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唐棠开车来了,安妍快步走了过去,拉开车门上车。
段修寒看着安妍的背影,目光冷峻得不像话,他打火踩油门,车子扬尘而去。
呼呼的风声掠过,唐棠看着安妍微红的眼眶,“妍妍,你爱他?”
“怎么可能?我绝不可能爱他。”
安妍说得斩钉截铁,她是回答唐棠的话,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唐棠看得明白,她没有戳穿她,“既然这样,我介绍几个帅哥给你认识,肯定比他帅,比他体贴。”
“好啊。”安妍半开玩笑道。
风拂过安妍的发丝,把她眼角的泪珠吹干,安妍看着徐徐而过的风景,她的心慢慢就释怀了。
她从一开始就提醒过自己,他不是她能高攀的人,她还是沦陷了,所幸,现在陷得不深,她可以抽身出来。
只是深入心里的那些情根,要连根拔起,心会痛,不过没关系,她可以的。
傍晚时分,车子停在了安妍小区门口,安妍临下车问道:“棠棠,你真的不去我家吗?”
“不去了,我妈催我回家呢。”
“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安妍下车后,回了家。
安妍回到家后,恰好是饭点,安景曜:“姐,你回来得正好,过来吃饭吧。”
“我不吃了。”她没什么胃口。
二老看见女儿神情不太对,也没有多问,安母道:“妍妍,你累了就先休息吧。”
“好。”
安妍推门进入房间,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她确实有些累了,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睁开眼睛。
她拿上睡衣去洗澡,把这一身的灰尘洗掉,她把衣物褪下后,温热的水洒在她的背上,火辣辣的感觉又传出。
安妍走到镜子前,微微转身,她看见自己后背上红了一块,她暗骂了一句,“臭男人。”
安妍洗完澡后,拿膏药涂上伤口处,之后再穿上衣服走出洗手间。
她刚坐下,敲门声响起:“姐,方便我进来吗?”
“嗯,进来吧。”
安景曜推门进入,他手里端着一碗汤,“姐,你如果没有胃口吃饭,喝碗汤吧,这是妈熬的乌鸡汤。”
“好。”安妍端起来喝了一口,“很好喝。”
“是啊。”
“姐,你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挺好的啊。”
“那就好。”
安景曜知道安妍心情不好,就来陪她说说话。
“你跟他……还有联系吗?”安景曜问的是段修寒。
“偶尔有。”
“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
“嗯,我就是怕他欺负你。”
“没事的。”安妍道。
姐弟俩聊了一会,安景曜退出了安妍的房间,安妍把浴衣取出来洗一下。
当她看见浴衣上那根细小的带子,又想起段修寒的疯狂行为。
他低下头,他的薄唇吻了她的半圆球……
安妍想到这里,胸口不住跳动,白皙的小脸染上了红晕。
安妍觉察到自己居然想这些,赶紧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头,阻止脑袋里的荒唐想法。
安妍打开窗透透气,这才勉强把脸上的炙热感消了下去。
一整晚,安妍都窝在房间里写写画画。
晚上十点的时候,安妍的手机亮了一下,她点开看,是程子洋发来的信息:【安妍,你弟弟的事情解决了吗?】
安妍不知道程子洋为什么会知道弟弟的事情,但他既然问了,她也如实回答,【还没,目前正在查处中。】
程子洋:【嗯,别担心,我局里有朋友,我帮你问问。】
安妍回信:【好,太谢谢你了。】
程子洋看着安妍的信息,笑了笑,他的这位老同学是越来越客气了。
程子洋没有回安妍的微信,他打开通讯录打了个电话,之后满意放下了手机。
第二天中午,安景曜正在阳台上给盆摘浇水,手机响起,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局里打过来的。
安景曜的手在颤抖,不会是要抓他去坐牢吧?
上次因挪用公款在里面待了一些日子,他怕了。
电话一直在响,安景曜不敢接,直到电话被挂断,又再次响起……
安母在厨房里忙活,听见不断响的铃声探出头道:“景曜,你怎么不接电话?”
安景曜这才用颤抖的手点了接通键:“喂,您好。”
“请问是安景曜先生吗?”
“是,我是。”
电话那头简单说清楚了事情来电的事情,安景曜的双眼由惊慌到惊喜,最后他连连说:“谢谢,谢谢,太谢谢了。”
安母听见儿子的笑声走了出来,“景曜,什么事这么开心?”
安景曜跑过去抱住了安母,“妈,我清白了,我清白了。”
“什么?”安母一头雾水。
安景曜把她扶坐在沙发上,“妈,刚刚是局里打来电话,说事情查清楚了,有人陷害我,我清白了。”
安母听见,满眼震惊,“真的啊,太好了,太好了。”
片刻后,安母的双眼通红,哽咽道:“景曜,你终于没事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生怕你这次还和上次一次一样……”
安母喜极而泣,安父买菜回来看到这样的情况,连忙问道:“怎么了这是?”
安母擦干眼泪,“老安,我没事,坐。”
安父坐在了安母的旁边,“刚刚局里来电,事情查清楚了,景曜没事了。”
安父摘掉老花眼镜,“太好了,事情终于水落水出了。”
“快快,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妍妍。”
安景曜拿起手机道:“好,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姐。”
安妍听到这个好消息,松了一口气,这件事终于了结了。
这些日子全家人日日担忧,这下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安景曜吃完饭后,坐在房间里看着和玉成的合照,他怎么也想不通玉成会害他。
这件事差点让他前途尽毁,背负着杀人恶魔的罪名,他决定去一趟监狱。
安景曜坐车来到监狱,出示了相关证件后等着安排。
片刻后,玉成被狱警押了过来,他此时穿着囚服,手脚上了手铐,双目无神。
当他看见安景曜的时候,就像疯狗一样朝他扑过来,“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
安景曜虽然听不见他说什么,但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知道,他对自己充满了恨意。
狱警见他玉成情绪激动,控制着他,待他安静下来后,这才让他坐下。
安景曜拿起听筒看着玉成:“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