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妍的心轻颤了下。
安妍想松手,段修寒不让,他握着她的手,教她切青瓜。
安妍看自己切的青瓜,又粗又厚,他切得薄多了。
“会了吗?安老师。”
“你刀工不错。”安妍道。
安妍一直都切不了薄片,她害怕切到手,因此,切瓜类她不在行。
“我不光刀工不错,对吗?”
安妍的脸这时彻底红透了,这男人又在跟她开黄腔?
段修寒见她不吭声,“嗯?”了一声。
“你忘记了?”
安妍放下了刀,她后背用力向后推他,企图挣开他的束缚,这男人她真是受够了,“我有点不舒服,请你放开。”
段修寒被她推得后退了两步,他很快反应了过来,他的胸膛压着她的后背,一步一步上前,把安妍的抵在了灶台边缘:“是吗?”
他的唇有意无意划过她的侧脸,隐得安妍身子丝丝颤栗。
“我看看。”他扶着安妍的双肩把她转了过来,面对他。
安妍的上身微微向后弯,和他拉开些距离。
可男人像是和她作对一样。
段修寒的双手撑在灶台的边缘,上身朝她压过去,“安老师哪里不舒服?”
“你走开。”安妍用手推着他的胸膛。
安妍被他弄得面红耳赤,可又反抗不了,这种感觉让她抓狂,欲哭无泪。
他怎么总是这样?
“你还不舒服吗?”
“没了,我好了。”
段修寒见她妥协,这才放开了她,回了书房。
安妍的心不停得跳,脸上火辣辣的,她用冷水洗了把脸,并且用手捂住胸口,试图让它平静下来。
这才继续把最后一个菜炒完,端去餐桌后,她站在餐桌旁,看了看书房的方向,她真的不想和这男人接触。
她犹豫了好一会,这才敲开了书房的门,“总裁,吃饭了。”
“嗯。”
大约十分钟后,段修寒坐在了餐桌上,看着还面红耳赤的女子,“怎么?我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你还害羞?”
安妍盛了一碗饭给他,“吃完饭记得吃药。”她答非所问。
段修寒也并不恼怒,他夹了几块肉到她的碗里,“你吃多点,太瘦了不好生养。”
“什么?”
这男人在跟她说什么?
什么不好生养?
“不明白?”段修寒似笑非笑看着她。
“你以后不是要结婚的吗?结婚不是要怀孩子?你这身子这么娇弱,折腾两下就散架似的,如何怀孩子?”
安妍懵了,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他是有病吧?
他又不是她什么人,轮不到他操心吧?
而且,她现在也没有男朋友。
“谢谢。”她真的会谢,管得真宽。
安妍低头扒饭,不想跟他讨论这些问题。
段修寒继续给她夹肉,“吃多点。”
说得好像,她是给他怀孩子一样。
安妍快速趴了几口饭,放下了碗筷,“我吃饱了。”
安妍觉得自己在这里不是照顾他,是在受虐,她再伺候多一天他,她会把自己搞疯。
段修寒吃完午饭没多久就去了公司,安妍轻舒了一口气。
她终于可以放松下了。
段修寒去公司后,安妍躺在沙发上睡午觉,她昨晚后半夜才睡着,她要补个眠。
下午四点多,段修寒从公司回来,看见安妍躺在沙发上,他眉头轻蹙了下,这女人很喜欢睡沙发?
段修寒放下公文包,把她抱起来朝卧室走去,安妍感受到身子的异样,睁开了双眼。
“啊……”她叫了出来。
他把她抱回卧室做什么?
他不会是想……
安妍想到这里很害怕,手脚用力挣扎,“你放我下来。”
段修寒眯了眯眼,看到她的抗拒,他的心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不太痛,但不舒服,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他好心抱她回卧室睡觉,她当他是什么了?
登徒子?趁人之危的色魔?
段修寒的手臂用力收紧,不让她挣扎,回到卧室后,段修寒把她抛在软绵绵的大床上。
他欺身而上,安妍满眼惊恐看着他,“你想干什么?走开。”
段修寒一想到她这么抗拒他,他就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气,“安老师,既然你这么想我,我当然不能让你失望。”
她把他想成流氓,他当然要干流氓的事情。
“我想你什么?”
“你刚刚怎么想的,你不清楚?”
安妍刚刚是认为他想对她干坏事,可他都这样说了,她不敢承认。
“我没……”
“是吗?那你刚刚挣扎什么?”
安妍试图解释,“我睡着突然被人抱起,我当然害怕啊。”
段修寒的手指抵着她胸口的位置,“安老师,你心口不一。”
“我没……”
段修寒一直都知道,她抗拒他,他心里明镜似的。
“那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刚刚做了个恶梦,所以……”
这个理由恐怕连她自己都不能信服吧?
段修寒嗤笑,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红唇,“怕什么?我说过,我想要一个女人,不会用强。”
“我要让她心甘情愿来求我,就像当初的你一样。”
说完,段修寒放开了她。
安妍的胸口砰砰直跳,额间的汗往下掉,段修寒离开那一刻,她如获重生。
她是困兽,她现在在做困兽之争。
她知道段修寒在等她妥协,等她求他。
段修寒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端着,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当你真的走到要求我的那一步,你觉得代价会是什么?”
“届时,我会用我最小的付出,去获取最大的利益。”
“安妍,论投资,没有人赢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