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十点，阳光正好。
盐风城外区，偌大的公司大楼中，在高耸的大内外，许多身穿绿袍的人正匍匐跪地，双手合并，虔诚的念诵着圣母之名。
比起其他地方，疯狂传教，与疯魔无异的邪教徒，这些聚集在此的信徒，虽然衣衫褴褛，却表现出了极为罕见的安宁与祥和。
他们每一个有资格聚集于此的狂信徒，都是最少传教了十人的‘精英’，是繁荣教会最为坚定的信徒。
其对信仰的虔诚，更是远远超过了繁荣院长。
而现在，正处于繁荣院长晋升的关键节点，这些狂信徒为了贡献自己的力量，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时刻做好了突袭避难所的准备。
“光看数量，这里就最少也有上万人了吧，现在这个时代，除了前段时间溪安城，一张门票就要200w的演唱会，我还从没在哪见过那么人。”
不远处的高楼上，
苏牧通过灵视增强视力，看着那挤满街道，宛若丧尸围城般可怖的景象，不由得暗自咂舌，苦恼的揉揉眉心。
一万头猪就算站在那边给他杀，都要费好大一番力气，更何况是极具攻击力，且悍不畏死的狂信徒呢。
柳如歌把人这样分布开来，未必没有担心藏书密馆又搞什么幺蛾子，作为人肉缓冲圈的意思。
一旦他们动手，就必然会将其惊动。
苏牧想着，要不要联系基地ai，申请调来几发导弹，直接将这片区域炸平。
这样虽然伤不到‘尘世匠人’柳如歌，但却足以将这些被污染的狂信徒消灭。
这就像著名的‘电车难题’，是炸死这群狂信徒，确保计划成功；还是放过这些狂信徒，然后害的计划失败，整个城市gg。
如果是普通人可能会犹豫。
但调查员不会为道德束缚，他们只会选择能救下最多人的方案。
然而，
就在苏牧苦恼时，顾离却摇了摇头，看了眼下方的那些狂信徒，道：
“不用担心这些人，交给我来就好。”
“交给你？”苏牧闻言，不由有些诧异。
他虽然相信，顾离有阶位五的实力，但终究是创造途径的人。
顾离应该和他一样，是‘尘世匠人’。
而‘尘世匠人’，除去杀戮，并没有特别好的办法破开如今的局面。
但下一秒，苏牧表情一呆，继而染上难以置信之色。
在他的灵视之中，
顾离先是看了眼表，定下一个闹钟后，旋即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变得深邃，危险，令人琢磨不定。
这毫无疑问，是灵性的作用，
但顾离不是创造途径的非凡者吗？为什么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连他都分辨不出途径的非凡者了。
苏牧想不明白，虽说非凡者可以使用其他途径的禁忌物，但从没听说过，有人可以随便转换自身途径啊。
什么鬼啊？？！
没给苏牧想明白的时间，
开启[梦魇形态]后，并定下九分钟的闹钟后，顾离立马道：
“你只能位置离我近一点，不要离开我。”
“嗯？当然。”
苏牧也没有多问，和顾离一起，直接从二十多米高的跳下，平稳落地。
旋即，顾离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属于‘梦魇’的能力[暗秘法]发动，阴暗的‘虚’灵性将二人覆盖，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般，将二人的存在感吞噬。
作为玩弄人心与潜意识的欲孽途径，这只是能力最基础的运用。
“这…这是你的阶位五能力？这种隐蔽性…顾离…你难道是‘虚’之道路上的非凡者？”
感受着自己的目前的状态，苏牧有些惊讶的开口，在这种状态下，别说那些狂信徒，就算是他都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但当苏牧想到，自己以前在资料书上看过，能用吞噬抵消这种方法降低存在感的，就是有‘虚’之非凡者后，顿时嘴角一抽。
毕竟，除了人人憎恶的纯启非凡者外，最不受非凡者待见的，就是那群心理阴暗，极端危险，且基本都隶属邪教的‘虚’之非凡者了。
顾离自然知道苏牧的担忧，这点从灵性特性就能看得出来，不过无所谓，这种事情现在不会成为他们的之间关系的障碍。
借着‘虚’灵性吞噬存在感，与‘蛹’灵性对周围狂信徒的暗示。
二人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明目张胆，快速穿过柳如歌布置的人肉防御圈，进入了公司内圈。
看着周围不停巡逻的狂信徒，顾离轻蔑一笑，右手转化为漆黑的阴影，化形成为十字刀刃，对着无人的墙壁拉开一道虚界隧道。
潜入，轻轻松松。
ps：今天太忙了，十点才回宿舍，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