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苏晓夏长得瘦小,但力气不是一般的大,惹得在场的人也都震惊了。
在车上看着外面情况的上官焱和杜清秋都诧异,没想到苏晓夏的力气会这么大。
紧接着,他们就看到苏晓夏将女人给抱到树底下平躺在地上。
之后,苏晓夏伸手掐女人的合谷穴、人中穴。
等了一会儿后,见女人还没有反应,苏晓夏又解开女人里衣的第一颗扣子。
这一幕看得围观的男人直勾勾、围观的女人不由地皱眉。
男人望眼欲穿,女人们觉得这样不妥。
但紧接着,他们大家发现更不妥的也来了。
只见苏晓夏先是摸了摸女人的脖子颈动脉,然后左手放在女人的额头部位,右手食指中指放在女人的下颚位置。
随后,苏晓夏的右手抬起女人的下颚,开放气道,用力吸了一口气,屏住气俯首而下,左手同时捏住女人鼻翼两侧。
嘴对嘴的同时,将屏住的气送进女人的嘴里,送气后又开始心肺复苏。
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的比例是三十比二,也就是说,三十次心肺复苏之下可以做两次人工呼吸。
就这样持续了几次,苏晓夏看到女人的眼睫毛颤抖一下,便停了下来。
众人都屏气凝神,连话都不说了,就怕影响到苏晓夏。
毕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救人法子,虽然怪异且不符合常理,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救人动作,他们潜意识没有打扰。
就好似这个动作并不难看,反而带着神圣和庄严……
见女人要苏醒,苏晓夏回头冲小奇喊道:“小奇,帮我拿点饮用的水过来!”
小奇闻言,应了一声,就将自己腰间的竹筒解下来,然后小跑到苏晓夏旁边,“苏娘子,给。”
正好这个时候女人缓缓睁开眼。
众人见到后,脸上都是喜悦和轻松。
“可算是醒了……”
“是啊,这位娘子的救人本事也厉害,就这样几个动作,昏迷的人就醒了,可比那些扎针的老大夫好多了!”
“可惜我看动作挺简单,但就是不明白咋做,实在是想象不出来。”
“……”
围观村民的议论声钻进女人的耳中,女人渐渐恢复意识。
“这……我这是怎么……”
女人扶额,揉了揉疼痛的脑袋,结果却发现自己平躺在地,怀中空无一物,而衣服上的扣子开了两个。
“这,我这是……”女人挣扎坐起来,结果一阵晕眩。
“小心。”苏晓夏伸手将女人扶住,轻声说道:“我是一个大夫。路过的时候看到你中暑了,这才上前,你别担心,你的扣子每件衣服就解开一颗,这样有助于你呼吸。现在来喝点水,再缓一下就好了。”
说完,苏晓夏朝小奇伸手,接过竹筒后倒了一小杯水到盖子上,递给女人。
女人愣了一下,觉得口干舌燥,就接了过来,喝了下去,“谢谢。”
“再来一点。”苏晓夏控制好水量,再次递给女人。
等女人喝了后,苏晓夏将竹筒还回给小奇,之后起身从那年轻妇人怀中接过女人的孩子。
“我的小宝!”女人看着安然无恙的孩子,顿时松了一口气。
苏晓夏看女人年纪似乎比自己小,于是说道:“小妹,你在树底下歇一会儿,等彻底缓过来再走回家,如今太阳太大了,一直在太阳底下走,容易中暑晕眩。”
“好的好的,谢谢,真的太谢谢了……”女人感动零涕,“姐姐是哪里人?等过后我一定登门道谢。”
“道谢就不用了,我这是恰好路过帮了一把,而且大家都是女人,女人就该互相帮助。”苏晓夏浅笑如花,声音浅浅。
围观的男人们或许不能共情,但围观的女人们,以及坐在地上的女人在听到‘女人就该互相帮助’后,心尖都颤了颤,醍醐灌顶。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在这大男子主义年代,女人该互相帮助啊!
苏晓夏起身,“我先走了。”
女人连忙将手一伸,拽住苏晓夏的裤脚,“姐姐,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想到只是一个名字而已,苏晓夏也就没有隐瞒,“我叫苏晓夏。”
说完后,苏晓夏领着小奇回到马车那边。
因为没有人堵路,小奇驾驶的马车和郝管家驾驶的牛车顺利通行。
看着远走的马车和牛车,大家交头接耳。
“大家的亲戚啥的都是附近几个村子的吧?苏晓夏?你们有听过这个名字吗?”
“苏晓夏……我倒是听过,但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个。”
女人将远眺的目光收回,激动地问道:“这位婶子,能跟我说说吗?我想过后报答苏恩人。”
婶子看大家都好奇,就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我是嫁到苏家村的,在苏家村也生活了几十年了。
“我记得我们村子村东的一户苏姓人家,这户人的老婆子是个不省心的玩意,老虔婆一个,生了两个儿子,叫苏大苏二。
“这苏大有五个儿女,其中最大的女娃就叫苏晓夏,从小乖巧懂事,见人就很有礼貌地问好,而且能吃苦耐劳,孝顺爹娘,尊敬长辈,村子里的人都很喜欢那丫头。
“只可惜那丫头十二岁的时候就被苏老太那老虔婆给强行逼迫嫁了出去,据说是嫁给许家村一个猎户,而且那猎户的娘据说还是嫁给猎户爹当续弦的……”
婶子将那已经淡忘得差不多的事情重新回忆起来,像是说八卦一样说给原地休息的人听。
正好现在太热了,大家也就坐在树底下乘凉,顺便听八卦。
那被救的女人很是认真地倾听婶子说的话,顺便记下来许家村,猎户,续弦这些字眼。
与此同时。
马车车厢。
苏晓夏终于忍无可忍地挑眉,“我说杜夫子,你要看我就光明正大看,这样一瞟一瞟的,你是要干啥?”
从上官焱口中初步了解了苏晓夏后,在见到苏晓夏救人的举动后,杜清秋觉得自己对苏晓夏有很大的误解,所以才会时不时偷看,想要琢磨出什么。
现在被苏晓夏发觉后,杜清秋轻咳一下,很是尴尬地说道:“我没有看你。”
“你有。”上官焱很不合时宜地拆台,随后淡淡地饮茶,等待目睹自己煽风点火后的精彩。
“上官兄你……”杜清秋的脸涨红,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晓夏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嘀咕道:“一个大男人,敢做不敢当,磨磨唧唧干嘛呢?是就是,不是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