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几后面森冷的声音响起。
柳儿不敢违抗,只能仰起脖子,一口喝了下去。
“好,很好,不愧是母后的心腹!”
墨子渊站起身来,一边鼓掌一边朝着柳儿走了过来。
柳儿低着头,就看到一双黑色的靴子,站到了她的面前。
她顿觉周围如寒冬一般骤冷。
心里祈祷着,不要杀她。
“刘嬷嬷,就请您回去禀告母后一声,以后千万别再往王府里塞人,否则,下场只有一个。”
刘嬷嬷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一声痛苦的惨叫。
墨子渊已经一脚将柳儿踢飞了出去。
柳儿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她的五脏六腑,仿佛被踢裂了一般的疼。
嘴角也流出来鲜红的血。
他是不打女人,但也只是不打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而已。
会武功的,另当别论。
刘嬷嬷磕着头,害怕地求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老奴这就去禀报太后!”
她一说完,就提起裙摆,逃命似的飞跑了出去。
“嬷……嬷嬷……”
柳儿痛苦地捂着肚子,她伸出手,望着刘嬷嬷离去的背影,无助痛苦地喊道。
王爷的这一脚,她若不是习武之人,摔出去的时候,使了点内力,恐怕一般人早就一命呜呼了。
“无期,废了她的武功,将她扔到乱葬岗去!”
墨子渊最不喜欢,任何人干涉他的私事。
即便那人是,他的母后也不行。
他甩着衣袖,便离开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沈棠梨已经吃饱了。
她正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玩着衣摆。
想起方才起床时,墨子渊一件一件地帮她穿上衣服,又蹲下身子帮她穿好鞋子。
那一刻,她恍惚觉得很幸福。
“梨儿,我回来了!”
墨子渊一进屋,就看见她有些闷闷不乐。
他大步走了过去,将她抱在怀里。
沈棠梨一挨近那炙热的身子,她就有些害怕。
赶紧从他的怀里挣脱下来,墨子渊没有用力拦她。
她便很轻松地站在了地上。
“王爷,您没有什么吩咐的话,臣妾就先失陪了!”
她突然想起,开业的事情还没有着落,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她去处理呢!
她急急慌慌地就要离开,被墨子渊一把拉进了怀里。
“梨儿,是生气了吗?”
墨子渊察觉到了她脸上的不高兴,他便直接问了出来。
他不想因为一些小误会,就和他的梨儿产生隔阂。
努力了这些天,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她。
他愿意用性命去珍惜她,宠爱她,断不会让她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沈棠梨低头的瞬间,就已经酝酿好了情绪。
等她再次抬起头时,眼眶里便盈满了泪水。
只要稍稍用点力,那泪水就会如泄闸的洪水般,肆无忌惮地冲出来。
“别哭,别哭,我的好梨儿,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我依你便是!”
他的声音有些焦急,又夹杂了无尽的心疼。
除了她,他恐怕再也不能,对任何女子有兴趣了。
因为他的第一次给了她,他是很看重第一次的。
沈棠梨拽着他的衣角,刚一开口,晶莹的泪珠便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墨子渊更心疼了,他抬起手,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
两只强壮的手臂,将她整个人环在怀里。
“梨儿受委屈了,都是本王不好,本王的错!”
他用手轻拍着她的玉背,小声地轻哄着。
“王爷……呜呜……臣妾……臣妾是害怕,您还会再纳妃,那臣妾就再也不能经常见到您了,呜呜……!”
原来是这样啊,墨子渊的心一紧,她真的很在意他,不然怎么会担心他纳妃呢?
他的心情不由自主地愉悦了很多。
嘴角上扬,两手捏着她的香肩。
低着头,一脸宠溺地看向她,认真地保证道:
“梨儿,你放心,我不会纳妃的,就算是皇帝老二下旨也没用,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
看他信誓旦旦地保证着,沈棠梨心里的小鹿鹿都快撞了出来。
他真的太帅了,好有男人的魅力啊!
就连说话都好听的不行。
只是,他这样说他哥,好得吗?
她两只手捂着小脸,强忍着脸上的笑意。
墨子渊还以为她感动得又想哭了。
他拉开她的小手,想帮她舔干眼泪。
怎知她脸上一滴泪水都没有。
沈棠梨已经尽力了,眼泪太少,一滴也挤不出来了。
又没有眼药水可以滴滴。
她只好用手摸着他的脸,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一道娇滴滴的声线响起:“那王爷方才不是去见了,太后送过来的女子吗?一定比臣妾更让王爷心动吧!”
她的柔荑移到了墨子渊的唇边,墨子渊张嘴,想咬住她的纤纤玉指。
“啊……”
沈棠梨赶紧缩了回来。
差点被他咬住。
墨子渊见没咬着,他反手抓住她的柔荑。
放在怀里反复揉搓着。
“我已经废了她的武功,将她打发出去了。”
墨子渊怕说扔到乱葬岗,会吓到沈棠梨。
他只好撒谎说是将她打发了出去。
见她不吭声,他以为她还不满意。
继续哄道:“本王现在就将你封为正王妃,我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包括东街……”
他正想说东街的所有门面,忽然想到租金的事,随即改口道:“东西街所有的铺面,你想买什么,我都陪你去。”
沈棠梨总觉得他有事瞒着她,她摇着他的手道:“王爷,您好有钱啊!”
下一句的潜台词是,您好有钱,我太喜欢您的钱了。
生子任务真不错,最起码遇到的都是有钱的主,没让她吃多少钱上的苦头。
墨子渊点了点头:“那可不,本王最不差的就是钱了,东西街的店,你想把哪家店搬回来,都可以!”
豪!简直是壕无人性!
沈棠梨在心底默默地给他点了个赞。
那她还开个毛线的胭脂铺啊,一天累死累活的。
只管在府里吃吃喝喝,看看鱼赏赏花,躺平算了。
不过很快,她便否定了这样的想法。
哪个朝代的男人都一样,要是女子每天只会花他的钱,在家里啥都不干,时间久了,他也会厌倦的。
算了,靠人不如靠己。
如果能靠人,又能靠己,那是最好不过了。
沈棠梨眨巴眨巴眼睛,低声说道:“君陌哥哥,臣妾在东街租了一家铺面,打算开胭脂水粉铺,等开业的时候,君陌哥哥能否亲临现场,帮臣妾的店剪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