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妍当场愣着了原地,他问她是谁?
她听见这句话,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等安妍反应过来时候,段修寒已经上了商务车,安妍看着远去的车子,眼眶终究涌起了水雾。
安妍想起正事,她重新坐在了大厅的椅子上,她今日一定要等到他。
直到下午六点多,段修寒再次走入盛世办公大楼,安妍再次上前,“段总……”
段修寒一个冷漠且锐利的眼神递过来,安妍后面的话直接收住,如鲠在喉。
他的眼神很冷漠,好像从来不认识安妍这号人物一样。
安妍看着段修寒走入电梯,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她的心还是抑制不住颤抖,红了眼眶。
她能接受好聚好散,可是接受不了,他把关于她的一切记忆清除。
在这段露水情缘里,他夺走了她最珍贵的东西,哪怕他们分开了,她不想他忘记。
安妍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调整自己的情绪,想起弟弟的前途和处境,她不得不擦干眼泪,倔强等着。
一直到晚上的九点,段修寒再次从电梯走出,安妍快速跑了过去,“段总。”
段修寒没有应声,也没有正眼瞧她一眼,他径直走出盛世办公大楼,安妍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段修寒拉开商务车的门,回头看着安妍:“上车吗?”
安妍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知道男人这样说,意味着什么。
她咬了咬牙坐了上去。
安妍和段修寒并肩坐在后座,车子缓缓行驶,段修寒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下,两人相继下了车,段修寒不理会她,直接走入电梯,安妍跟着身后。
安妍看着缓缓上升的楼层,内心的紧张和慌张一点点加剧。
电梯停下后,两人走出电梯,段修寒输入密码开门,再次看向安妍,“进吗?”
安妍知道,自己跨过这道门,意味着什么。
安妍跨了进去,两人入内后,段修寒单手扯开领带,松开了脖颈处的衬衣扣子,锐利我的双眼盯着安妍:“说吧,什么事?”
安妍紧捏着包包的边缘,紧张问道:“你……你是不是雪藏了我弟弟?”
“你说呢。”
“我不知道。”
“公司有公司的规定,公司的任何决策都是从公司的利益出发,没有所谓的个人主义。”
安妍知道段修寒在跟她打官腔,可她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段修寒坐在沙发上,抽出了一根烟点燃,“问完了就走,我的耐心有限。”
安妍想不到他居然一点都不念旧情,说出来的话没有一丝温度,冷得像一把刀子,直刺她的心。
她眼眶里的泪水滑落,她咬了咬唇,“好。”
段修寒盯着她的红唇,本就娇艳的红唇被她咬得变了形,那鲜嫩多汁就像要溢出来。
段修寒眯了眯眼,他对她的红唇没有任何抵抗力。
他大步走了过去,逼近她,安妍惊吓得后退了几步,后背抵在了他的的办工作边缘。
他再次一步一步逼近,看着她扑簌而下的眼泪,“哭?觉得很委屈?”
安妍不说话,段修寒继续道:“你和别的男人周旋约会的时候,想过今日的下场?”他的双眼布满了戾气。
段修寒想起那天,她和程子洋有说有笑,还一起去情侣餐厅吃饭,他还送她礼物,她还收了,他就怒火中烧。
安妍不敢吭声,段修寒用手直接拨开她咬住的红唇:“谁让你咬唇的?”
他的指腹摩擦着她的红唇:“这里有被别的男人吻过吗?”
安妍本能摇头。
“身子有被别的男人碰过吗?”
“没……”
段修寒抬手从桌面上取来一份文件塞在她的手上,“这是《胭脂杀》的剧本,只要你同意我的条件,你弟弟会是这部剧的男一号。”
“我会让他重新复出。”
安妍双眼通红看着他,“条件是什么?”
“回到我身边,和一切男人断联系。”
段修寒的这一句话,狠狠敲在了她的心上,她早就知道,她来找他是有代价的。
“我有一个要求。”
“说。”
“能不能公开我们的身份?我不想做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段修寒捏着她的下巴道:“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提条件?”
安妍懂了。
“好,我们只是睡觉关系,我不生孩子。”
段修寒没有吭声,安妍目光坚毅看着他,“这是我的底线。”
“好,我答应你。”段修寒道。
如果她意外怀上,那怪不了他。
段修寒打了个电话,赵铭没一会就来了。
“把这份合同送去剧组,通知盛世娱乐那边,让安景曜复出。”
“是。”
安妍看着他这一系列的操作,他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果然啊,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就是有这个的决策权。
安妍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他,也许是为了弟弟,也许也是为了自己心中那点见不得光的爱和渴望。
心里那万分之一的妄想。
妄想,他会爱上她,他们的结局会改变。
“我该做的已经做了,现在该你了。”
安妍明白段修寒的意思,她踮起脚尖吻上男人的唇,冰凉的感觉侵入她的心扉。
在安妍的唇触碰到他那一刻,段修寒的反应就像干柴遇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他紧紧纠缠着她,不允许她有半分的闪躲。
他的手臂放在她的细腰上,收紧,几乎要将这个不听话的女人囚进身体里,不允许她逃脱,离开。
安妍承受着段修寒带给她的风雨,如果问她后悔吗?
她不后悔,在感情上,她压抑不住她对他的爱意,理智上,她又不得不远离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
这两种矛盾的情感交替在她的心里,让她不能自拔。
在他拥吻她的这一刻,她只想跟他沉沦,清醒后,她又迫不及待想要逃离他的魔掌。
段修寒察觉到安妍的分心,他用力把她一抬,她白嫩的双腿盘上他的腰,他趁着间隙道:“又在想哪个男人?”
安妍喘息道:“我没有。”
“最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