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断定了她就是想流产,所以,才买了螃蟹吃。
安妍小脸依旧苍白,当她听见医生说,孩子保住了,她的心里又喜又优,很矛盾。
她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原来,小东西这么坚强。
段修寒见安妍没有说话,又继续问道:“问你话呢。”
“没错,我是想打掉孩子,可是那螃蟹不是我自己买的。”
段修寒听到这里,脸色缓和了一些,只要不是她,他的心里好受一些。
“是谁?”
安妍不吭声,段修寒打了个电话给赵铭,“给我查,是谁给安妍买的螃蟹。”
赵铭很快打来了电话,“总裁,是顾小姐。”
段修寒的脸色一黑,双眼顿时涌起了火苗,他挂了电话。
这笔账,他等会再跟她算。
段修寒看向安妍那无血色的唇,态度软了下来,“肚子还痛吗?”
安妍移开了头不说话,段修寒把她的小脸板正,面对着她,“妍妍,螃蟹虽然不是你买的,可你吃了,你觉得你没有责任?”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孕妇不能吃螃蟹。”
安妍依旧不说话,段修寒继续道,“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如果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
“既然你这么不听话,我只能采取我的手段了。”
“今日你如果不是跟唐棠出去吃饭,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顾欣然也没有机会给你送螃蟹。”
“所以……”
安妍惊恐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唐棠下周一不是要参加时装秀吗?我会让她从今往后,再也踏入不了时装秀的舞台。”
安妍拉住了他的手臂,“不要,不关唐棠的事情。”
为了这个时装秀,唐棠准备了很久,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唐棠。
段修寒掏出电话,给赵铭打了电话,“下周一时装秀……”
段修寒还没有说完,就被安妍挂断了电话。
安妍摇着他的手臂,哭得梨花带雨,“不要,我知道错了,是我,都怪我,你不要怪到唐棠好不好?”
段修寒抬手替她擦掉眼泪,“谁叫你不听话?”
“我听,我再也不敢了。”
段修寒看着她不断落下的眼泪,终究还是心软了,“别哭,对孩子不好。”
安妍当即收住了眼泪,“你不要怪唐棠,好不好?”
“这一次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有下一次,我绝不轻饶。”
安妍听见他这么说,松了一口气,“我知道,我知道。”
他抚摸了下她的小脸蛋,“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嗯。”
……
段修寒离开了医院,回到了公司。
他坐在总裁办,打了内线,“让顾欣然过来。”
“是。”
没一会,顾欣然来到了68楼总裁办,推开门,当她看见室内的男人那黑沉的脸,心里打了个寒颤。
“修寒哥……您找我?”顾欣然胆怯问道。
段修寒把一份文件扔在了她的脚下,顾欣然吓了一跳,面上保持着冷静,“修寒哥……”
段修寒一步一步靠近她,突然,他抬起手掐住顾欣然的脖子,举高。
“胆子不小啊?你竟敢在我的头上动土,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一股窒息感朝顾欣然袭来,她呼吸不了,脸色逐渐涨红,她看向眼前这个男人,他这是要杀了她吗?
“修寒哥,你……你听我解释。”
段修寒双眼露出骇人的神色,头顶冒着熊熊的火焰,他根本听不见她说的任何话,他现在只想结束了她。
就在顾欣然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段修寒把她狠狠甩在了地上,顾欣然不停的咳嗽。
“马上收拾东西给我滚。”段修寒说道。
顾欣然爬过来,抱住他的一条腿,“修寒哥,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的。”
“不是我,是高茜茜那个女人指使我这么做的,她告诉我,孕妇不能吃螃蟹。”
段修寒一脚踢开了她,“蠢货。”
他按了内线,保安没一会就到了,把顾欣然拖了出去,同时把她在公司的东西全部扔了出去。
段修寒听着顾欣然的哭泣声,皱着眉头,一副不耐烦,如果不是念在她小时候救过他一命,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段修寒手里拿着一支笔在转动的,他呢喃着,“高茜茜。”那支笔在他的话音落下后,咔嚓一声被他折断了。
敢动他的人,找死。
顾欣然捡起地上的东西,一瘸一瘸走出了盛世集团的办公大楼,走出很远后,她回头看向段修寒办公室的方向。
她想不到他这么狠,居然想要掐死她,这个男人真是薄情。
他们曾经相爱的那些年,难道都是假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顾欣然的眼泪一直往下掉,她还是不甘心,死都不甘心。
突然,顾欣然的手臂突然被一个男人拖着走,“顾欣然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一条丧家之犬。”
男人正是导演向晚,他仰天大笑。
顾欣然道:“向晚?”
“跟我走。”
“我不走。”
由不得顾欣然挣扎,她被强行塞进了车里。
车子扬尘而去。
……
段修寒处理好这些事情后,就去了医院,手里还提着个饭盒。
他来到病房后,把粥倒了出来,坐在安妍的床边,他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了下,放到她的面前,“吃点粥。”
“我自己来吧。”
“张口。”
安妍不得已张口,吃了下去。
他坚持喂她,直到一碗粥吃完,他放下了碗,倒了一杯温水给她。
安妍愣愣看着他,这段时间他对她温柔体贴,她知道全都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渴?”
安妍接过温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他拿纸巾替她擦拭着嘴角的水渍。
“妍妍,你能不能听话些?”
这要她怎么应他?她听话些,他是不是就不用她生这个孩子了?
?
“你……”安妍顿了一下,还是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
她其实想问,他为什么不想结婚,想了一下,还是不问了,感觉没必要,问出来,只会让自己难堪。
“想说什么?”段修寒问。
“没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