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屋,金夫人就凑过来把金玉妍拉到怀里,嘴里还抱怨着两人出去说话太久了,自己都没和女儿亲近够。金玉妍在金母怀里傻笑,金三保则是一脸委屈。
“夫人莫怨了,我这不是和玉儿回来了。对了,金简你快去把带来给你姐姐的东西拿来!”
金简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嗖的一声就跑出去了,不一会儿便带着一个小厮抬了一箱子东西进来。
“这是?”金玉妍一脸疑惑。
“姐姐,这是来时阿玛额娘特意挑的给你的礼物。我也帮忙挑了哦!”
看着金简稚气未脱、巴巴凑上来邀功的小肥脸,金玉妍伸手狠狠揉了一下。
“哎呀!姐姐怎么不感谢我还揉我脸!”
“多谢你多谢你,姐姐给你买糖吃好不好呀?”
“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你用糖可是收买不了我的。不如,不如姐姐让阿玛分我一匹千里马吧!在家时我想要一匹,阿玛不给还说让我有本事进京后来问姐姐让不让给我马!还说以后我和大哥二哥都得听姐姐的话行事。”
金三保听到自己的老底都要被金简抖搂干净了连忙去捂金简的嘴。
原来,早就想认我这个女儿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表里不一的老头!
“咳咳,阿玛过些时日在京中站稳脚跟再给他一匹吧。另外阿玛回京后主管的就是这块,日后拿来送人或是自己留下养的马驹还是要和御马分清楚且过明路的。还有千里马培育要用的药每三月我会让人送到府邸。若是日后需要更多可以和送药的人说,那人会告诉我的。”
金三保点点头,然后又回头剜了金简一眼。
“玉儿,快看看额娘给你准备的东西。这箱子里都是额娘和阿玛补给你的嫁妆。”
金玉妍被金母拉着来到那个大箱子前边,金简则是识时务地帮忙把箱子打开。金玉妍看着这一箱的黄白之物,眼睛被晃得有些酸胀。一边的金母也不管金玉妍有多震惊,拉着金玉妍就开始挨个介绍。
“这一沓是田产铺子,这些是给你在京郊置办的庄子。这三块翡翠留着给我的三个外孙做吊坠儿。还有这些金银还有银票你带回去留着傍身,另外这些首饰啊头面都是额娘平日里逛街攒下的……”
“额,额娘。有没有可能,这些东西王爷不会让带进府,我只是个格格,按理来说是没资格带嫁妆的。”
“不会的不会的,你阿玛说了这些就当做是认亲的礼,王爷也默许了的。”
金玉妍面上波澜不惊,冲着金三保夫妇道谢。实则,内心似有火山喷发。
金玉妍:呜呼呜呼呜呼!发了发了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姐也是有钱人!
金玉妍陪金三保三人用了午膳后,三人就起身辞行。因着是悄悄回的京城所以三人悄无声息地又离开了。
送走三人,金玉妍让荣喜先带着金家给的嫁妆回硕雪轩去了。她左等右等没等来弘历,便让李玉留下等他,自己干脆带着惢心和贞淑上街溜达消食去了。
金玉妍领着两个丫头在街上东瞧瞧西看看,就在一个首饰铺子看簪子时碰上了一个混不吝的。
那男人一身青绿色衣衫,手里把玩着麒麟把件。眼神似牛皮膏药一般黏在金玉妍身上,痞里痞气地冲着金玉妍主仆三人走来。
“京城何时有如此秀丽的小娘子?敢问姑娘可是来京城游玩的?在下那布鲁,姑娘若是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不如和在下作伴一同云雨一番。若是姑娘愿意,我可以娶姑娘做我的地十三房小妾。”说罢还冲金玉妍抛了个媚眼。
“呕——”金玉妍被他油的胃里翻涌,好不容易才把要打人的念头压下去。
“这位公子,我没有时间陪公子消遣,还请公子另寻旁人吧。”
那布鲁见碰了一鼻子灰,当众被金玉妍下了面子,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那本公子瞧着姑娘身边的两个婢女就很不错,不若姑娘割爱把两个婢女让给我,我也让我的随从小厮们快活快活!”
