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妍看了他一眼,心情复杂走出了揽月别墅。
不知为什么,她从揽月别墅出来后,一直心神不宁,是被那人影响了吗?
安妍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生气了。
安妍回到家后,她推门进入儿童房,小宇已经睡着了,她看着他这张酷似那男人的脸。
一阵心酸。
他们回不去了,也不可能回去。
安妍在儿童房坐了很久,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洗完澡后,她坐在沙发上看书,不知怎的,她的脑海里浮现刚刚段修寒生气的脸。
她又想起了他的警告,他会抢小宇的抚养权。
安妍烦躁放下了书本,给唐棠发了语音,唐棠很快接了。
安妍道:“在忙吗?”
“还好,我刚画完设计稿。”
“怎么了?听你心情不太好。”
安妍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跟唐棠说了,唐棠那边沉默了一会,“妍妍,我觉得段修寒那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你的意思是,他会跟我抢小宇的抚养权?”
“肯定会。”
“你忘记啦,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
“是他强求来的。”
“是……”安妍道。
“他现在又没结婚,那这是他唯一的孩子啊。”
“而且,你不是说他有很重大的疾病吗?现在他的身体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有孩子。”
唐棠道:“综上所述,他一定会抢小宇的抚养权。”
安妍经过唐棠这么一分析,有点后怕。
“那我现在怎么办?”
唐棠想了一下,“妍妍,我觉得你现在还是不要跟他闹掰,先稳住他,不要惹他生气,你们尽量和平相处。”
“嗯……”安妍道。
“你暂时先稳住他,之后,再慢慢想办法让他不再缠着你。”
安妍想了一下,“只能这样了。”
“是的,我觉得段修寒这个人,在你这里是吃软不吃硬。”
“是……”安妍想起,自己每次跟他对着干都是自己输。
安妍头有点痛,这该死的男人,怎么这么难缠。
两人聊了一会,安妍挂了电话。
她躺在沙发上,想着唐棠刚刚跟她说的话,她心慌。
小宇是她的命,如果被他抢走,她活不下去的。
安妍想着,跑去了小宇的房间,她坐在他的床边很久,最后,她打开手机给段修寒发了条信息,“来我家。”
段修寒盯着这条信息看了一会,他没有回,也没有去白家公馆的意思。
在他的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份关于夺孩子抚养权的文件,旁边有一个透明的袋子,装着他跟小宇的样本。
明日,他就会让人送去亲子鉴定中心,拿到他们是亲生父子的检测报告。
安妍见段修寒没有回复她的信息,她的心更慌。
他不会真的要争小宇的抚养权吧?
她盯着手机,等他的回音。
直到她在沙发上睡着,他都没有回她的信息。
天亮了,安妍睁开双眼,就看见小宇站在她的面前,他圆溜溜的双眼看着她,“妈妈。”
安妍赶紧起身,“小宇,你睡醒啦,怎么不叫醒妈妈?”
“妈妈在睡觉,我不能吵。”
安妍把小宇抱坐在自己的双膝上,“小宇真乖。”
他身上的奶香味很好闻,安妍抱着他,很安心。
“妈妈,你怎么睡沙发了?”
“妈妈忘记回房间睡了。”
小家伙仰头看向她,“妈妈是大笨蛋吗?”
“那你是小笨蛋吗?”
两人开心玩闹了一会,安妍帮他换衣服,随后抱他下楼吃早餐。
她送小宇去了幼儿园后,就去了公司。
她又看了一眼手机,段修寒还是没有回她的消息,她的心更慌了。
一直到晚上,段修寒都没有回安妍的信息,安妍的心一整天都崩着。
她想了想,拨通了段修寒的电话,他没接,安妍连续打了三四个,还是没接。
揽月别墅内,段修寒坐在沙发上,他此时穿着浴袍,双腿交叉叠在,一手夹着香烟,一手看着手机的来电显示。
安妍的来电,他没接。
段修寒这个人很会吊人的心态,就像现在,那头的安妍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还是无动于衷。
他在等,等鱼儿上钩。
手机再次响起,段修寒挂断了。
安妍听着手里的忙音,他竟然挂断了?
他想怎样?
那股不好的预感盘旋在安妍的心头,他不会真的打算跟自己抢小宇的抚养权吧?
安妍想到这里,心不住颤抖。
她手脚逐渐冰凉,她可以接受失去任何东西,可是唯独接受不了失去小宇。
小宇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安妍想到这里,匆匆回房间换了衣服,之后匆匆出了门。
很快,车子停在了揽月别墅门口,她敲门,佣人让她等等,她去问下自家先生。
段修寒看着监控上的人儿,不待佣人开口,他道:“让她进来。”
安妍来到段修寒的面前,“我们谈谈。”
段修寒起身走近她,他抬起她的下巴,对上她的双眼,“谈什么?”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在这静谧的夜晚,一下子穿透在了安妍那颗慌慌张张的心。
安妍的指尖捏着自己的裙子侧边,她看着他,突然不知怎么开口。
她低下了头,不经意间,她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那份亲子鉴定的文件。
他真的决定要夺孩子的抚养权?
段修寒把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很好。
他的手继续抬起下巴,看进了她的眼眸深处,“我问你,谈什么?”
安妍朱唇微启,想说什么,下一秒唇瓣被段修寒吻上了,她的手紧捏着裙子,没有躲避。
她不敢躲。
段修寒见她没有躲避,肆意纠缠她,深入浅出。
他比以往都要迅猛。
他好像饿坏的狼,吸食着玉露琼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她,他看着被自己吻得嫣红的唇,心里很满足。
他的指尖抚过她的红唇,“痛吗?”
安妍不吭声,只是双眼露出了复杂的情绪。
段修寒俯身把她抱起来,走入他的卧室。
他把她放在床上,指尖在她雪白的脖颈来回抚着,有想解开她衣领扣子的趋势,他声音嘶哑道,“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