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翼与阳天皆非等闲之辈,察觉到涌来杀机的同时,将自身功力提升至巅峰状态。
至于火旭,其功力比起二人虽落后一些,但也并非低手,出生于旦九四大家之一的火家,又怎会是泛泛之辈。
在林飞翼与阳天机警抬头之后,他也是很快反应过来,电光火石之间,他也是意识到这杀机背后的目的。
想劫下这信,其中必然记录着某些人不可见人的秘密。
功力虽不如两位义兄,但他脑筋灵活,只听他大喝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皇城脚下......”
然,不待他一句话说完整,一点光明在其双眸中快速放大,直至自己无法承受,都无法看清那一点白光是什么。
虽无法明视,但他猜测那应是某种武器。
叮!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人群中突然爆开,一石惊起千重浪,原本通行有序的街道忽然混乱起来,夹杂着的惊恐声使得火旭猛然睁开眼睛。
剑光闪烁,飘逸出尘,是林飞翼出手了。
此时的街道,如同乱粥,混乱至极,孩子的哭声,以及行人的惊恐声不绝于耳。
混乱之中,火旭明白原来先前的刺眼的白光竟是一个菱形利器,被系在一根白色长鞭的一端。
长鞭轨迹如同灵蛇,在混乱的人群之中左舞右绕,林飞翼手持“飞翼剑”与其战成一团,金属鸣击之声不时地响起,周围的行人慌不择路,四面八方地乱奔。
对方借助长鞭的柔韧性,以及人仰马翻的混乱人群,颇具优势,反倒是林飞翼虽剑握在手,却十分束缚手脚,施展不开。
人群之中,有人抱着孩子,被左推右挤,猝不及防摔倒在地,孩子更是哇哇大哭,更有人被推得踉跄后退,摔倒几人面前。
阳天面前不远处一个牵着孙女的老太太因为推挤不过,重心一个不稳,便后仰过去,阳天眼疾手快,一步上前,将其搀扶住。
正在他的双手扶住老太的同时,忽然之间,他的眼角瞥见两抹寒光,分别他的左右两侧冒出,疾速向自己斜刺而来。
若自己松开老太,这两抹寒光虽说也具威胁,但不足致命。可如今,自己双手搀扶老太,根本来不及拔剑格挡或者反击。
这并非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又添一人从阳天的前方的凌空刺来,两人相隔约一二丈距离,可阳天已经感受到对方凌厉剑气。
此人或是夺取信件的主要人物之一,武道修为即便在自己之下,也绝对相差不大。
令人更觉窒息的是,按照此人的攻势,阳天搀扶的老太绝对不可能免受波及。
从这也可以看出,这些人完全不在意路人的生命,有此判断的阳天心中升起一种怒意。
他人生命岂是尔等儿戏,若是坏人,阳天并不关心,但这是一位老人呀,牵着孙女手的老人,他是如何下得去手的?!
在自己手中结束的生命不少,但从未有手无寸铁的妇孺老人。
怒归怒,但解决眼前的三人围攻形成的困境才是首选。
如今前后左右之中,自有后方可以退避,但背后桌子,根本退不得,即便能退也不可退,自己一退,那左与右的寒光必然会转移到老太身上,甚至是孩子身上。
这似乎是一个绝境,必须做出一个选择,伤己,还是伤他?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三个大碗从后方飞出。
接着阳天便听到唐幕的声音传来,“叔,这破碗钱记在他们的账上。”
话音刚落,阳天便看到那大碗旋转着撞击前方攻来的长剑之上,接着听到左右两侧大碗碎裂的声音。
就在这短暂的缓冲间,阳天长剑出手,剑光闪烁,剑气嗤嗤,疾风九剑,果然非同凡响。
他一个旋身,剑光横贯,剑鸣之声响起,唐幕便是见到发动左右两侧攻击之人,蹬蹬后退,口吐鲜血。
“好俊的身手,看来也用不到我出手了。”
自言自语间,阳天和他有个转瞬即逝的对视,唐幕笑道:“这账记你头上,不介意吧!”
阳天也是个爽朗之人,不喜欢矫揉造作,哈哈一笑道:“敢问兄弟大姓。”
唐幕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唐名慕。”
“唐幕,好名字,老板,连着唐兄的账,都算我的。”
说罢,他长剑前刺,剑身轰鸣作响,似有风卷形成,风刃如刀,朝着那先前凌空而刺的人袭去。
就在阳天反击的同时,林飞翼那边的人群已经轰散,留下巨大的空地,林飞翼的飞翼剑再不受限,如蛟龙入海,鹰击长空般。
“你们是何人,可知与我们作对的后果?”那使用长鞭的陌生的中年面孔对着林飞翼说道。
林飞翼一剑横挥,剑芒如月弯弯,将对方灵蛇般的长鞭击回,道:“那还真不知道,可否说说你们是何方势力,让我们问问大名,好知难而退。”
“是你们惹不起的存在,识相的话,就早点将那封信早点交出来。”那中年人眯着闪烁着精光的双眸,冷冷地说道。
提到那封信,林飞翼这才望了望唐幕,唐幕正握着这封信,他放心不少,若是这封信趁乱被拿走,那就白忙活一场了。
与眼前这人交过手,林飞翼才知道唐幕所言中追杀之人的厉害,此中年人的功力非在自己之下,而唐幕竟然能在这种高手下平安无事,可见唐幕确实不可低估。
况且,这样的高手不止一个,想到此处,他望了望阳天,两人交手异常激烈,险象迭生。
此处并不见火旭的身影,林飞翼知道他应该是趁乱跑去搬救兵了,倒不是说火旭贪生怕死,他也是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信中的内容绝对超出自己想象,否则对方也不会在旦九城动手,即使他们是外地人,但旦九城乃是全国几大军区之一,在此处行刺动武,而且是为了一封军区加急信。
“朱老,不用和尔等废话,赶紧解决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否则大人问起责来,你我都吃不了兜走。”此时,与阳天交手的另一中年人说道。
两方四人交手时,一个拄着拐棍的颤巍巍的老者摔倒在唐幕身前,而唐幕却扶都不扶。
“小伙子,你可真没有尊老之心,看见老家伙我摔倒了也不扶上一扶,现在的年轻人啊!”
闻言,唐幕一笑,道:“扶不起啊。”
话音落下,劲风由下往上直袭击唐幕胸口。
唐幕似早已料到老者此举,残剑惊魂出现在手上,灌劲下劈,劲气如同洪流般朝着老者头部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