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国在家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等到纺织厂主任的传信,纺织厂经过开会决定,正式向他下了三千斤果脯的订单,另一边轧钢厂王志国也拿了份一千斤的单子给了他,算是双喜临门。
这样加起来先前的一千五百斤订单,总共约卖出五千五百斤果脯,可以说已经很可观了。
“这效率...”
虽然很开心,李爱国还是嘟囔了一句,这再过半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如果再等几天,黄花菜都得凉了。
事不宜迟,跟刘淑霞说了一声,就要出发杨家村,结果刘淑霞说她也想过去玩一玩,上次听李爱国说了溪流村的情况以后,她对那溪流村是向往已久。
李爱国当然不同意,这次去溪流村,他要用到空间运送果脯,空间的事最好不要暴露,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
于是劝刘淑霞,说这么冷的天,那里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等明年春天桃花盛开之际,一定带着她去好好玩一玩。
就这样李爱国连哄带骗,总算把刘淑霞的念头打消了。
为了防止刘淑霞再起念头,他立刻骑上自行车,就匆匆忙忙出了四合院,去了杨家村。
进村以后,把车子放到杨长文家,李爱国没有停留,直接前往大食堂,通知村民们他来收货了。
这套流程支书会计等人都熟悉了,各自走到自己的岗位维持秩序,帮助李爱国收货。
等忙完,天色也晚了,李爱国请客,抓了些食材,交给舅妈让她和几个会做饭的妇女直接在大食堂做上一桌。
众人也没客气,嘻嘻哈哈的围在了一起抽起了烟,等着吃饭。
李爱国跟支书等人客套了几句以后,就说起了正事,明天早上他要再去溪流村一趟。
上次去的时候,路就走了那么两次,小道实在太多,他还不怎么熟悉,所以想请支书帮忙找个人再带一次路。
大家有些好奇,溪流村那么偏僻地方有什么好去的。
李爱国无奈,只好简单的讲了讲自己帮溪流村卖果脯的事情。
“啥,你帮溪流村卖出了五千多斤果脯?”杨长文不可置信的道。
没想到这个外甥不声不响干了那么大一件事,而且还办成了。
“爱国这娃有大本事啊!”支书杨长友也有些意外。
上次李爱国跟着任泉生去溪流村,大家还以为这事成不了,也就没仔细问。
没想到这事李爱国还真接下来了,在短短时间内就卖出五千多斤果脯,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得到的,当下,不由得对李爱国再次刮目相看。
在座的其余人一听李爱国出手就卖了五千多斤果脯,纷纷交头接耳,怪不得人家年纪轻轻就当上大厂采购员,这本事不是一般的大。
“明天一早我就去镇上找任书记,溪流村的事已经成了任书记的心病,我一定要第一时间把你销售出果脯的事情告诉他。”
杨长友听完恨不得立马就飞去镇上通知任书记,起身后发现外面夜已经深了,无奈坐了回去,还是明天早上再过去吧。
“爱国,明天我就让两个民兵护送你去溪流村。”
杨长友坐下后,心中还是有些激动,于是拉着李爱国连敬了他好几杯酒,李爱国推脱不得,只能苦笑着干了。
旁边的会计也要跟着凑热闹,杨长文心疼外甥,连忙把他挡住了。
这场酒一直喝到半夜才散场。
第二天一早,李爱国就早早起床,舅妈照旧给他烙好了饼,添了热水。
“爱国,来喝点糖水,解酒。”杨长文端了碗糖水从厨房出来,放到了他的面前。
“谢谢舅,别说,我还真有点头疼。”李爱国扶着额头说道。
昨晚虽然有杨长文帮他挡酒,但还是多喝了几杯,没办法,大伙太热情。
就是这酒,不怎么样,都是一些地瓜烧和村酒,着实是有些上头,李爱国已经睡了一夜,起床后这脑袋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等吃完了饭,杨长文见李爱国精神恢复的不错,这才放心。
“爱国,这次的事,你办的漂亮,舅就不多说了,你心里有数,路上慢点走,小心点儿。”
李爱国心中一暖,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舅,不用担心,有民兵跟着呢,再说你外甥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杨长文笑笑,点了点头,起身送李爱国出门。
经过这次的事情,杨长文也看出来了,这个外甥虽然年龄尚轻,但做事滴水不漏,比如这次帮溪流村的事情,显然李爱国要比同龄人成熟的多。
等到了村口,李爱国打眼一看,喝,还是上次那两个民兵,一个背着绳子,一个背着口黑锅,都是熟人。
本来杨长友是想派一个人来的,但考虑到毕竟是进山,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险,再说李爱国可是个有本事的大能人,所以杨长友没犹豫,很干脆的把上次那两个民兵都给叫了过来。
李爱国对这两个货没太多好感,对于上次欺骗他山洞就在前面的事耿耿于怀。
三人尬聊了几句,李爱国向杨长文挥了挥手,就出发了。
三人轻装简行,速度快了许多,一个是人少没人拖后腿,另一个是因为李爱国有些适应了,对走山路也有了些许的经验。
三人到了中午,又路过上次那个歇脚的山洞,这次李爱国仔细打量了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地方做中转站很合适。
吃完饭休息了一阵,三人继续赶路,到了溪流村天已经擦黑,李爱国尽管做足了准备,依旧累的一批。
也就比上次好上那么一点,这就跟农忙抢收一样,干多少年农活,到了这个时候也会累的不轻。
“叔,叔你在家没?”
老孟支书正在家清理灶台里的柴灰呢,就听屋外有个大嗓门在喊他。
“叔,你快出来啊,有客人来咱村了!”
老孟支书一听就知道,肯定是三丫头,她的嗓门在村里是出了名的。
“三丫头,咋咋呼呼干啥呢,有事说事。”老孟支书掏了掏耳朵赶紧走了出来。
再让她喊下去,自己非得被震聋了不可。
“叔,叔,上次那个人来了,你快跟我走。”三丫头上来就扯住老孟支书的胳膊,拉着他就要出门。