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石砲车和楼车缓缓接近,每架石砲车由数名士兵操纵,他们齐力抓住拽索,一起猛然发力,借助杠杆的力量,将石块或者火油桶发射出去,以压制城墙上的庆国军队。
后方的楼车上设望楼,其上站着两到三名蒙国士兵,用于观察渭州城楼上的防备力量,并指挥石砲车摧毁威胁较大的床弩等设施。
在经过一轮短暂的火力压制后,而后轒辒出动。
轒辒是一种四轮无底的木车,车中可藏匿数十名士兵,车身由湿牛皮覆盖,不仅能够轻松应对城上的弓箭和落石,沾水的牛皮甚至可以抵御火攻。
尽管渭州士兵士气高昂,勇猛异常,但轒辒仍然在火力掩护下,碾压着昨日的尸体接近了城墙。
而后轒辒内的蒙国士兵迅速组装钩梯,钩住城头,如蚂蚁一般不计代价、不计伤亡地向上攀登。
随着敌军不断展开猛烈的攻势,城墙上的防御工事被悉数摧毁,城内的房屋和街道被石块击打得破碎不堪。
守城士兵们用尽全力抵抗,投掷石块和滚木击退敌军。城墙上弓箭如雨,沉重的刀剑声不断回荡在战场上。
士兵们虽然浑身是血,但他们毫不退缩,奋勇作战。城内的百姓也参与到战斗中,男女老少携手抵抗,为保卫家园而努力奋战。
然而,随着攻城战的进行,城墙上的防线出现了多处缺口,敌军开始陆陆续续攀登上了城墙。
士兵们虽然全力以赴将他们击退,但由于敌军人数众多,不断有新的部队冲上城墙。血腥的搏斗使得城墙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和尸体,呈现出一片骇人的景象。
战场上,烟尘弥漫,刀剑交错,发出凄厉的撞击声。士兵们身穿盔甲,手持利刃,汗水和鲜血交织在一起,让他们的面容显得扭曲而狰狞。
刀刃破空的声音不绝于耳,断肢飞溅的景象充斥着视野。
双方战士在城墙上的狭小的空间内艰难地交织在一起,相互纠缠着,不断地挣扎和拼命。
他们的目光中透露着痛苦和愤怒,深深地扎根于对方的身体,切割着肉体和灵魂。
激烈的拳打脚踢、刺剑和砍斧,使得战场上的气氛变得极度紧张和恐怖。
士兵们争先恐后地进攻和防守,奋不顾身,毫不畏惧。
他们用力地挥舞着武器,努力地保护自己的同伴,但也不断有人倒下,尸体堆砌在地上,形成一道可怕的屏障。
混乱的喊叫声和呻吟声在战场上交织,无助和痛苦的呼喊被生死边缘的人们无情地淹没。
鲜血染红了城墙,汇成了溪流,潺潺的溪流又似乎流淌着苍白的生命。
渭州的将士们脸上沾满了泥土和血渍,但他们却没有退缩,他们怀着对家园、对信仰的承诺,义无反顾地冲向敌人。
在渭州的城门前,攻城槌也加入了战场,这是一种庞大的木制武器,由巨大的木头头部和长杆组成。
一群群蒙国士兵在同僚的掩护下,共同操作着攻城槌撞击城门,通过冲击力破坏城门的结构。
然而,就在蒙国军队破开城门,准备通过城门大开杀戒之时,映入眼前的并不是如羔羊般待宰的平民,而是另一堵城墙——瓮城。
蒙军想要效仿刚刚破门的行动,但瓮城中巨大的陷坑阻碍了攻城槌的前进,城楼上的守军出现,向毫无掩护的瓮城之中投掷大量的柴草和火油。
一时间,熊熊烈焰猛烈地吞噬着蒙军的身体,燃起的火焰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红光。被火烧的蒙军发出凄厉的尖叫声,痛苦和恐惧凝固在他们扭曲的脸上。
终于,远处的地平线慢慢地吞没了夕阳,蒙军的攻势还是被挡了下来,狰狞的攻城利器逐渐退离战场,萧远又开始筹划起了第二天的进攻。
战场上的硝烟渐渐散去,伤者的哀嚎声和士兵们的低语声显得格外刺耳。
幸存的军队开始努力清理着战场上的残留物,整理被摧毁的武器,默默地搀扶着受伤的同伴。他们眼神中透露出疲倦和哀伤,但也充满了对胜利的坚定。
敌军的退去带来了短暂的安宁,战场上的紧张气氛稍稍得到缓解,将士们开始松了一口气。
但同时,他们深知敌军的离去只是暂时的,他们把握着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恢复着自身的体力,准备迎接第二天的挑战。
今夕何夕,明日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