,好像车子不够坐。还要有人去买票,坐火车或者飞机回去。大姐,你有时间,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安排?什么时候走?你有时间你先去买票,坐火车回去吧。”
“要开回去几个车?确定坐不了,就只有多我一个人坐火车吗?”
“没有几个车可开,只有一个车可以回去。我和小永两个人换着开,其他的车都没法开回去。他们也不会开,还有一个,全部车子都开走了,他们在这里不方便。现在我们同辈的就是五六个人,其他的人都没有时间回去。这里要留人,不然生意怎么办?我们作为晚辈的一家,回去一个做代表就行了。大姐,你回去就行。姐夫也不用回去的。”
陈茜算了一下,一个车子确实只能坐五个人。就多自己一个。“嗯,我知道了,那我去买火车票。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我们这里安排好了,晚上就走。你去买火车票。可能要晚一些,但不要紧。”
“要的,那我先走了。尹利走,送我去火车站。”
陈茜来到火车站买了去重庆的车票。还好,一天有那么多班,不然的话根本就没法。坐车只好在候车室等待。买了火车票以后。陈茜才打电话告诉妹妹陈洁:“妹妹,我买好了重庆的火车票。应该是明天下午到。你把你的工作安排好。到了,我们一起回去。”
“啥事啊?要让一起回去。”陈洁这样一问,陈茜才反应过来。“奶奶去世了,他们现在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不是有那么多车子吗?你怎么坐火车?你一个人吗?”
“嗯,我一个人。车子是有,但有的不会开呀,有的没时间回去呀。没有我的位置,所以只好坐火车。”
“那爸爸呢?爸爸他们回去了吗?”
“爸爸和小叔父他们一个车。租的一个大的金杯车,拉着奶奶一起回去了,已经在路上了。”
“好,我知道了。我会把我的工作安排好。明天几点钟到?我去车站接你。接到了,我们一起回去。”
陈茜爸爸一行人。他们十个小时后就回到了老家。在路上的时候,都已经把所有的亲戚朋友通知了。等他们到了老家的街上。请的道士那些全部都来了。很快就把奶奶上山安葬的日期也确定了下来。确定在十天以后。
哇塞,这么长时间啊?后辈们都感觉时间有点长,因为老家的规矩,有老人去世。所有孝子,不能吃油荤,不能洗脸,洗脚,更不能洗澡。还不能睡觉,要在老人面前守孝。十天呀,谁能熬得住?有几个人能熬得住呢?这已经进入夏天了,天气有些炎热。可咋办呢?
奶奶的娘家人来了?好几年没见的亲人。如今却只能见最后一面。可是连一句话也说不上。奶奶娘家的兄弟,兄弟媳妇,哥哥,嫂嫂全部都来了。看到冰冷的奶奶躺在那里。不但说不了上话。还不能?有个亲密接触,因为天气热,已经住了殡棺,把她放在了殡棺里。即便是娘家人来,不管谁来,都只能隔着冰棺的玻璃看看她的面容。前来吊唁的亲戚朋友都只能这样。
奶奶娘家的哥哥家的儿子,儿媳妇说话了。面对几个表兄弟说。“你们几个兄弟。只知道在外面挣钱,为什么不早一点把她送回来,一定要等她咽了最后一口气才把他拉回来。我们连话都没说的上,最后一面都只能隔着玻璃看。你让我们怎么面对?你们太不把她当回事了。她可是把你们含辛茹苦养大的妈。你们修有新房子,为什么不把她放在新房子堂屋里,却要让她回这个破旧不堪的老屋?”
五叔父本来就是一个不服输,也不想看人脸色的人。首先站出来说话。“我们的妈,我想怎么对待?那是我们的事,再说了,这是她交代的遗言,她要回她的老屋。不是,我们要把他放在这里。老吴是有些破旧不堪。多年没住了,可他人在的时候,我们也有好好照顾她,孝顺她。这么几年都没有见,也没有联系你大姨,现在来对我们发什么脾气,你们有什么资格来跟我们发脾气?”
是啊,自打出门以后各奔东西。亲戚朋友们都疏远了,很少联系,就算联系了。也没有什么话说。感情亲情都疏远了。即便是娘家人。如今来指责谁,谁都不乐意。再说这本来就是陈家奶奶的遗言。也是他的遗愿。为什么遵从她,还要被娘家人数落呢?兄弟,几个都不服气,可只有五叔站出来,发脾气怼回去。
“我们不跟你说话,你就是个蛮不讲理的,找你们老大出来。说话算数的,能做主的人出来,你们兄弟几个谁做主?”
五叔父连忙喊着:“大哥。大哥出来,有人找你。”
“我不找他,我找你们家陈宏衡。”陈茜奶奶娘家人。他们就是跟他的爸爸陈宏衡很熟。所以就找他认定就只跟他好谈一些。还有小叔父也比较熟,但是小叔父只有跟他们其中一个熟。
“哦,那是我们三哥,你就直接说找老三不就行了吗?还说找我们能够当家做主。老大出来。喊了老大出来,你又不乐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