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妍的心又是不受控制的怦怦直跳,她不知这是恐慌,还是紧张,还是其他不知名的情绪。
从昨晚到现在,他的举动都告诉安妍,他浑身都充满了介意。
可是他的话,滴水不漏,安妍找不到破解僵局的办法。
段修寒见安妍不说话,又道:“怎么?不愿意?”
安妍的十指绞在一起,目光中露出一丝胆怯,她很害怕这样的他,让人捉摸不透。
安妍被他的情绪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她就像被困在一个四周都是玻璃屏障的地方,外围全都是毒蛇,她明明没有危险,可她就是恐惧。
安妍对上了他的目光,“没。”
她缓缓靠近他,娇软的唇瓣贴上他染上血迹的唇,他当即反客为主,扣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
随即,她的外衣被脱落,唇一路向下。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下了,两人下了车。
回到家后,刚关上门,段修寒把她拦腰抱起,朝卧室走去,随后,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
安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她始终不敢吭声。
他的双手枕在她的头两边,目光里都是侵略的气息,“把外衫脱了。”
安妍对上了他的目光,心一直在颤抖,段修寒见她不动,问道:“怎么?不愿意?”
安妍咬了咬唇,自己把薄外套脱了,此时,她香肩半露,抹胸吊带裙下,风光乍现。
段修寒的双眼炙热,眼底的欲望逐渐加浓,他继续道:“把带子弄下来。”
他的意思是,把吊带裙子的带子弄下来。
安妍的目光中,似是透着盈盈的水雾。
她害怕他这个样子,他浑身散发出的威严气息,压迫着她的神经,她一丝一毫都不敢放松。
安妍缓缓抬起手,把肩膀上的带子拉下来,另一边也是同样操作。
段修寒看着白皙的双肩空无一物,抹胸的裙子因为两侧的带子被拉下,也跟着拉下了不少,胸前的春光露出了大片。
因为主人的呼吸,一起一伏的。
异常诱人。
段修寒的目光里燃起了熊熊的火焰,他低头埋在她的胸前,唇沿着高低起伏的曲线,一路侵袭,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这一次,他没有以往温柔。
但安妍能感受到,他尽量在压抑着自己,兴许他是担心伤到孩子。
事毕。
他抱着安妍去了浴室,洗漱完后,走出了客厅。
他们并肩坐在沙发上,段修寒拿着电脑开始工作,安妍则是看着他,她想开口跟他聊聊。
可是他在工作,她想了想,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安妍坐在他身边好一会,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讲过一句话。
安妍轻轻道,“我困了,先去睡了。”
安妍说完转身,段修寒拉住了她的手臂,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坐在这里陪我。”
安妍听着他的语气,他好像把身上的刺卸下了。
她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不说话,段修寒抬起她的头,对上她的目光,“你听话一些,好不好?”
“好。”
安妍知道,他还是介意了。
安妍也知道,这一刻的他,放下了。
他的指尖轻抚着她的唇,“手机拿来。”
安妍递上自己的手机,段修寒打开微信操作了一番,“我把他删了。”
安妍没有说话,只是双眼中,掠过一丝忧伤。
他总是这样,不允许她交朋友,以前是,现在是。
恐怕以后也是吧。
安妍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闭上了双眼,段修寒也没再工作,安静抱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安妍睡着了。
他把她抱回卧室,就去了书房。
他点开了赵铭给他发来视频,这是安妍培训中心的监控视频,他一点不漏看完了整个视频。
视频中,安妍的身体向后仰,白政及时出现扶住了她,而她说高茜茜拉住她的裙子,压根就没看见。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白政确实是救了安妍和她肚子的孩子,不然安妍摔倒了后果不敢想象。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白政为什么会恰好出现在培训中心,恰好扶住了安妍。
这难道真的是巧合?
还是白政故意制造的事件?
段修寒对安妍要绝对的掌控,他不允许她被别人抢走,也不允许她对别人生出一丝一毫的情感。
段修寒在书房继续工作,直到凌晨两点,这才回了卧室。
推开门,看见安妍抱着被子卷缩在床头,身子在抽搐着,似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段修寒靠近她,“怎么了?”
安妍见他来了,扑进了他的怀里,眼泪当即流了出来,段修寒轻抚她的后背,“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安妍没有吭声,她的确是做噩梦了。
她梦见他拉她去医院,要打掉孩子,还要把她赶出家门。
更让她痛心的是,在自己和段修寒大婚那天,新娘竟然成了顾欣然。
她不知道最近怎么总是做这样的梦,这些荒唐的梦,已经是第二次出现了,事情一模一样。
她在梦里哭得撕心裂肺,醒了。
梦里的恐惧和伤心,醒过来了仍然记忆犹新。
段修寒见她没有说话,继续问道:“是做噩梦了吗?”
“嗯。”
“做什么了?”
“我……忘记了,只记得很害怕很害怕。
她不敢跟他说实话。
“不怕,我在。”段修寒替她擦拭了脸颊的泪水。
安妍看着他,他的俊脸很好看,就是双眼冷峻,没有温度。
好像内心有融化不了的冰川,会伤到自己,也会伤到别人。
段修寒能猜到诱发安妍做噩梦的原因,他把她抱进怀里,大手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她的后背,“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跟白政联系吗?”
“不知道。”
“白政的爸爸白森,就是给我爸妈下毒的人,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白政的爸爸居然是他的杀父杀母的仇人,她仰头对上他的目光,“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之前没有告诉你,是不想你担心,也不想影响你的心情,我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保养身体,平安生下孩子。”
“嗯,我以后不会白政联系了。”
“嗯,一码归一码,他救了你跟孩子,这份情意我会还他,但是他爸爸白森害死了我爸妈,这笔债永远也清除不了。”
“我知道了。”
“所以,你能理解我吗?”
“能。”
“舌头还痛吗?”
“不痛了。”
“所以,你是故意咬我的吗?”
“谁让你不听话?”
段修寒咬了咬她的小耳垂,“不过,你后来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