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艳浑身惊讶一颤,急忙往外一闪,仓促呵斥道:“什么人?!”
身旁丫鬟转身发现有人靠近,气愤怒斥道:“哪来的下流无耻之人?快把他赶走!”
后面的几名家仆立刻卷起衣袖,刚眉怒目的朝司马羕走去,抬手便要凶狠的揍过去。
“慢着,尔等贱人有几条命敢动我家主人?尔可知我家主人身份?!”司马羕身旁带领的唯一家仆九叔低眉呆站着冷言训斥道,并未有出手的打算。
郭艳站在后面一脸疑惑,上下打量着司马羕,这庐江城还没人不认识自己的,此人一定不是本地人。
丫鬟听完更加愤怒,大声吼道:“我家小姐可是这庐江城太守崔荣的妻子,还没有人敢对我家小姐动手动脚!给我狠狠的教训他们!”
“崔荣?哈哈哈,就是那个学艺不精,被羌人轻易击杀的废物?”司马羕一脸不屑,用手摸了摸鼻子后,面露愈加兴奋的喜色道:“既然那个废物死了,这位小姐可愿嫁入我府,与我共享这泼天的荣华富贵?”
司马羕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打量着郭艳全身上下,这精致有料的身材,丝毫不逊于那晚在客栈里遇到的女子!
郭艳听到心里怒火生起,丈夫刚死,就被别人当众调戏,真是怒不可遏,这天下还有王法吗!
她神色一转立刻质问道:“你刚才说有府阁,敢问身份?”
九叔依旧冷声低沉道:“我家主人就是晋高祖司马懿的亲孙子,当今的西阳王,对当朝帝君有劝进之功,敢对主人动手就是与整个晋室朝廷作对。”
“你们心里好好掂量掂量。”
仆人寥寥数语,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钢枪紧紧的插在在场众人的心窝上,疼痛不止,惊出一身冷汗。
“什么,他是西阳王!”
“西阳王带兵来援救庐江城了?!”
“西阳王怎么会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崔太守的夫人?!”
围观人群中不少人纷纷开始低语猜测,还不清楚这西阳王的到来是好是坏。
郭艳稳了稳神志,心里更加产生疑惑,西阳王怎么会此时出现在这里,庐江不属于他的藩地,便谨慎询问道:“你是西阳王,可有凭证?”
旁边的丫鬟也有些心虚的质疑:“你若拿不出凭证,便是假冒的,罪该处斩!”
“对呀,拿出凭证来!”家仆和百姓都围观质疑。
“哼,一群刁民,根本不配查验我的身份。”
说着,司马羕又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郭艳的身旁,两只手突然死死抱在了她的腰上,在全身上下不停的抚摸着细腻的肌肤。
鼻子在郭艳脸颊两侧不停的嗅着迷人的气息:“娘子不仅容貌美艳,而且气味更加迷人,那废物真是暴殄天物,不如让我享受享受吧!”
“啊!你放开我!快放开我!快来人啊!”郭艳双手使劲将司马羕往外推,却死活都推不开。被司马羕在全身上下乱摸,她都羞耻的急哭了出来!
“把这个混蛋赶走!”丫鬟不管真假急忙招呼家仆动手,家仆刚想出手,一道微风拂过,所有的家仆全部被九叔点住了穴位。
“美人,外面人多,咱们去马车里乐呵乐呵!”司马羕顺势一把抱起了郭艳便向旁边马车走去,任凭郭艳夫人如兔子般在他的怀中拼命挣扎,终是逃脱不了,早已泪流满面,哭天抢地。
“救命啊!快放开我啊!!求求你了!不要啊!”
司马羕边走边将郭艳的衣服一件一件随意脱了下去,地上散落一地。
丫鬟看不下去想到了太守府里的祖狄将军,急忙往府里赶去。
太守府里,众人祭拜完,内心怒火早已蓄势待发,无处可卸,一心想着收复河山为崔荣和文褚报仇,完成他们的心愿,让他们看看这世界终将是一个太平天下!
突然丫鬟跑回府里,惊呼道:“快来人啊,救命啊!”
祖狄众人听到叫喊声,纷纷来到中堂,诧异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就你一个人跑回来?难道是又有羌人突袭?”
丫鬟看到祖狄出来,急忙跑到面前抱住祖狄的大腿哭喊道:“将军,快快救救夫人吧,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将夫人抱上马车,欲行不轨之事!”
“什么?”旁边几人听完都惊诧不已,堂堂太守夫人竟然被人当街欺负?
“你先冷静,慢慢说明详细情况,对方是何人?”祖狄仔细追问。
丫鬟被扶了起来,平复下心情后,说明了刚才的情况。
“你说对方是西阳王司马羕?!”祖狄听完心中一凛,樊雅夫人心中又是一阵刺痛。
周翼谨慎问道:“你确定,可不能污蔑当朝藩王!”
司邪叹了口气,说了一声:“若是司马羕,那对方可能是真的。”他并没有说出那晚的事情,但是已经足够了解司马羕的人品。
祖狄的双拳已经握的死死的,青筋暴突,他不明白此时司马羕来庐江的目的,但是一来就做出如此不轨的事情,让人忍无可忍!
他愤怒的往外走去:“快点带路!”众人皆随行而至。
马车周围已经围观了不少人,但碍于惧怕九叔的实力,都站在九叔的面前,不敢越雷池一步!
“太守刚死,这西阳王怎么能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呢!”
“唉,看来这个朝廷已经没救了,即使是司马懿在世,也要被他的这些子孙再次气死吧。”围观人群纷纷叹气低声抱怨,心里愈发凉了一片。
只有马车中传来阵阵惊呼和喘息声。
突然,一道浩然剑气自天际凌空迅猛射向马车,九叔察觉后急忙单脚一跃来到马车上空。
“金开掌,纯阳劈山!”
“嘭——!”只听炸裂一声,剑气在马车上空被九叔只手阻拦自爆,剑气余威将身下马车炸裂四散。
祖狄几人已经应声而至,察觉面前此家仆实力果然不俗,竟能徒手阻挡剑气。
司马羕和郭艳从马车上摔落到地面,他急忙穿好衣服站了起来,一抬头便看见了面前怒气冲天的祖狄几人,抬手抱拳冷笑道:“祖将军,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祖狄忍着一口气,冷声呼唤丫鬟:“将郭艳夫人抬回府内。”
“是!”身后的家仆已经被解了穴,急匆匆的帮夫人穿好衣服送回府内。
“不知西阳王来庐江城所为何事?”
司马羕神态恢复正常,略带傲慢回应道:“祖将军有所不知,帝君派我为你送粮食,我不清楚数量,上次派去的家仆被你赶了回来,自然要亲自来问个清楚。”
“那西阳王现在手里有多少粮食?”
“那就要看你识不识抬举了,比如你身后的夫人和崔荣的夫人。”司马羕眼睛一斜,又瞄到了祖狄身后的樊雅夫人,刚才压制的欲火又燃起,嘴角微微一笑道。
“我若不识抬举呢?!”祖狄强行压制内心的怒火,尽力保持冷静。
“那就一粒都没有!”司马羕脸色一冷,转身朝庐江城内走去,边走边说道:“帝君的命令我自然会遵守,所以从今日开始,我就在庐江城征粮!”
司邪根本忍不住想出手教训,被祖狄阻拦了下来。
看着司马羕嚣张的背影,司邪十分气愤质问道:“祖将军,为何不出手教训,为樊雅夫人和郭艳夫人报仇啊?”
“他是朝廷藩王,晋高祖司马懿的亲孙子,我们惹不起,报不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