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渺渺这一打坐就到了丰月秘境结束的时辰。
在剩下的所有人都被秘境界石传送出来的时候,叶渺渺也即将筑基成功了。
她浑身上下的灵光敛然,渐渐的收回了体内。
刚刚被传送出来的白若书跟严师兄看着叶渺渺,恨得眼睛里都要滴出血来。
白若书再也维持不住自己的白莲花形象,脸上写满了明显的恨意。
牙齿咬得咯吱响。
“她居然要筑基了!这个贱人居然要筑基了!凭什么!”
何其可笑!
一路辛辛苦苦的她什么都没得到,还输掉了所有的灵石。
可是坑蒙拐骗无恶不作专门捡漏的叶渺渺居然筑基成功了,老天何等的不公!
妖蛟,白玉人参,宝物,她一个都没得到。
上仙交代的任务也没完成。
白若书心都要吐血了。
明明,明明上仙都说了,这一切都该是属于她的。
全是叶渺渺这个贱人抢走了。
严师兄见状连忙安慰她,“先去找师尊,三位师弟都折损在里面了,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师尊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
随着叶渺渺身上的灵光收敛起来,天上雷鸣大作,乌云滚滚。
劫雷在空中聚集起来。
东方瞬抬头看了一眼,瞳孔微缩。
“五龙金像。”
劫云中几条金龙的影子若隐若现。
云伯更是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这多少年都没见了。”
随即他脸色一变,“少爷,小小姐这渡得过去吗?”
炼气往上,有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合体,大乘,渡劫七大劫。
每进一阶,都会引发雷劫。
安然渡过才能进阶成功。
但这雷劫却不是好过的。
平常的雷劫就极其困难,这带有异象的雷劫就更加困难了。
东方瞬手在轮椅上敲了两下,立刻道:“传信师父,请他速速赶来。”
云伯眼神一紧,“这......”
他迟疑了一下,“尊上如今可是休眠期,再说这不过是个筑基期雷劫,不算是大事吧。”
虽然五龙金像的异象罕见,但终究不过是个筑基雷劫罢了。
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东方瞬深吸了口气,“顾不得了,发信吧。”
他眼神在周边人群上扫了一眼,他有预感,这事不会这么快结束。
潜入到秘境里的道童已经回到了他的影子内,带回来的消息可不算好。
周围围观的人也哗然起来。
有异象的劫雷可是很罕见的。
不少人议论起来。
“一般只有妖修或是魔修才会天象异常吧?”
“谁说的,当初问心宗东方夜长老不也是引发了白虎异象吗?”
“话是这么说,可东方夜长老是何等资质,这小姑娘又是何等资质,哪里比呢?”
人类作为万物灵长,一向都是受天道眷顾的。
他们过的雷劫都是普普通通的,能有异象的都是修士本人有异常的地方。
白若书跟严师兄早已经找到了两人的师父,问心宗的天峰峰主道危,将里面的境遇如此这般的说来一遍。
严师兄义正言辞,“师父您看她这雷劫如此不同就是证据。”
“这女人心机狡诈,先是在里面害死了天山宗钱文师弟他们一行人,又夺走了妖蛟。最后还害死了我们三个师弟,抢走了我们要贡献给师门的宝物,实在是太过可恨!”
“还请师父为我们做主!”
道危捻了捻自己的长胡须,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白胖的面容抖了抖,斟酌了一下。
“为师知道你们在里面肯定是委屈了,你们的一片心意为师也知道。但,她终究是端木休的弟子。”
天下第一剑修,这个名头可不是叫出来的。
是端木休实打实杀出来的。
他这人又一向护短。
若非万不得已,道危不想去为难剑心宗的人。
白若书眼睛闪了闪,温声道:“师父这话说错了,哪里是为难呢!不过是除魔卫道而已!”
“端木休尊主再强悍,终究还是我们正道中人,不会容忍宵小在他门下作乱的。”
“而且......”
她纯洁似水的眼眸看向了道危,“那可是四方神位之白虎玉玺,如果能进献给东方夜长老,那下届竞选掌门之事,我们天峰可就......”
她话说的半遮半掩,但道危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四方神位白虎玉玺有了,他的掌门之位也就稳了。
思来想去,他白胖的脸上闪过一丝决断。
胡须抖了抖,“我们海沧大陆各大宗门同气连枝,各宗弟子之间互相扶持。如今这叶渺渺行为恶劣,引来不详雷劫,是该管教一番。”
说完他又去联络了天山宗跟圣门,商定之后,准备对剑心宗跟叶渺渺进行问责。
天山宗跟圣门也是恼火的很。
他们送进去的弟子都是这一批最优秀的,结果除了没什么收获重伤出来的,其余的竟然都神魂俱灭了。
就连招魂都招不出来,实在是古怪至极。
因此一听道危的话,都合谋了起来,要找叶渺渺要一个公道。
他们来势汹汹,东方瞬却早做准备。
当即就拦在了他们雷劫前面。
“我小师妹正在渡劫,还请各位给剑心宗一个面子,不要扰乱了。”
雷劫之下,渡劫之人是最为脆弱的时候。
这时候要是有人使坏,渡劫失败修为大跌都有可能。
因此东方瞬,一步也不肯让道危他们进。
道危捻了捻胡须,示意天山宗宗主开口。
天山宗宗主也不迟疑,当即就将钱文跟他弟子的事情说了出来,指责叶渺渺杀人越货。
“虽说在秘境里是各凭本事,但规矩可是点到即止,让对手捏碎界石离开就好。”
“像她这样为了独吞妖蛟,就将我们门下七名弟子杀害的行为实在是太过恶劣。”
“还请赵宗主主持公道,将此女击杀!”
定神宗赵宗主此刻还在可惜没有将叶渺渺收到门下,闻言有点恍然。
他提起精神道。
“可有证据?”
这种事可是不能光靠嘴说的。
天山宗宗主立刻将白若书跟她严师兄推了出来,“这两人就是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