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妍的心在颤抖,但还是缓缓靠近她,踮起脚尖覆盖上他的薄唇,她刚触碰到,男人就化被动为主动,他的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在她的口舌间搅动风云。
“嗯……”
花洒的水一直落下,两人难分难舍。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满足放开了她,他拿起一旁的浴巾搭在她的身上,“去换衣服。”
“嗯。”安妍狼狈走出洗手间。
这男人每次都我行我素,完全不顾及她心里的感受,她心里有委屈但不敢声张。
在她们的这段协议里,她没有资格讲停,她的任务就是伺候好他。
安妍换上干净的裙子后,这才想起她还没有吃药,她赶紧倒了杯温水,吃下。
段修寒洗澡出来,恰好看见她手上的药,双眼露出一丝阴霾,心想,她挺自觉的。
安妍道:“我能回趟家吗?”
“我刚好出去办事,我送你去。”
“嗯。”
两人出了门,段修寒把安妍送到她小区门口,就开车离开了。
这个时候,安妍的手机响起,她接通了:“妈,我就到了。”
“好。”
安妍到家的时候,安母起身迎了过来,她扶住安妍的肩膀,上下打量着,眼眶一片通红,安母终归是心疼她的。
“妍妍,他他没有欺负你吧?”
安妍摇了摇头,“他对我挺好的,不用担心。”
安妍坐了下来,避重就轻说了一下和段修寒之间的关系,安母的眼泪一直在掉,可她又不得不接受她和段修寒的这段关系。
“妍妍,都是妈没用,不然你也不会被他盯上。”
安妍搂过她的肩膀,“没事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他终归是要结婚生子的,等他娶老婆了,我不就自由了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万一他这一辈子都不结婚了呢?你就得一辈子跟着他?”
安妍也沉默了,她也不知道那男人会怎么样,他今年都32了,还没有结婚,是不是他压根就不想结婚?
自己得陪他一辈子?
安妍想到这里,一股冷汗冒出,她不要一辈子陪着他,就这两日她都度日如年了,何况往后的几十年。
安妍和安母聊了一会,母女二人去了医院看望安父和弟弟景曜。
安妍先是去看了安父,医生说他的情况还算稳定,安妍去缴费处交医药费。
她把缴费的本子递给前台,收费的姑娘查了一下,抬头道:“安小姐,你爸爸的医药费有人给了。”
“有人给了?”谁会替她结医药费?
“是谁?”
“是一位姓段的先生。”
段修寒?
前台的姑娘把本子递会给安妍,“他不但把前面的医药费结了,还预交了三年的。”
安妍道了谢就离开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那男人会替她交医药费,更加没有想到,他会预存了三年的钱进去。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那头很快传来熟悉的声音:“谢谢你替我爸交了医药费,这些钱我先记账,等我凑够了,会尽快还你。”
段修寒拿着手机好一会才说话,“谁要你还了?你只要乖乖听话就行,明白吗?”
安妍当然明白,他要的乖乖听话,就是她乖乖让他睡,把他喂饱,喂满足,当她泄欲的工具。
他不缺钱,他馋得是她的身子。
安妍淡淡应了声:“明白。”
之后,男人挂了电话,安妍看着他的那一串没有备注的手机号码发呆,她不知该庆幸,他喜欢她的身子,还是该悲哀。
安妍回到安父的病房,眼泪还是止不住流了出来,“爸爸,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安父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安妍断断续续跟他说了好多话,这才去了安景曜的病房。
安母一边削苹果给他,一边道:“景曜,你以后做事情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你知道你姐姐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吗?”
安景曜不耐烦道:“妈,我知道了,你别一天到晚唠叨来唠叨去,我听到耳朵都起茧了。”
“说你两句就不行了?你也不小了,以后要知道跟姐姐分担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
安妍走了进来,“景曜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不着急,以后王哥那一帮人不敢再找你了。”
“谢谢姐。”
安母在医院陪安景曜,她借口回家休息,她被那男人折腾得实在太累了,走路的时候下面都隐隐作痛。
安妍回到家已是下午三点多,她放下包包就倒在了床上,一觉睡到五点多。
手机响起,她迷迷糊糊按了接通,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今晚过来。”
“好。”那男人的要求她拒绝不了。
安妍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她走到楼道,恰逢碰到房东出来,他叫住了安妍,色眯眯道:“安小姐,这么晚急匆匆的去哪里啊?”
“有事。”安妍不想理他。
安妍想走,房东用一身肥肉挡在了她的面前,“是去陪男人吗?”
安妍怒视她:“你胡说八道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有豪车接送,不是去陪男人那是什么?”
“用不着你管。”
安妍是去陪男人没错,可也轮不到他说出。
这个色鬼房东在这栋楼里,名声狼藉,前不久还因为搞大一个刚出社会没多久的姑娘的肚子,被人家的父母找上门,听说赔了很多钱,才把这件事平息了。
这栋楼好些姑娘也被他染指了,安妍当初打算租他这里,是因为环境还不错,还比其他的地方要便宜。
想不到房东是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有一年的押金押在这里,她早就不租了。
他自己都一身屎,还来恶心她?
安妍想离开,她挪一步,这老色鬼挪一步,就是不让安妍过去,安妍忍住怒气:“请你让开,不然我报警说你性马蚤扰。”
“你觉得我会怕?”
安妍拿起手机想要打电话,房东一下子钳住她纤细的手腕,“只要你陪我一晚,我免你们一个月房租,怎么样?”
安妍使劲挣扎:“放开,有病就去看。”
“三个月?三个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