说完那布鲁和随从哄笑作一团,金玉妍忍无可忍便立即拿起一旁的簪子便扎进了那布鲁的大腿上。
“啊!该死的女人你竟然敢伤到小爷!你们愣着干什么!谁把这女的抓住,小爷让他第一个开荤!上啊!”
一瞬间随行的奴才一哄而上,而金玉妍三人则是一刻不停地往客栈的方向跑。等到三人跑到客栈门口,身后的一群人也紧跟着到了。那布鲁也在两个奴才的搀扶下来到了客栈跟前。
“跑啊,臭娘们儿!贱人,老子等爽够了就让今天在场的人挨个把你上一便!富贵儿,把他给我绑了!”
金玉妍见那个叫富贵的拿着绳子上前要绑自己,干脆利落的把簪子插进了他的颈动脉。簪子拔出来的瞬间献血喷涌而出,富贵用手捂住脖子眼里流露出惊恐地深色,来不及说什么便倒在了地上。
“你杀人了,你杀人了!都愣着干嘛,上!抓住了那俩婢女小爷就赏给你们玩!你就等小爷玩够了把你送官查办吧!”
众人刚要围上来,金玉妍三人身后的客栈开了门。之间一身着暗红色云纹锦缎衣袍的男子带着随从从客栈出来。
“王,王爷……”那布鲁赶忙把扶着自己的两个小厮扒拉开跪在地上。众人见自家主子都跪下了,便都跟着跪下了。
金玉妍见弘历出来了,脸上被溅上的血珠都没来得及擦,立马就黑切白换上了一副小白兔人畜无害的表情。
“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阵仗这么大?”
那布鲁以为弘历再问他,想都没想便胡口编道:
“回王爷,您面前这女子是我前不久刚纳的小妾。今日带她出来逛街谁知她来了脾气竟然伤了我要带着两个婢女逃跑。所以这才阵仗大了些,惊扰了王爷。”
弘历没有说话,扭头又看着金玉妍。金玉妍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也看着弘历,随即眼泪如豆般扑簌簌地落下。
弘历哪见得金玉妍受委屈,把人圈在怀里装若无人的哄了起来。
“王爷,这是小人的妾室,王爷怎能夺人所爱……”那布鲁依旧不死心的狡辩着。而弘历身边的王钦则是一脸看死人的表情看着那布鲁。
“王钦,你来告诉他本王怀里的人是谁!”
“是,王爷。你口中所谓的小妾正是金三保大人的嫡长女,咱们王爷府中的金格格。”
此言一出,那布鲁吓得瘫软在地上,开始后悔自己怎么偏偏色迷心智去撩拨金玉妍。一撩不中还纠缠不休想要强抢此人回去,这次真的完了!
“爷,玉儿要写信告诉阿玛额娘今日玉儿受的委屈!”
“好,回府爷就让人将今日的事写成信快马加鞭送到长芦去。玉儿今日受惊了,一会儿回府爷给你压压惊。”
那布鲁听到金玉妍说着话后眼前又是一黑,谁不知道金三保金大人如今可是御前红人不日即将回京任职。
那布鲁不过是乌拉那拉家的一个旁支所出,仗着表姐是宝亲王府的侧福晋日日在人前狐假虎威。若是金大人日后在朝堂上参乌拉那拉家一本,那么表姐和乌拉那拉氏嫡支绝对不会容得下自己。
那布鲁拖着还在流血的腿爬到弘历面前一个劲的磕头认错,可是弘历似是听不见一般,只命人把众人绑了带走,又让人把那布鲁送回了乌拉那拉府叮嘱乌拉那拉老夫人好好管教那布鲁。事后,弘历把金玉妍抱上马车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