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来床?
安妍听见他这话,又羞又怒,可她不敢言。
这个时候她不敢跟他作对,“我知道了。”
段修寒看她配合,这才从她的身上起来。
安妍像是劫后余生,松了一口气,这也更加坚定了内心想法,出差结束,她要彻底跟他划清界线,她不敢再招惹他。
安妍躺在床上,尽量让自己靠近墙壁,离他远一些。
可这张床终归只有一米五,段修寒的体格健硕,他们两个躺在一起很拥挤。
安妍的身子是僵硬的,半点都不敢动,直到她听见身边这男人呼吸均匀后,她才敢放松。
只是,卧在老虎身侧,怎能安睡?
她一整晚都是迷迷糊糊的,天将亮的时候,她再也顶不住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安妍第一时间检查自己的衣服,发现没有异样,这才放下了心。
段修寒此时已经穿戴好,正坐在椅子上抽烟,他看着安妍的举动,有点好笑。
他是这种人吗?
他如果要对她做什么,肯定是在她清醒的时候,乘人之危的事情他不干。
安妍忽视他的目光去洗漱,半个小时后,她从洗手间出来。
昨晚没有睡好,脸色有点苍白,她化了个淡妆。
“我可以了。”安妍道。
安妍不化妆也是个美人,今日略施粉黛,看起来更娇媚,尤其那红唇,饱满多汁,让人很想尝一口。
双眼含波,撩人心魄。
安妍见段修寒没有反应,她又叫了一声,“总裁?”
段修寒盯着她的红唇看,他又想起昨晚在洗手间的那一幕,昨夜延续一夜的燥热感再次侵袭他。
段修寒突然揽过她的腰身,他的唇贴上了她的柔软。
安妍推开他,男人纹丝不动。
待他满足后,他才放开了安妍,“不是说了吗?你不适合这款口红,太艳了,我替你处理了。”
安妍又羞又怒,他怎么能总是占她的便宜?
他处理了?
用嘴处理?
再说了,她要涂什么口红关他什么事?
安妍涨红着脸道:“你如果下次不经过我的同意胡乱亲我,我真的要报警说你性骚扰。”
段修寒再次逼近她,捏住她的下巴,“是吗?”
安妍对上他的双眼:“对。”
段修寒再次低下头,贴上她的柔韧,安妍的双手被他钳住,动弹不得,只能再次任由他掠夺。
安妍被他弄得面红耳赤,脸上火辣辣,嗯……”
“你放开……”
段修寒我行我素,直到安妍窒息的时候,他才放开了她。
他把手机递到她的面前,是他们刚刚亲吻的视频,“你不是说报警说我骚扰你吗?证据我都拍好给你了。”
安妍看见这视频,脸更红,怒气布满了眼眶。
“你……”安妍夺过他的手机,把这个羞人视频删了。
之后她走出了门,段修寒跟着她,“你走这么快不怕丢了?”
安妍闻言停下了脚步,这里她人生地不熟,而且也不近村不近店,不好打车,她憋着一口气,站在原地等他。
她幽怨看着他,但又不敢说什么,她只想快点结束这趟行程,之后离这个男人远远的。
段修寒扯着她的手臂上了他的专车,司机根据导航朝目的地而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个村子,两人下车后进入四合院,段修寒根据记忆朝一户人家走去。
敲门久无人应,四合院里有个大婶打开了门,安妍问道:“婶,您知道这家人去哪里了吗?”
“你说老江啊,他住院半个多月了。”
“住院?”
“是啊。”
“谢谢啊。”安妍道谢。
二人又去了当地的医院,打听了江云所在的病房,段修寒推门进入,只见病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
段修寒认出了躺在病床的人就是江云,他叫道:“江伯伯。”
江云听闻声音,扭头看向他段修寒,“你是?”
“我是阿寒。”
江云有点不可置信,他伸出手唇瓣颤抖道:“你是阿寒?”
段修寒握住他的手,“是,我是阿寒。”
江云突然热烈盈眶,“阿寒,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这边办点事,顺便来看看您,您这是?”
江云不答反问:“我听说你爸……”
他枯瘦的眼眶落下了眼泪,“怎么会这样?”
“嗯,爸爸他十年前走了,都过去了。”
段修寒看向他,“您怎么了?”
江云似是看开了,他苦涩一笑,“癌症晚期。”
“这?怎么会?”
段修寒小时候在江云的家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对于江云他从心里敬重,他也把他当成半个亲人。
“医生怎么说?”
“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坐在一旁的姑娘突然哭了起来,“爸,不会的,你一定会好起来。”
“你女儿?”
“嗯。”
江云拉过女儿江思思的手,“思思,快叫哥哥。”
“哥哥好。”
江思思今年十六岁,江云老来得女,她的妈妈生她的时候难产走了,这些年她和爸爸江云相依为命。
段修寒摸了摸她的头,“思思,好名字。”
江云突然咳嗽,江思思给他顺背,“爸爸,你怎么了?”
“没什么。”他把那条带着血的手帕藏了起来。
江云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安妍,“阿寒,这是你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