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锁骨上,还冒着白色的泡泡,他缓缓靠近她,指尖落在了她的锁骨上,替她抹去泡泡。
安妍以为他要干什么,身子微侧,“花洒……坏了。”
段修寒看着自己指尖的泡泡,像是回忆着刚才的触感,她的皮肤很滑……
而后,他看了一眼花洒,“我为什么要帮你?”
安妍:“?”
他不是常常把他是孩子爸爸的话挂在嘴边吗?她现在洗澡洗到一半,花洒坏了,他也不肯帮?
万一她感冒了怎么办?
“我现在身上都是泡泡,如果我用冷水洗,会感冒,我现在还怀着你的孩子,你总该要帮的吧?”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安妍不说话。
段修寒靠近居高临下看着她,从他的角度轻易可以看见她胸前那若隐若现的春光。
安妍感知他的,捂得更紧了。
她捂得越紧,手指间缝隙里泄露的春光好像更好看了。
安妍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你到底要不要弄的?”
“弄。”
他的大手放在浴巾的边缘,意图拉开,安妍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是让他弄花洒,没让他……
“我说的是修一下花洒。”
“你没说清楚。”
“我……”
他绝对是故意的。
安妍打了个喷嚏,段修寒的目光这才看向花洒,他捣鼓了一下,对她道:“可以了。”
安妍走了过去,伸手接过花洒,他没有松手,他握着花洒对着她身上喷,温热的水落在她的身上,把她的浴巾都打湿了。
浴巾差点被冲刷下去,安妍眼疾手快稳住了。
安妍的小脸红通通的,“你……你能不能先出去?”
“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我了?”
安妍:“?”
安妍不明白,他还想怎样?
想在这里看她洗澡?
安妍的身上还有浴巾包裹着,可处境还是很尴尬,他到底想怎样?
安妍耐着性子跟他说道:“我没踢开你,你想怎样等我洗完澡再说,好吗?”
“行。”
段修寒非常喜欢她说的这句话,他想怎样,等她洗澡再说。
安妍从他的手中夺过花洒,待人走出浴室,她快速关门并且上了锁,这才松了口气。
她看着这个破花洒,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个时候坏,也够倒霉的。
她求那个男人办事,她要十倍奉还他。
安妍把身上的泡泡清洗干净,穿上睡衣走出浴室。
她看见段修寒坐在沙发上,她装作没看见快步朝卧室走去。
段修寒的声音响起,“站住。”
“过来。”
安妍的脚步顿住了,她不想过去,可她又不敢忤逆他,她进退两难。
安妍权衡了一下道:“我……我有点困了,先睡觉,有什么明天再说。”
她快步回了卧室,关门上锁。
孕妇嗜睡,他应该是知道的吧?也能理解的吧?
一分钟后,房门被敲响,“开门。”
安妍不吭声,装睡。
段修寒清冷的声音响起,“你是想我踹门了吗?”
安妍知道他做得出来,无奈只能下床开门,段修寒一下子把她逼在了角落,“锁着门,防谁呢?”
“防贼。”
“你说我是贼?”
“我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段修寒把她横抱起来,他顺势坐在了床上,安妍的后背贴着他的前胸。
段修寒的唇抵在她的颈窝,嗅着她身上的芳香,“你刚刚在浴室说,等你洗完澡再说,你是忘记了还是想糊弄我?”
“我没有。”
他的唇有意无意摩擦着她的脖颈,弄得她脸红耳赤,她掰开抱着她的手,“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他的唇啃着她的脖颈,“不能。”
“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哪样?”
“你……你不是说我想害死你奶奶吗?你怎么还…”
他一边对她怀疑仇恨,一边还抱她亲她。
段修寒捏着她的下巴,“所以,我对你不用客气,不是吗?”
“你做了那样的错事,就应该受到惩罚,现在先接受我的‘惩罚’,到时候我再把你送进监狱。”
“你……”
安妍觉得他是真的有毛病,而且,病得不轻。
“你干脆现在就把我送进去。”
她不想跟他磨了,她没有做过的事情,她相信局里的领导一定会还她的清白。
段修寒的指尖抚着她饱满的红唇,“我怎么舍得?”
“你……”
段修寒绝对是她这辈子见过最矛盾的男人,他在两个极端游离,他放不下仇恨,也放不下对她的眷恋。
他捏着她的下巴,“吻我。”
安妍扭头不去看他,他们之间闹成这样,她怎么可能主动去吻他?
段修寒见她态度生硬,他胸口的怒气燃起。
他的奶奶出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他都把这件事压下来了,没有把她送进局里。
他对她算好的了吧?
她居然一点都不领情,还处处跟他作对?
“妍妍,你一定要跟我作对,是吗?”
段修寒说话的声音很轻很冷,寒气逼人,安妍听他这这样的语气,打了个寒颤。
他上次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讲话,是带她去地下室的时候。
那些记忆铺天盖地朝她袭来,她的耳朵充斥着柔柔凄惨的哀求声。
安妍惊恐看着他,他不会又要带她去地下室吧?
段修寒的指尖抚着她颤抖的红唇,“妍妍,你还没回答我呢?”
安妍抓住他的手臂,满眼惊恐,“我不去,我不去那里。”
“别带我去那里好不好?”
段修寒见她这神情,满意道:“那你听话吗?”
“听话,我听话。”
地下室就是她的噩梦,她梦见的血水,就是在地下室,那里血流成河,哀嚎声不断……
段修寒的指尖按压着她的红唇,“吻我。”
安妍缓缓靠近他,柔软的唇瓣贴上了他的唇,他当即反客为主,纠缠着她。
好像要把她吞入腹中,也好像在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女人。
他一直都跟她说,要乖乖的,她就是不听,就是要跟他作对。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卧室的落地窗上,映出两具纠缠的身影。
段修寒指尖划过她嫩白的脸蛋,“还跟我耍脾气吗?”
“我没有。”她哪里耍脾气了?
“还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