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想让我入侵盐风城的官方网络，将这段录音发给每一个在职人员的手机上？虽然难度不高，但带来的影响不小啊。”
听到顾离的请求，
银狐的身体微微坐直，虽刻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但看上去却多了几分跃跃欲试。
“在我动手前，得先确认一件事，你们去送录音，是想做坏事？还是做好事？这关乎与我的收费标准。”
“呃，算是好事，怎么收费？”
“哦，那就按照做坏事标准的两倍收费好了，送份邮件的话，就要1000w好了。”
“怎么做好事反而更贵了？”
听到这个报价，顾离有些愕然，正常来说，做好事不会被过分追责，不是应该便宜点才对嘛？
但接下来，银狐的回答就让他松了口气。
“呵呵，愚蠢的人类，我还没说完，虽然我收的钱翻倍，但这笔钱不用你出。”
银狐的全息投影抱起一个笔记本，用极为骄傲的语气道：“我会黑入盐风城官员的银行系统，平均从他们的秘密账户里收取这笔钱。”
“反正，黑户里的钱被莫名其妙转走了，他们也不敢报警，就算想要找我，也不能把手伸到几千公里外，不是吗？”
好像是这个道理，
在听到不用自己花钱后，顾离心情也好了不少，吃着魔术师准备的夏威夷冰淇淋，道：
“那如果可以的话，可以麻烦你在动手前，顺便查两个人的资料吗？一个叫苏牧，一个叫林子枫。”
他有些担心，柳副局抓不到自己，会对他的熟人下手。
牵连这种事是很常见的，从古代开始，就有着名为‘九族消消乐’的罪名。
他不会去赌柳副局的人品，所以在正式动手前，起码要保证自己熟人的安全。
“呃…这对我来说不是难事，看你是魔术师的朋友，就免费帮你一次好了。”
不知从哪拿出一根棒棒糖，银狐戴上类似于vr的眼镜，不耐烦道：“行了，给我十分钟，十分钟后我就能攻破他们的防火墙。”
十分钟…这位黑客的实力那么恐怖吗……顾离虽然不了解黑客是个什么样的职业，但银狐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
这时，
魔术师看了看旁边正盯着顾离发呆、思考切片研究的博真和表情抑郁，没吃几口饭的商令雪，突然轻咳一声。
“顾离，你跟我出来下，我们需要谈谈你那位朋友的身体情况。”
身体情况，是在说蔷薇？
想起这位老师曾吃过不该吃的东西，顾离不敢怠慢，对着几人道别后，便有些紧张的和魔术师一起走出了餐厅。
众所周知，在医院，如果医生单独找你的家人、朋友谈话，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在大门关上后，魔术师依旧给出了让顾离心脏骤停的答案。
“顾离，我按照你的要求，在给她进行手术时，顺便检查了身体，可以确定，她吃下的并不是虫丹，而是另一种丹药。”
“我并不知道这种丹药是什么，但我发现，蔷薇现在的身体，已经完全转化为了肉菌丝形态，也就是说，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蔷薇。”
“她，与那些被繁荣教会替代过的人，除去意识暂时还是自己的外，并没有任何区别。”
这个回答，几乎已经给蔷薇判定了死刑。
顾离只感觉心脏一疼，道：“你的意思是，她吃的并非是虫丹，而是那种将人意识抹除，变成傀儡的丹药。”
“是的，而且你不是说，柳副局给了她三枚丹药，而她只吃了一枚吗。”
与蔷薇不熟，所以魔术师并没有任何伤心的情绪，只是淡漠的分析着：
“当蔷薇吃第一枚丹药时，她就已经被替换，但由于她是阶位三，且途径相同的缘故，才能暂时保留自我意识。”
“另外两枚丹药，应该是催化剂，吃了，她的自我意识就会消弭，如果不吃，也只是让她自我意识消弭的速度减缓而已。”
似乎是看出了顾离情绪不佳，魔术师冰冷的陈述微顿，继而语气柔和几分，安慰道：
“这不是你的错，顾离，毕竟在你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服用了第一枚丹药，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但无论如何，看到一位朋友兼老师的生命走入倒计时，总是令人难受。
回忆起蔷薇姐耐心而又温柔的教导，顾离长长呼出一口气，道：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救她了吗？”
“很遗憾，没有。”
魔术师不想骗他，于是讲出了原因：“现在的蔷薇全身细胞都被替换成了别人的菌丝，甚至就连唯一属于她的大脑，也已经被侵入。”
“可以杀死她体内的菌丝，但在菌丝死去的刹那，她的生命也会被一起终结。”
顾离有些不甘，转变思路道：
“那，如果反过来，就像我适应柳之心一样，蔷薇能不能反过来适应替代她身体的菌丝细胞，使其属于自己？”
“很可惜，那也不可能。”
魔术师不得不在此打破她的想法，道：“你属于特例中的特例，而蔷薇体内的菌丝细胞，来源于繁荣院长。”
“繁荣院长，是准备飞升，进入阶位六半神的存在，而蔷薇只是阶位三，他们之间差距三阶，菌丝强度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蔷薇就算可以接受院长的菌丝，也会在瞬间获得院长那个层次的知识。”
“而这跨越三个阶位的知识，其附带的污染，会瞬间摧毁她的理智，瞬间畸变成为怪物。”
魔术师的死刑，是在蔷薇经过‘灵液’治疗后的，也就是说，‘灵液’只能修复她的灵体，无法修复身体。
而顾离虽然可以通过‘启’帮助她人进化污染，但阶位差距太大，而且蔷薇异变只需要一瞬间，净化却需要一个过程。
没有办法救，
这是在顾离仔细列出一条条可能，由亲手将其否决后获得的答案。
然而，祸不单行，福无双至。
当顾离在接受这个噩耗，重新回到餐厅时，银狐已经将棒棒糖吃了个干净，一边操控电脑，一边道：
“老板，你要我查的人已经查好了。”
“苏牧他现在正在带队，去清剿那些可怜的地下集会，目前没什么危险，不用担心。”
“倒是你让我查的林子枫，她现在的情况可是非常糟糕啊，看资料上说，她因为加入了藏书密馆，背叛协会，已经被打上了罪恶的标记。”
“对她的惩罚是，剥夺调查员身份、贬为D级人员，去Y-24号城外小镇进行开发工作，啧啧，这可是几乎九死一生的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