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寒一步一步逼近,安妍看着他眼底的火焰下意识后退,“怎么了?”
段修寒贴上她,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薄唇贴上了安妍的柔软。
他深入浅出掠夺着她,如狂风暴雨,狠狠的占有,他发泄着胸口的怒气,他要让她记住,她只属于他,也只能属于他。
安妍也感受到了段修寒滔天的怒气,她离开她说唇用力推开他,“嗯……不要……”
段修寒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攻城略池,他的手从她的腰线缓缓向上,探在她的雪白圆球上,揉着。
安妍一下慌了,“你走开……”
她过来上课,莫名巧妙被他这样对待,她心里委屈。
她手脚并用要推他,“你放开我……”
段修寒上前一步,把她压在墙壁上,他抽出一只手钳着她的双手,安妍急得红了眼。
他到底又发什么疯?
安妍趁他探入时,想咬他的舌,谁知他意料到了安妍的举动,用手捏住安妍的两侧脸颊,他继续吮她的芳香。
“嗯……”
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传出,他的呼吸变得沉重。
“你混蛋,你放开我……”
安妍越挣扎,越是惹怒他,段修寒掠夺得更狠。
他很想把这个女人狠狠镶嵌在体内,让她出去找男人,让她出去和男人开房。
安妍的唇被他吻得火辣辣的,她找准时机用自己的额头狠狠朝他的额头撞去。
安妍当即眼冒金星,差点晕了过去,段修寒的额头传来阵痛,他总算停了下来。
“怎么?你跟姓程的睡就行,我吻你就不行?”
安妍被他问懵了,什么叫她跟姓程的睡?她什么时候跟别人睡了?
安妍抬眸问他,“你什么意思?”她的双眼都是雾气。
段修寒把十几张照片摔在安妍面前,“这是什么?”他咬牙切齿道,滔天的怒气涌出。
安妍拿着照片一张张得看,有她坐在程子洋副驾驶的照片,她跟程子洋进入酒店的照片,进入房间的照片。
安妍蹙眉,这不是她前几天和程子洋去见熊猫血患者陈月月的母亲的照片吗?
他怎么会有?
段修寒见安妍沉默了,眼底的怒气又燃了起来,“怎么?没话说了?”
安妍拿着照片不可置信道,“你派人跟踪我?”
他跟踪她,他想干什么?
她的工作他已经全部掌控了,她的私生活他还要干预掌控吗?
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就算她是真的和男人去开房,和他也没有任何关系,何况她不是。
今日她一进门,他就对她一顿掠夺,强迫。
是不是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个随便不检点的女人?
随处勾男人的荡妇?
段修寒把手放在她的脖颈,把她按在墙壁上,“这是重点吗?你们真的睡了?”
“我说没有,你会信吗?”安妍的眼角的泪水滑落。
段修寒眼底都是滔天的怒火:“你以为他真的会娶你?”
“你会?”
段修寒顿住了,安妍趁他愣住的这一下,她扳开了他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逃离了这里。
她一边哭跑一边跑,风把她眼角的泪水吹干,又湿,她的衣襟也沾满了泪水。
段修寒在安妍摔门而出的时候,一拳头打在了玄关的挂画上,玻璃扎进了他的手里,鲜血直流。
对于安妍,他想抓住,可她总在逃。
为了得到她,他开始用手段。
安妍走累了,就坐在公园的草地上,抱着双膝,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眼泪还是止不住。
包包里的手机响了,安妍本想挂断,谁知是弟弟打来的,她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和嗓音,“景曜。”
安景曜听出安妍的嗓音不对劲,“姐,你怎么了?”
“没事。”
“怎么像哭过?”
“没有啊,我有点小感冒。”
“哦。”
“你在剧组还好吗?”安妍问。
“还好。”
“《枭雄》开拍了吗?”安妍之前听安景曜说过,他要出演《枭雄》的男一号。
可她不知道的是,安景曜的男一号早就被换成了别人。
“还没,导演说还要过阵子。”安景曜瞎编了个理由。
安妍蹙眉,怎么会?
她有个朋友也在剧组拍戏,她上次还看见她在朋友圈晒拍摄《枭雄》的花絮图。
“景曜,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安妍语气严肃起来。
安景曜见瞒不过了,坦白道:“我被换下来了。”
“把你的男一号换下来了?”
“嗯。”
“什么时候的事情?”
“玉成那件事期间。”
安妍知道,弟弟能得导演的赏识,让他出演《枭雄》的男一号,是因为他凭借《青衫志》大火。
这都是他凭借自己的实力得来的,为什么说换就换?
如果景曜没有犯什么错,导演不会轻易把他换下,除了导演,有权换演员的,那只有投资方了。
《枭雄》的投资方是盛世集团。
是段修寒把景曜换下来的吗?
安妍回想那段时间的发生的事情,玉成陷害弟弟的时候,她恰好和段修寒闹得很僵了。
不会真的是他吧?
姐弟俩说了一会,安妍挂断了电话。
她看了一眼段修寒所住的方向,弟弟的事情真的是他干的吗?
景曜好不容易在娱乐圈站稳脚跟,她一定要问清楚,他为什么要把安景曜的男一号换了。
可一想到那男人的举动,安妍退缩了。
如果她回去,还不知道那男人会怎么对她。
安妍继续漫无目的走着,她的鼻子酸酸的,她打开包包找纸巾,我的红绳手链呢?
安妍回想,可能是刚刚挣扎的时候,手链从包包掉出来了,安妍想都不想就往御豪公寓的方向走去。
这条红绳手链是她亲生父母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不能丢。
她气喘吁吁走到御豪公寓门口,她站在门口足足十分钟,不敢开门。
又隔了五分钟,安妍鼓起勇气颤抖得按了密码,推门入内后,发现玄关的地方都是玻璃碎片,地上鲜红一片。
安妍吓了一跳一跳,她再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他的手用纱布缠住了,血把纱布也浸湿了,有些还滴在沙发上,触目惊心。
男人的脸色阴冷,浑身上下都透着冷峻,安妍看着他,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一样,很难受,心也在颤抖。
他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他不是很有能耐的吗?
包扎伤口都不会?
安妍站在那里,腿像是不能动一样,片刻后,她拿出药箱朝他走去。
安妍从药箱里取出工具,蹲在沙发旁边,把他手上那些裹得乱七八糟的沙布剪开。
段修寒冷冷看着她。
安妍把纱布剪开,看清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她的眼泪滴答滴答往下掉,伤口这么深,流了这么多血,他怎么下得去手?
安妍打来一盘温水,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清理干净,消毒上药,再包扎好。
动作一气呵成,之后,安妍把药箱收拾好,抬眸看向他,发现他脖子的地方有几条很明显红色淤痕。
这些淤痕应该是她刚刚挣扎的时候,不小心刮到他了。
安妍重新打开药箱,把消毒水棉签和药取出,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想给他上药。
段修寒夺过了她手中的棉签扔下地,他的双手握住她的双肩一提,让她足夸坐在自己的身上,冷冷道:“为什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